手圈在老婆柔软细腻的腰上,那只有伤疤的手被老婆用手捏着,细细描摹,要挪开哪一只都实在舍不得。 老婆空闲的那只手还贴在他喉结上,湿漉漉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 周遭空气都燥热起来。 第19章 冲动 好了,好了。 雨没有丝毫要停的迹象, 反而越演越烈起来,窗外竹影影影绰绰,不过没人注意。 侧卧的灯光被调成合适的、暧昧的昏黄色, 床不如主卧大?,但其实?并不下?, 起码睡下?两个成年人是绰绰有余的。 廖湫忱此刻却觉得周遭一切空间仿佛受到了挤压,变得无比狭窄, 甚至于让人呼吸苦难。 但她依然抬着眼,看等待身旁男人的回答。 老婆。 男人失神地望着廖湫忱, 却又只敢在心里喊她。 陈雾崇的心绪不可抑制地沸腾, 他的体温上升, 变得灼烫。廖湫忱的腰因为被他搂的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红。 视线下?滑, 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口腔,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神色显得阴沉冷硬,咬着牙,精神像一根摇摇欲坠绷紧的琴弦, 他几乎是逼迫自己般开口:“你考虑好了吗?” “别冲动。” 考虑考虑考虑…… 廖湫忱忽然开始怀疑起那?天宴会?上杜家二小姐无意玩笑话的真实?性。 都这样了?!陈雾崇还不为所动。 他不会?真的是gay吧?! 廖湫忱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她从不缺追求者, 因此从未怀疑过自己的魅力。她脾气?不好,但向来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要是以往有人敢这样, 廖湫忱早就甩脸离开了。 但此刻一切气?氛都恰到好处,她原本冰凉的手?和脚全?都也已经被捂热。 不同于刚才在窗户口时冷风吹过的冰凉 , 屋内暖融融的, 带上让人忍不住沉沦的、失去理智的、昏昏欲睡的氛围。 连廖湫忱自己都没意识到,就在今天短短一天,她为陈雾崇破例了很多次, 不仅仅是因为婚姻关系。 她恶狠狠的看陈雾崇:“你能不能不要说?废话?” 烦得要死,男人高大?的身躯就在她身边,几乎把她整个人笼进去,廖湫忱却看不清他的神色,也揣摩不出来他到底什么意思。 没过脑子的,她继续说?:“不行就——”算了。 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就猝不及防瞪大?了眼睛。 这个吻和飞机上的吻又不太一样。 除了灼烫的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气?息侵略进来,还有陌生的血腥味。 廖湫忱忍不住蹙起眉,她想说?什么,但被堵的严严实?实?,只能发出几声含混不清的哼唧声。 确实?是很舒服的事情?,尤其是在一开始的匆忙过后,陈雾崇理智渐渐回笼,克制地压抑渴望,放轻动作。 廖湫忱渐渐沉迷下?去,原本因为猝不及防而紧绷的身体也重新放松下?来。 “陈雾崇。”她中途口齿不清地喊他的名字。 男人额角已经渗出汗,但依然停下?了动作,嗯了一声。 老婆后悔了吗? 他咬紧牙关,尽量克制住自己想要强行把人留住的冲动。又吐了两口浊气?,准备说?送她回主卧。 察觉到男人停下?动作后久久未动,廖湫忱睁开有些湿漉漉的迷蒙的双眼,仰着头去看他:“怎么不继续了?” 她的语气?随意,就仿佛在说?今天吃什么这样一件稀疏平常又无关紧要的事情?。 廖湫忱说?这句话时,看人的目光里含着几近天真的、单纯的疑惑。 男人的手?掌还贴在她的腰上。 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掉,男人唇角扯出笑,重新低下?头,只不过这次用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 视线骤然变得昏暗,廖湫忱下?意识用手?揪住了面前的人睡衣袖口。 他们?挨得很近,鼻尖贴在一起,就连呼吸也紧紧缠绕。 混乱中,廖湫忱的睡裙被蹭到腰上面。 仗着她看不见,男人的目光肆无忌惮,黑沉沉的眸子一动不动,接吻的时候视线落在她脸上。 目光显得潮湿又粘腻,装满了已经溢出来的藏不住的痴迷和喜欢。 喜欢老婆。 爱老婆。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是他的老婆。 陈雾崇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一时间也忘了为什么廖湫忱今晚会?过来——但不重要。 老婆想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明天让他去死,他都甘之如饴。 趁着她失神,男人低着头,将脑袋凑近她白皙的脖颈:“老婆。” 不知道廖湫忱有没有听到。 雨声还在继续,屋内的人在忙自己的事情?,已经无暇顾及。 吻到后面,廖湫忱有些喘不上来气?,她的眼睛被宽大的掌心捂住,湿漉漉的眼泪滚出来,无声无息地落在男人掌心。 几乎是眼泪落在掌心的一瞬间,陈雾崇就察觉到了,他有片刻慌乱,停下?了所有动作,松开了手?。 陈雾崇想说?抱歉,但松开手?的一瞬间,他所有声音全卡在喉咙里。 廖湫忱黑色的湿润眸子看着他,眼尾还泛着红,抿着刚刚因为被过度索取而微微肿胀的红唇。 老婆好漂亮。 他甚至忘了遮掩自己的目光。 不过幸好老婆也没缓过神,并没注意到。 “然后呢,应该不是到这里就结束了?”廖湫忱问?。 陈雾崇承认自己一瞬间失控了,他嗓音比平时沙哑很多,饱含无数说?不出来的情?感:“老婆。” 廖湫忱没懂他这时候叫她干什么。 下?一瞬间却被固定住不得动弹,男人的头凑下?去。 接下?来是手?。 陈雾崇的手?确实?比她的手?要粗糙很多,也不像她认识的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公子哥那?样,有种别样的、独特的个人特征。 要是在蒙上她的眼睛,单从手?,她也能认出陈雾崇。 “陈雾崇,你的手?好粗糙。”廖湫忱皱着眉,让陈雾崇一时无法判断她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陈雾崇出的汗打湿了碎发和睡衣领口,紧绷着神经,几乎快要克制不住,他嗯了一声,还是向廖湫忱解释:“以前经常帮陈商行他们?做事。” 陈商行是谁? 廖湫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在片刻后她几乎有些迟钝的脑子转了转,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廖湫忱第一次听到陈商行这个名字还是从祖父嘴里,不过那?是她出国前的事情?了。 她被祖父带到陈家赴宴,和对方打过两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