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些词语,并将它们传达给他麻木的大脑。呕吐。呼吸抑制。膈肌麻痹。致命的剂量。
然后,在遥远的地方,他听到了一声尖叫。但那不是他的——是他母亲的。
“带她离开。”那个富有权威的声音说,“待我救活了这个家伙,我会去和她谈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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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德拉科再次醒来的时候,睁眼看见的是另一块截然不同的白色天花板。这一次,它没有以不现实的速度呼啸而过了。他认为这一进展是个好消息。
其他好消息是:他没有再感觉到疼痛了。事实上,他感觉非常好。他一生中从未感到如此美妙过——充满活力,还充满欢乐。
“充满了止痛药。” 一个亲切的声音传来,“你从头到脚都塞满了那东西,孩子。别试图站起来。我去找你的治疗师。”
这个亲切的声音属于一个穿着浅绿色圣芒戈长袍的女巫。一名护士。德拉科看着她离开,由于他视线中出现的奇怪的鱼眼效应而咯咯傻笑起来——这使她的臀部大得十分搞笑。然后他眨了眨眼,墙壁开始向内挤压起来。如果他闭上眼睛,他还能看到一个万花筒。一只橙色的猫和一只囊毒豹,旋转着扑向对方,在同心的螺旋中相互厮杀,位置变个不停。
他再次睁开眼睛。他在圣芒果医院。他还活着。他不是应该死了吗?
“你是的。”那个清脆的富有秩序感的声音传来。
“我在将脑子里想的东西都说出来吗?”德拉科带着深深的哲学好奇问着头顶的天花板。
“是的,你还会这样至少几个小时。你正在服用一种影响神经传递的小型混合物。这是在手术过程中控制你疼痛的唯一方法。你可能会出现幻觉——当然,如果你还没有的话。”
这人的书呆子气还真重。
在一种慢动作中,德拉科转过头来观察这位治疗师。她的深绿色长袍游走在视线中。她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但她的深色眼睛因关切而变得温暖。她很漂亮。她身后的灯光闪耀着刺眼的光环。他想他听到了赞美诗的声音。
“你感觉怎么样?”她问。
“一级棒。”德拉科说,“你是天使吗?”
天使治疗师尽了最大的努力不笑出声——而这真是十分天使的做法,这只进一步证明了她的秘密身份。
“你可以相信我。”德拉科说。他试图拍拍自己的鼻子,但反而戳到了自己的眼睛。“我会保守你的秘密的。”
天使治疗师没有回应;她正在阅读一份图表。
“我们以后再讨论这件事吧。等你睡清醒点再说。”
她的权威性让人感到非常熟悉。
“我知道你是谁了。”德拉科倒吸一口气说。
“挺好。”
“你是赫敏·格兰杰。”
“没错。”她站了起来。她的长袍在她身上跳起了绿色的舞步,光线下变成了五颜六色的绿。“你母亲急着要进来。我们一发消息,她就从意大利飞路过来了。但我想让你先再睡一觉。在你见到她之前,我希望你能控制住你的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