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的看着她,她只好把脚伸出去。 牧深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小心的贴上创口贴:“回去再消毒,另一只。” “没事了。”秋冷缩回脚飞快套上袜子,站起来想走被牧深按住了。 “另一只我看一下。” “真没事了。”秋冷说,“我想去看望远镜。” “待会儿看。”牧深攥着她的手,“让我看脚。” 秋冷抿着唇。 “牧深,你刚刚借创口贴干什么——”宣冉拿着水果过来分,看到这一幕顿时住了口,站在旁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过去还是转身就走。 “小宣冉!”秋冷马上看向她,然后从牧深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腕,“是我脚磨破了,没事。” 牧深眼珠轻轻转动瞥了宣冉一眼,然后站了起来,沉着脸不为所动的说:“不给我看也行,等会儿下山我背你。” 秋冷:“……” “姐姐脚怎么了?”宣冉立刻走了过来,“给牧深看看呀,他很担心你。” 秋冷本来以为来了救星,没想到是牧深的帮手,有点无语凝噎。 纪啸也跑过来了:“牧深创口贴够吗?我去隔壁班又借了几个。” 然后三双眼睛一起看着秋冷。 她只好认命的坐下,脱了另一只鞋和袜子。 另一只脚没有磨破,但是脚踝明显是肿着的。 “崴到了?什么时候?”纪啸有些着急的问。 “没有。”秋冷笑着说,“可能是以前跑步崴过,今天走路多了就肿起来了,我也没想到。” “疼吗?”牧深问。 “不疼。”秋冷说,只差要指天立誓了,“我都不知道肿了,刚刚才看到。” “我去找老师要冰袋。”纪啸说,拽着宣冉走了。 小亭子边只剩下秋冷和牧深两个人。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牧深问。 秋冷扶着他的手臂没站稳,跳了一下,牧深把脚伸了过来:“踩着我。” “哦。”秋冷把光着的那只脚踩在牧深脚背上,看着牧深。 牧深板着脸,半响后神色才松动了一下,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说?” “怕你瞎操心。”秋冷说。 牧深脸又冻回去了。 秋冷笑起来:“好不容易出来玩,我要是早告诉你,你肯定要送我回去,你今天跟同学一起玩看起来很开心,我不想扫兴……结果还是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啊。” 牧深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半响后“唔”了一声。 出声那就算是哄好了。 秋冷觉得自己现在哄弟弟的本事见长,开心的把手机掏了出来:“来来来,咱们合照一张发给莫临,他肯定会发给牧若延,让你哥羡慕我们,小可怜一个人在国外,孤单寂寞冷的。” 纪啸和宣冉刚好要了冰袋回来,后面还跟着一脸焦急的李俊生,知道秋冷身体没出什么事顿时松了口气。 “吓得我魂都飞了。”李俊生说。 “不会吧,班头你这么脆弱啊,以前把白迁和大晨骂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的是谁?” “是你吧。”李俊生笑着说,“我后来都舍不得骂,怕把他们那点努力劲头骂没了。” 秋冷和李俊生讲话,纪啸和宣冉就同时把目光投向了牧深,发现他现在依然冻着脸,但是刚才身上的低气压没有了,于是跟着班主任舒了口气。 说实话,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牧深那个样子。 他在班上虽然话不多,但基本处于平稳的脾气状态,就是对人对事都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像个恒温制冷的电冰箱。 但刚才电冰箱差点炸了。 秋冷把冰袋敷在脚上,穿上袜子固定,还想原地走几步表示自己真的没事,被在场的四个人同时制止了。 哎。秋冷叹了口气,看来身体还得再养养。 哎,李俊生叹了口气,就不该让秋冷出来,还好没什么大事。 哎,宣冉叹了口气,希望秋冷姐姐的脚真的没事吧。 哎,纪啸也跟着叹了口气,叹气是会传染的。 牧深…… 牧深听他们叹完不是很想叹了。 秋冷情绪明显就没有一开始那么好了,明明昨天出来玩兴奋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是秋冷扫了兴,是他扫了秋冷的兴。 要是哥哥在这里,或许刚才会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也不会让她不开心。 “拍个照吧。”纪啸提议,“刚才是不是听见你们说要拍照?” “嗯嗯嗯,拍个照吧,第一次一起出来玩。”宣冉立刻附议。 “老师给你们拍。”李俊生自荐。 秋冷怀疑的看着他:“班头你行吗?” “质疑我审美。”李俊生接过秋冷的手机,“等着看啊。” 秋冷伸手过去勾住牧深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拉过来,两个人头靠在一起,纪啸立刻挤过来把手搭在牧深肩膀上比了个剪刀手,宣冉笑着靠向秋冷,后面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拍合照啦”!一班的学生一窝蜂涌了过来,李俊生只好拿着手机往后退了好多步。 “拍照说什么?”他大喊。 “茄子——”所有人大喊起来。 照片定格,背后是无垠广阔的蓝天,深浅颜色不一的山脉和苍天大树,一班全体加上秋冷,一共四十三个人,全都看着镜头露出了灿烂的笑。 除了牧深,他笑的不明显,但也笑了。 莫临横过手机看照片,手机又“嗡”地一声来了消息。 【秋冷妹妹:没有跟我们高三班拍的大合照在牧深他们班get啦!我是不是一点都不突兀,依然可以冒充高一的小可爱?】 莫临笑得不行,回她了一串“是是是是是你最可爱,就是姿势二了点,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勒死牧深呢”。 秋冷愤怒得给他回了个滚蛋的表情包。 里间的门被打开,他站起身,牧若延和一个儒雅的外国男人一起走了出来。 “老师。”莫临走过去用英语说,“结束了吗?” “今天的谈话很顺利,我们下周见。”外国男人点了点头,对牧若延笑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你得相信未来,对吗?” “是。”牧若延笑了笑。 从房间里出来,外面是光线温暖的走廊,芝加哥的阳光透过大楼的玻璃照射进来,被窗帘挡去了一半,另一半氤氲着铺在了地板和墙壁上。 “阿延,秋冷给我发了照片,牧深和他同学一起出去爬山。”他拿出手机,“看吗?” 牧若延摇了摇头。 “真不看?”他微笑着问。 “嗯。” 两个人走到走廊尽头,牧若延按了电梯按键:“先不看,你存着。” “行。”莫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手机都没打开,又揣了回去。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