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号实验体的后代,大概有……100多个?” “不得不说,8号的虫族精/液质量是最稳定的,我们在观察他们交/配的时候不也发现了吗?我昨天晚上加班回放录像看到,蜂母在与8号交/配的时候最兴奋,所以受孕效果也最好。” 诺蓝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也看见了那段录像。 艾尔法在同一时刻暴怒起来,视频里的他们看上去很相爱,依赖着彼此。 视频关闭后,诺蓝再次看向蜂母。 蜂母的孕囊被彻底撕烂,俊秀的外表憔悴而病弱,长长的尾巴无力拖在地上,血和组织液淌了一地,他的双眼猩红,仇恨在里面酝酿。 艾尔法看了看他,又看着那些虫卵,不停嚎叫嘶吼,身体撞击铁笼,遍体鳞伤,好像根本不觉得痛。 蜂母看着那些虫卵,眼泪流下来,暴怒大喊,“把子嗣还给我…别碰他们…那是我的孩子……” 实验员们根本不理会蜂母在说什么,而且,对他们而言,虫母说的是虫族的语言,他们听不懂。 他们在观察那些虫卵。 “……我觉得虫卵状态不太好。” “确实,不够成熟,好像剖早了。” “把这一次虫母的怀孕周期数据记录下来,然后把那些虫卵销毁,它们是孵化不出来的。” “下一次实验是什么时候?” “等蜂母的孕囊恢复之后吧,现在破破烂烂的,短时间内无法受孕,而且8号的情绪不稳定,他可能会在交/配过程中弄伤虫母,那不是我们想看到的结果。” 实验员们又记录了一些数据,然后把湿漉漉的虫卵碾碎,装进实验垃圾袋里,然后离开了。 诺蓝不知道为什么,肚子很痛,撕裂的口子…没被缝合的血肉…还没出生就死亡的孩子们…为什么是那样真实…好像感同身受… 诺蓝隔空抱了抱蜂母。 他也是做过妈妈的虫母,怎么会体验不到那种痛? 蜂母疼晕过去,尾巴失去光泽,艾尔法愤怒的哀嚎声带着哀婉的心痛。 诺蓝眼睁睁看着蜂母从脚手架上坠落,祂躺在满地都是鲜红的血和金色的蜜里。 实验室里一片狼藉,只剩下艾尔法呢喃着要杀了实验员的怒吼…… … 诺蓝惊醒。 刚才是梦! 诺蓝不动声色地在心里问:“据说梦会套用生活里熟悉虫的面孔,演绎一段并不存在的虚构故事,所以说,那都是假的,对吧,系统?” 系统立刻安慰:“事实上,有些梦境是潜意识的投射,也有可能是心底深埋的恐惧或者是场景的再现,不过那么无厘头的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你身上?全虫族的目光都在注视着你,怎么会让你被人类抓走做实验呢?” 诺蓝:“我觉得也是。” 诺蓝觉得对话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但是没想到系统居然又问了他一句:“如果是真的,你会怎么想?” 诺蓝缓了缓神,双手支撑在床单上,这才发现剩下的床单已经浸湿了一大片,是他的汗,但不知道是因为那杯有药的酒导致的,还是这个噩梦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 “……我会活下去,一直一直活下去,然后亲手杀了他们,替我的孩子们报仇。” 系统对这个温柔而坚韧的可爱小虫母刮目相看,“对,就该报仇,不能原谅他们,你看你这么瘦弱娇小,居然还睚眦必报,切开了是黑色的,我很欣赏你嘛。” 诺蓝深深呼吸一口气,吐出之后,感觉浑身的压力都舒缓了不少。 察觉到诺蓝苏醒的迹象,艾尔法从房间的角落里走了过来。 W?a?n?g?址?f?a?B?u?y?e?????ü???ē?n?2???②?????????o?? … 大概三个小时之前,他替换了拉菲尔阁下要守在诺蓝床边,“阁下,我留下来吧。” 拉菲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那目光让艾尔法都感觉很有压力。 直到诺蓝说梦话喊艾尔法,一副依赖的表情,拉菲尔这才回头看了眼诺蓝,满脸生气,不甘心就这么走,但还是绕过艾尔法出去了。 艾尔法就一直陪着诺蓝,给他擦汗。 … 诺蓝睁开眼睛,支撑自己坐起来,“艾尔法,怎么是你?” 艾尔法:“外面已经安静下来了,刺杀行动被古拉德解决,整个王庭正在进行大排查,我放心不下你,而且那些暗杀者全都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拉菲尔阁下才允许我陪在你身边。” 艾尔法坐在他床边,擦着他额角的汗,“你怎么了,宝贝?” 艾尔法皱着眉头问,“刚才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诺蓝感觉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抖了抖身体,“艾尔法……我梦到了很可怕的东西,我们是不是曾经在某个人类实验室里,被他们做过实验…还是说,这世界有平行时空,我们曾经相遇过,但我现在忘记了你?” 艾尔法的手在被子下捏紧了一下。 “没有。”艾尔法坚定地说,“不管你梦到了什么,只是个噩梦,那种事情永远也不会发生。” “是啊,我也猜是个噩梦吧,”诺蓝大口喘着气,躺下去,双手垫在脑袋后,安慰自己:“我又没有被抓起来过,也没有被剖开尾巴,取出虫卵过,我的孩子也没有被碾碎成碎片,装进垃圾袋里扔掉——唔!艾尔法,你做什么!” 艾尔法把诺蓝拉起来,紧紧抱住诺蓝,低声说:“别说了…别说了…听上去太可怕了。” 诺蓝猝不及防被他拥抱,愣了会儿,想了想,觉得他也被吓到了,连忙安慰:“别多想,我不是讨厌你啦,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下新奇的体验,没有吓你的意思。” “你把我吓坏了…”艾尔法的手按在他的肚皮上,温热的指尖轻拂而过,“下回别开这种玩笑了。” 诺蓝浑身的血液热度被唤起,该死,刚才喝过下了药的酒,此刻身体的敏感度被拉高了不止一个档位,根本控制不了心跳,而且…有种莫名的燥热感。 艾尔法浑然不觉诺蓝的异常,他整个虫都沉浸在那个可怕的场景里,为了掩饰自己的脸,他只好低头,侧脸贴在诺蓝的腰侧,潮湿的脸颊蹭了蹭诺蓝,紧紧抱住诺蓝的腰,嗓音颤抖:“我不能再失去你,你知不知道?上次你失踪就够让我害怕的了,刚才又遭到了暗杀,如果有可能,我就想把你给永远关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许去,谁也不许看见你,只有我才能看见你,保证你的安全……” 诺蓝被拥抱着的时候是很安静的,甚至可以说是很乖巧的,他的脸很白净,是没有被风霜侵袭过的细腻,他抬起双手搭在艾尔法的背上,握着他背部隆起的翼根,手指轻握,“不怕了,不怕了哦。” 艾尔法就在这种温柔而怜悯的抚摸下展开了虫翅,他无比眷恋的用侧脸贴着诺蓝的腹部,诺蓝轻声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