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唾沫),一点一点全都抹在他的身体上,那些缠绕他多年的伤痕竟真的在消散。 诺蓝小声说:“痛痛和飞船一起飞走啦。” 艾尔法的心脏狠狠软了一下。 然后昔日的铁血战神僵成雕塑,任由幼崽用沾满糖霜的手指在腹肌沟壑描摹星际战舰。 更令他无措的是,诺蓝正用小手给他编发辫,还插满了从宴会厅里顺来的小叉子当装饰。 “好看吗?”诺蓝眼睛亮晶晶,充满期待地看着艾尔法。 艾尔法被诺蓝这一系列天真可爱的举动逗笑了,他抓住诺蓝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诺蓝咯咯笑着,又用小手捏了捏他的脸。 梅的目光也投了过来,看到这温馨的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羡慕,随后转化为温柔的占有。 “王,到我这里来好不好?”梅对着诺蓝展开怀抱,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诺蓝看了看梅,也笑了一下。 当然,梅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灾难”,笑得一脸温柔。 五分钟后,梅那对漂亮的蝴蝶虫翼被涂成了彩虹色,五颜六色的颜料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诺蓝坐在他肩头,小手紧紧攥着小刀,挥舞着,嘴里还认真地念叨着:“哥哥,漂亮,剪头发!” 梅俊美的脸上透露出几分憔悴,无奈地哄劝道:“小可爱,哥哥的头发不可以剪,那是你最喜欢的东西了。” 每一次和诺蓝亲密相处时,诺蓝都喜欢抓着他的头发不放,梅知道他偏爱自己的金色长发,为此,连洗头发这件事都足够花费他半天的时间。 但是小诺蓝并不管这些,依旧我行我素。 于是梅苦笑着捏住自己被剪断的一缕金发,默默地将它埋葬在垃圾桶里。 随后,他的蝶翼就被诺蓝粘满了亮片,贴满了钻石,虫族最强战甲的内衬里也塞满了诺蓝偷藏的糖果。 “不可以告诉别的虫。”诺蓝小声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哦。” “好啊,那来拉勾。”梅伸出小手指,和诺蓝拉勾,脸上虽然带着无奈,眼神中却满是宠溺。 … 宴会结束后,王庭瞬间忙碌了起来。 毕竟,饲养虫母幼崽这事儿,大家都是头一回经历,谁都没有经验,诺蓝正在快速地成长,除了厨房必须赶紧学习制作幼年虫母的食物以外,其他虫族认为,虫母也有一些必要的知识需要学习。 “王该学虫族古语了。”老师1号展开骨翼挡住窗子,神色严肃地说道,“你们不应该让王去玩游乐项目,这叫浪费时间懂吗?” “精神力安抚课程更重要。”老师2号亮出连夜编写的教材,言辞恳切地说,“你想让王长大以后后悔吗?王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 “明明说好今天去游乐园!”内务官晃着门票,蝶翼上的亮片簌簌掉落,试图吸引诺蓝的眼球,大声反驳道,“你们休想让王的童年时光充满阴影!” 被争抢的小虫母正窝在零食堆里,吃得不亦乐乎。 他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用雄虫们的军徽玩过家家,对外面的争论浑然不觉。直到育儿舱突然响起警报,显示诺蓝体温异常升高时,雄虫们同时神色慌张地扑向检测仪,大声呼喊:“叫医生,快叫医生来!” “只是吃多了冰淇淋。”医疗官无奈地揭穿真相,“各位长官不用太担心。” 三个宇宙闻名的高校老师,此刻正手忙脚乱地给捂着肚皮打滚的小虫母揉肚子,场面十分滑稽。 内务官默默订购了十倍量的育儿用品,随后瞬间把三位打得不可开交的老师请了出去。 虽然说雌虫老师更温柔,但医疗官说了,只有雄性的费洛蒙才能加速王的成长。内务官擦了把汗,查看时间表后说道:“我看看时间表,今晚是谁陪王睡觉……哦,是艾尔法上将。” 他立刻打通讯告知艾尔法。 诺蓝学习了一整天,脑子晕乎乎的,本来他还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可看见艾尔法的一瞬间,就立刻扔了笔,伸出小手要他抱,哭唧唧地说:“我好累哦…要抱抱我…” “好。”艾尔法便把他从内务官手里接过来,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诺蓝乖乖躺在他的胸上,屋子里的恒温系统安静地运行着,艾尔法将气温调整到完美温度时,就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布料撕裂声。 原来,诺蓝正骑在他的军装外套上,乳牙咬着金穗绶带,虫翼随着用力而微微发颤,一脸好奇地研究制服的构造。 小诺蓝的好奇心非常强,破坏力也很强。 “我的宝贝诺蓝,”艾尔法的骨尾无声缠住幼崽腰肢,将他抱在怀里,无奈又宠溺地说道,“这是本月第七套礼服,”他垂眸看着被扯成流苏状的绶带,接着说,“我要录下来,等你长大了,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你对我做了多过分的事情。” 小家伙歪着头,举起肉乎乎的小手,手臂卷着被嚼烂的绶带,将绶带系在艾尔法脖子上,小声说:“今天咬了你,对不起。我只是想给你做一个可以保护你的东西。” 艾尔法怔了,随后温柔地说:“没关系。” 诺蓝摇了摇头,虫翼蔫蔫垂下:“你身上的伤很痛痛吗?伤口吹吹就不疼啦…” 小家伙的嘴唇贴上他心口疤痕时,艾尔法浑身僵硬,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 “这是什么?”诺蓝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艾尔法解释说:“是议会元老院给所有军部工作的雄虫植入的控制芯片,防止我们弄伤你。” 诺蓝却说:“我不要这个。” 艾尔法抱着他,把他的脑袋按在怀里哄着:“没事的,不疼,我只要你健康。” 诺蓝还是很不开心,他伸出小手,按住了那里。 那枚刚被植入的控制芯片发出灼烧般的刺痛,却在幼崽的精神力抚慰下化作暖流。 门被打开,梅抱着机甲模型出现:“在诺蓝睡着之前,我必须把这些机甲模型拼凑出来,否则他明天没得玩了。” 诺蓝笑眯眯地说:“谢谢梅哥哥!” 梅就坐在另一旁安装机甲。 诺蓝坐在悬浮床上,小短腿无辜地晃动。 为什么两个哥哥的表情变得那么差呀? 不过,还没等诺蓝想明白,在月光穿透舷窗的瞬间,育儿舱的生物监测仪发出嗡鸣。 “睡觉时间到。”艾尔法用骨尾卷起诺蓝塞回育儿舱,“你需要至少二十小时休眠。” 诺蓝乖乖地点头,“那晚安~” 等诺蓝睡着后,梅才说:“艾尔法,你打算把那枚芯片怎么办?” 不止是艾尔法,梅也被植入了芯片。 “重点不在于芯片。”艾尔法阴沉说,“元老院只想要让虫母加快征战的步伐,完全不在意妈妈是否恢复了身体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