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心:“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来管我,装什么装?” 诺蓝赶紧拉开他们,他跑出来之后,古拉德的目光落在他乱七八糟的衣服上,诺蓝也很忐忑,但是好在古拉德什么都没说。 … 从首都星启航,诺蓝坐在指挥桌旁边,看议会的准备资料,执政官滔滔不绝地讲起星际各个种族的传统,这时候诺蓝才意识到,很多虫族生活在远离现代文明的边缘地带。 执政官的发言非常中肯:“猎户旋臂很危险,其实这次旅行我是不赞成的,但如果能把帝国的势力全部收到我们这边,借机削弱元老院的实力,那就是非常值得的一次冒险。” 诺蓝也觉得没错,“我理解,新帝国成立之初,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牺牲,元老院那边怎么样了?” 执政官:“说到这个,我还觉得有点奇怪,前几天,元老院的几个重要的档案储存室突然着火了,查不出来原因,但是烧毁了不少重要资料,他们这几天消停不少,可能是也意识到了有虫看不惯他们吧。” 诺蓝是知道的,这把火是梅放的,不过他不会跟执政官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执政官点点头,他回头,正好看见一个面容年轻,样貌俊美的高挑雄虫站在门口,隔着距离,目不转睛地盯着诺蓝清瘦的背影。 路过的雄虫都低眉顺眼地绕着他走,好像他是座活火山,碰到会被烧死。 “那个,阁下,古拉德队长在外面等你呢,你不出去一下啊?” 没反应过来的诺蓝被提醒了一下,下意识抬头,说了句:“让他等一会。” 一会儿就好,他还在签字,手指都是墨笔水的味道。 门口的古拉德听见了诺蓝这句话,俊眉拧成一条线,直接开门走进来,执政官快速告退,其余的工作虫也都跑了出去,指挥室里一个虫都不剩下。 诺蓝垂下眼睫毛,不浓不淡的语气说:“我在忙,你进来干嘛,不是叫你在外面等着吗?” 古拉德的脸色突然冷下来,银眸在冷白皮肤的衬托下更浓烈深邃,略显薄情的脸上因为嘴角微挑的动作,无端就显露出一丝与众不同的兴味。 “妈妈在和我发脾气吗?” 诺蓝迷茫,啊?难道错了?这算发脾气吗? 诺蓝意外对上他的视线,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身体不由得往桌子前靠了靠。 看见他这个温吞吞的动作,古拉德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低沉而饱含愤怒,上前一步,奢昂质地的鞋尖,抵在桌前,说道。 “你那天和厄斐尼洛在小花园里,是和他睡了吗?” “睡、睡什么?”诺蓝一副很迷茫的眼神,不自觉就流露出一丝软绵的娇气,“睡什么啊,你不要乱说。” 过度的忧思在脸颊染上可疑的薄红,白皙暖玉般的脸越来越烧热。 诺蓝咬了下嘴唇,黑润的眼睛自下而上地看着古拉德,古拉德个子比他高了一个脑袋,视线诡异又热烈,停留在某一处被咬红的唇肉很久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Y?e?不?是??????ū?????n????0????5?????????则?为?屾?寨?站?点 诺蓝根本就不敢说话。 呜呜…怎么会这么倒霉?瞎说会有惩罚吗? 诺蓝不想撒谎,现在的情况让他很为难,乌盈的黑眸格外可怜,嘴唇都被咬到肿起来了。 古拉德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是为了公事来的,我们私下谈。” 然后古拉德回身,顺手关上了舱门,诺蓝心里一阵发虚,不知道怎么,他有点害怕被古拉德发现自己和厄斐尼洛的事。 古拉德用公式公办的语气说:“阁下,我想跟你讨论一下,希望能长时间的,集体链接我们的脑域,防止在猎户旋臂发生不测,可以吗?” 诺蓝心中惴惴不安,但还是保持冷静:“可以,但那样的话,我的链接就有可能有波动,你们还是要戴好精神力舒服项圈才行。” 古拉德的声音突然放轻:“是啊,妈妈这么柔弱,这么娇小,怎么能在和厄斐尼洛发生过那种事的情况下,还有足够的精力应付我们呢?”W?a?n?g?阯?f?a?布?y?e?ì??????????n????〇???5?﹒??????? 诺蓝听得一愣,古拉德的视线就轻飘飘地看了过来,“在找谁,我弟弟吗?放心吧,他带着螳螂族在外面守护着妈妈的安危,这里只有我,不会有别的虫进来。” “你不了解我弟弟,那天晚上他回家之后,明显比平时要兴奋很多。” 古拉德阴晴不定道:“我从没见过他那么高兴的样子,好像是终于吃到糖果的幼崽,我不知道他从你这里得到了什么奖励,但我猜,他得到的一定是你的全部了…他太满足了。” “满足到我有些嫉妒。” 古拉德眼角下那颗泪痣好像在跳跃,从上军校的时候开始,诺蓝就觉得他给虫一种无形的压力。 也许是他曾是帝国的大皇子,也许是他现在成功转型成了帝国机甲战队的队长,一直都是高位者的姿态,所以很难从他脸上看见狼狈的表情,但现在……诺蓝别开了视线。 古拉德也没有计较,反而是漫不经心地把诺蓝拉进了盥洗室里,抬起了诺蓝的下颌,轻声说:“这地方没有监控吧?妈妈,我们说点不健康的话题吧。” 眼前是一面迸溅水滴的镜子,衬出诺蓝从苍白逐渐变得红润的脸,纤长刘海遮住一点点睫毛,泡水杏仁般的俏皮猫眼儿,嘴唇被咬得水红红湿润润的,像涂了釉面唇膏一样。 诺蓝很想遮住自己脖子上的咬.痕,因为这么多天都没有消下去。 古拉德又问了一遍:“妈妈,你们那天做了吗?” 脑子还不是很灵光的诺蓝被叫回注意力,心猛地一颤,“没有做过,只是闲谈。” 语气特意放松软一点,不想被古拉德看出。 古拉德的眼神终于从他嘴唇上移开,转而喉咙一滚,发出了苦涩的笑声:“妈妈,就算你要撒谎,也有点脑子吧?那天我弟弟的精神力很不稳定,根本就连话都说不清,以前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他总是哭的一塌糊涂,你总不可能连这都骗我。” 诺蓝推他的胸膛,古拉德的身体没有后退,他低着头俯视虫母红透了的脸,那一副撒谎被戳穿的可怜样子,让他喉咙都干涸紧涩。 “所以,到底做没做,回答我。” 诺蓝的睫毛轻飘飘地颤了颤,咬了下嘴唇,轻呼出一口热腾的气。 “妈妈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吗?做了还是没做,你不会连这个都分辨不出来吧?” 看小虫母犹豫的时间太长了,古拉德的语气冷冽到没有感情,但看见他的脸很红,还是心头发痒,忍不住出声提醒,“妈妈,你现在是虫族的王,唯一的虫母,生过很多小虫崽,你也发誓要征战星际,扩大虫族,甚至你现在要去代表虫族去开银河会议,你不再是军校生了,说话要讲信誉的,别那么幼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