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坐在诺蓝旁边的位子上,“没位置了啊,我就坐这吧。” 诺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指挥官有一头罕见的金粉色头发,剃成狼尾的模样,戴着大檐军帽,上坠的五颗金星闪闪发光,确实是指挥官级别的将领。 反观诺蓝,苍白到失色的皮肤,垂出帽檐的几缕黑发,普普通通的穿着,大墨镜挡住半张脸,怎么看都像是走街串巷吃不饱饭的混混雌。 指挥官的眼神一直在他脸上打转,颇具探究意味。 诺蓝只好摸摸嘴巴,笑着站起来,“抱歉,阁下如果看好这里,我就换个位置。” 指挥官:“不用,你就坐这吧。我只是觉得你长的很特别,看起来年龄很小。” 诺蓝:“我可能…不太小?” 远古时期活到现在多少年,你算吧。 指挥官又开口道,“我叫槐拉,你呢?” 诺蓝想也不想,“告辞。” “高茨?你的名字?” 槐拉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一阵尖叫声打断,“您是槐拉·阿丹德?第七军团指挥官!我的妈妈啊,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您上个月拍的《远征阿蛮星》实在是太好看了,要我说您应该转行去娱乐圈,而不是作为高贵的贵族去打仗!” 听说大名鼎鼎的贵公子在这里,吃饭的虫们齐齐放下刀叉,把可怜的槐拉围的水泄不通。 诺蓝自然而然地脱离了餐馆,被当作透明虫的艾尔法也一起离开。 … 虚惊一场,没被认出来,就能继续嗨皮。 惊悚游乐园开始检票,诺蓝和艾尔法进去后,换上了入园服装。 诺蓝非常不想离开更衣室,艾尔法来找他,贸然看到新鲜出炉的小虫母。 兔尾巴,双马尾,蕾丝吊带裙,包膝长靴,还有渔网丝袜—— 诺蓝看了眼自己,可怜兮兮地抱住艾尔法的大腿:“你看,他们把我弄成什么样子了!你就不知道管管?” 艾尔法立刻说:“脱掉吧。” 诺蓝瞪大眼睛:“你不会是想在这里?” 艾尔法无语地摇了摇头,把小可爱搀扶起来,然后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肩上,把他包裹的严严实实,诺蓝眨巴眨巴眼睛,“你终于生气啦?” 艾尔法狠狠揉了把诺蓝的脑袋说:“你是我的,不给别的虫看。”w?a?n?g?址?F?a?B?u?Y?e?ī??????????n?????????⑤????????? 诺蓝盯着他的眼睛,“艾尔法,你是不是还有别的话想说?” 艾尔法张了张嘴,然后摇了摇头。 诺蓝拉着他躲到更衣室小角落里,狭窄的空间中,他的吐息温柔而甜蜜:“队长,让我再叫你一次队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虽然我们虫族一雌一雄的婚姻法规不可更改,但是我身为虫母,对我来说那些规矩都不存在,你曾经问我想不想要你做我的雄夫,只爱你一个,不爱其他虫,我一直没有回答过你,因为我没有抽出时间仔细想过。” 艾尔法的瞳孔猛地地震,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曾经我以为,对我来说,喜欢一个雄虫,就可以和他做,但是现在…我想我的心被你偷走,在和别的虫族做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你…对于虫族唯一的虫母来说,这是错,我知道。” 诺蓝说:“但我也是诺蓝·圣卡罗兰,我是个活生生的虫族,我不是政治的工具,不是谁眼里的妈妈,更不是谁投放欲望的容器。如果遵循内心的意愿是一种错,那就让我错到底。” 诺蓝踮起脚,轻吻着他的嘴唇,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艾尔法下意识回吻,怔然的双眼始终无法凝神。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 为什么要在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时候,听见这样的承诺? 艾尔法慌乱地推开诺蓝,诺蓝茫然地看着他,水润的嘴唇湿漉漉的,艾尔法深深地望着他,从他眼里看见委屈之后,立刻重新吻了上去。 这次的亲吻疯狂而不顾一切,诺蓝却皱着眉头,将他推开。 诺蓝是个无比敏锐的虫:“和我说实话,你怎么了?” 艾尔法不愿意说实话,所以用了个不算借口的借口,“我要到易感期了,不能和你太亲近。” 易感期能快速提升激素水平,让雄虫想当父亲,艾尔法说过不想让诺蓝再怀孕。 诺蓝这才没再继续问他,只是艾尔法的矛盾纠结在他心里画了个问号。 艾尔法吻了下他的额头,诺蓝没有回应他,艾尔法就对他又是舔又是咬,轻声细语地哄着,诺蓝叹了口气,接受了他的道歉。 第74章 变异恐怖屋里光线昏暗, 刚一迈过门槛,诺蓝就感觉到了新鲜,艾尔法沉默地戴着兜帽跟在他身后, 高大的身躯无比显眼,遮住一头显眼的白发和绿眼睛, 非常忠诚地保护着诺蓝,拒绝让其他虫族靠虫母太近。 诺蓝轻声说:“别太紧张了, 你这样,他们会以为我是哪家逃出来的小少爷。” 艾尔法仍然无法放松,身上的信息素散发出不友好的气息,诺蓝无奈地笑了下, 招了招手, 艾尔法低头凑近了, 诺蓝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然后吩咐:“乖,听话。” 艾尔法抿了抿嘴唇, 这才改为和诺蓝并肩走。 诺蓝懒洋洋地把脑袋靠在他肩头, 艾尔法侧过头,下巴轻轻擦过他的头顶。 其实他们这样不穿军装制服的时候很少,现在是难得的放松机会, 一定得好好珍惜, 而且银河议会期间安保措施非常好,城市犯罪率几乎清零。 他们就像普通的情侣那样走进游乐园。 诺蓝把手伸向墙壁, 墙壁上闪烁着微弱的绿色荧光, 竟是密密麻麻的虫卵,它们不规则地排列着,有些还在微微蠕动, 仿佛随时都会孵化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诺蓝评价:“有点恶心。” 艾尔法拦住他的手,用自己的衣角仔仔细细把他的手擦干净,皱着眉头说:“别乱碰,可能有毒。” 诺蓝笑了下,点点头,“那我就只能毒死你一个虫了。” 艾尔法温柔地亲了下他的手指,然后把他的手包住,揣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屋内的地面坑洼不平,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鞋底传来的黏腻感,像是踩在被碾碎的虫子尸体上。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数体型巨大的变异甲虫从黑暗中涌出。 它们的外壳坚硬且散发着诡异的金属光泽,触须在空中胡乱摆动,尖锐的爪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游客们再往深处走,头顶的空间里垂下无数丝线,上面挂着巨大的茧,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耳边还不时传来怪异的叫声,像是某种虫族在交流,又像是痛苦的嘶吼。 整个恐怖屋里,温度逐渐升高,诺蓝脱了半截衣服,刚才看见过的槐拉指挥官刚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