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得体地与对方寒暄、周旋,但他的眼神时不时透露出一丝冷意,紧握的拳头在袖子里微微颤抖,内心的极度不悦。 阿瓦西是个憨厚的虫,似乎并未察觉到拉菲尔的异样,依旧热情洋溢地介绍着婚礼的筹备设想。 “拉菲尔阁下,我们蝉族一定会为王准备一场无比盛大的婚礼,届时,我们会邀请星际中众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让整个宇宙都见证这一盛事。婚礼场地将选在我们族中最神圣的月光广场,用最璀璨的水晶装饰,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们种族的荣耀。” 拉菲尔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开口道:“听起来确实很隆重,你们蝉族虽说在星际中也算有些地位,但我还得考核一下艾尔法的品质。” 虽然艾尔法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的,但这一点也不耽误拉菲尔对他不放心,因为没有雄虫是好东西,没有! 阿瓦西连忙应道:“阁下请放心,我们会专门为王打造一座宫殿,里面的一应设施都是星际顶级配置。族中的珍宝,他可随意挑选。而且,我会给予王绝对的尊重,族中大小事务,都会与他商议。” 拉菲尔冷哼一声:“这些物质上的东西,我也不缺。我更在意的是,要是以后诺蓝在艾尔法那里受了委屈,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阿瓦西正色道:“我愿以蝉族的名誉起誓,定当严惩元帅,给您和诺蓝一个满意的交代。” … 这个时候,诺蓝正躲在王庭的花园里,他能确保艾尔法一时半会儿看不到他。 起因是今天黑市拍卖会,拍卖一颗罕见的绿宝石,他想去黑市买,但是艾尔法不让,一定要让他留在家里,所以他趁艾尔法不注意就偷溜了出来,准备等艾尔法什么时候找累了就回去了,他再趁机逃跑。 艾尔法还没有找过来,诺蓝小心翼翼地躲在一丛巨大的、绽放着奇异光芒的花蕊后面,越想越觉得憋屈。 他是虫母诶,怎么艾尔法一副比他还霸道的做派! 被艾尔法抓住脚踝做的感觉一点也不自由,尤其是他一生气,艾尔法就可怜兮兮地求他原谅,诺蓝只能一边摸着他的脑袋教训他,一边忍受着他的撞击。 艾尔法会乖乖低着头听训,说自己错了,诺蓝就一边哭一边教训他,艾尔法就恩恩点头示意自己有在认真听骂……好吧,这就是一周前发生的事! 艾尔法因为诺蓝最近勤于政务一直没有搭理他,生气了,一连七天请假,把诺蓝做的下不来床,所以今天他们俩才一大清早就粘在一起。 诺蓝看他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做错,这个坏东西,根本就没打算改过自新。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诺蓝还是很怕今天又被他逮到,已经七天了……一想到艾尔法那黏人的劲儿和无尽的索求,诺蓝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可太清楚了,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自己这一胎还没生出来,怕是肚子里又要多新生命了…一想到这,诺蓝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也分不清到底是羞还是恼。 诺蓝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时不时探出脑袋,警惕地张望着四周,生怕艾尔法突然出现。 而且他只穿了睡衣就跑出来了,根本没时间换衣服。 小虫母很绝望,蜷缩在花丛里,双手紧紧抱住膝盖,睡衣的下摆被揉得皱皱巴巴,衣摆边缘沾上了些许花瓣与泥土,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他的睡衣和发丝。 诺蓝不安地张望着四周,心里也是越想越气,一脚踢飞脚边的一颗小石子。 直到诺蓝听见了艾尔法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他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巨大的叶片投下阴影,将他彻底笼罩。 诺蓝呼吸急促,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滚圆,满是惊惶。 “诺蓝,别躲了,快出来吧。”艾尔法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低沉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的脚步声不紧不慢,每一步都重重踏在诺蓝的心尖上。 诺蓝咬着嘴唇,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发现我,求求了。” 他试图将自己缩得更小,恨不能融入这黑暗的角落。 “我知道你在这儿,你怀着蜂族的希望,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想蜂族的未来,黑市真的很危险,宝贝,我不能让你发生任何意外。” 艾尔法的声音更近了,紧接着,他的身影出现在诺蓝的视野边缘。 诺蓝瞪大双眼,心脏狂跳,下意识地往后缩,却发现已经退无可退。他绝望地闭上眼,等待着被发现的那一刻。 … 艾尔法在花园中焦急踱步,突然,花丛里传来轻微响动,他瞬间警觉,脚步顿住,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片花丛。 他放缓脚步,轻手轻脚地靠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到躲在其中的“猎物”。 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光影斑驳。当他拨开一丛娇艳的花朵时,终于看到了藏在花丛里的诺蓝。 诺蓝只穿着单薄睡衣,在叶子下瑟缩着。睡衣上沾染着花瓣与泥土,显得凌乱不堪,他的脸颊泛着红晕,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奔跑后的燥热,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贴在脸颊上。 看到艾尔法出现,诺蓝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像只受惊的小鹿,双手下意识抱紧膝盖,把自己蜷缩得更紧。 艾尔法看着眼前这幅景象,又好气又心疼。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诺蓝,别躲了,我找到你了。” 说着,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上前轻轻披在诺蓝身上,动作轻柔,生怕弄疼对方。 “走,跟我回去,外面凉。”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伸出手,等待诺蓝回应。 但是诺蓝就在原地没有动。 艾尔法都被他气笑了,看到诺蓝那副可怜又倔强的模样,实在生不起气来,他几步上前,一把将诺蓝拉过来,动作虽有些急切,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克制,生怕弄疼了对方。 “别碰我。”诺蓝可不情愿了,声音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倔强与不甘,脑袋垂得低低的,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你太霸道了,讨厌你。” 艾尔法低声说:“讨厌我吗?那昨晚叫的那么大声,我以为你很喜欢我呢。要不我今晚试试别的姿势?” “你杀了我吧。”诺蓝嘟囔着,恹恹的说:“反正天天被你管着,我也不想活了,床上要听你的,床下也要听你的,就是讨厌你。” “好啊,那我就杀了你吧。”艾尔法配合地皱着眉,其实是在逗他,可脸上却装出一副严肃至极的表情,眼神里还故意添了几分狠厉,那紧蹙的眉头和冷峻的神色,乍一看竟真像动了杀心:“把脖子弄干净,到时候别哭着给我求饶。”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煞有介事地撸起袖子,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实际上眼角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