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都要行礼谢恩了,芸香半夏都要跳起来欢呼了。 沈观突然站起来,打断了他们的关动作。 少年盯着姜清杳,看了一会儿,见姜清杳还是神色有些莫名,没有察觉出他的郁郁,不由得有些泄气。 等她开窍,不知道要何时? 沈观决定自己努力捍卫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婚姻。 少年正色:“既然是负责保护你的侍卫,那武功本领才是第一要位的,样貌什么才应该是其次。” “若是只看金玉其外,请了个花瓶来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姜清杳:话都是好话,理也是这个理,但是怎么感觉沈观在意有所指,点她呢…… 姜清杳点点头:“你说的对。那我让他们比试一场?” 让几人比试一场,不就知道谁更厉害些,要留哪几个了吗? 沈观却又摇头,抿着唇:“让他们打斗,若是他们几个为了留下来,互相放水,打着样式切磋呢?” 姜清杳算是看出来了,今日不如沈观的意,是没法顺利进行下去了,这人总能各式各样的理由挑出刺。 姜清杳摆烂了。 顺着他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沈观图穷匕见,少年漂亮的眉眼间隐隐有些张扬肆意之气。 “让他们一个一个上,和我切磋一场,等都输了我后,我自能评判他们的水平高低。” 哬,好家伙,好大的口气呀。 还没比试呢,便笃定这几人会败在他的剑下了。 这话姜清杳听了都觉得他臭屁又欠揍。 更别提同为雄性的那几个侍卫了,一个个听了眼冒火星,摩拳擦掌的就要上来了好好比试一场了。 结果一个接一个的上,都能算得上车轮战了,竟都败在了沈观的剑下。 姜清杳惊讶又惊艳,少年会剑,也会舞剑,她一直知道,却不知道这样厉害。 沈观如愿看到姜清杳的眼睛变得亮晶晶,从那几个侍卫身上移开,黏在了他身上。 说不出心口那点痒意是满足成就感,还是因为看姜清杳太可爱,想走过去摸摸她的头。 总之沈观察觉到姜清杳的视线,原本归剑入鞘的动作硬生生半道转了方向,挽了个极恢弘极漂亮的剑花,才将长剑入鞘。 姜清杳:好像看见沈观头上写了四个大字。 孔、雀、开、屏。 比试也比试完了,几个侍卫从一脸不服再到一脸服气,姜清杳再看他们,也觉得乏味可陈了,没有初见时的俊朗。w?a?n?g?址?F?a?B?u?页?ī???μ?ω?ě?n????〇?2?5?.???ò?? 沈观便凑到姜清杳身边,摸了摸她的头,添油加醋说:“这几个人武艺都不怎么样,过些天我给你寻几个更好的。” 姜清杳为难,看看眼巴巴的芸香半夏,别的不提,这几人的样貌的确很出色,让沈观再找,未必有这些人好看。 她想了想:“都是阿爹花了时间选的,一个不要说不过去,留两个吧。” 姜清杳拿姜县令压他,沈观再不愿也只好点头。 芸香半夏悄悄地各自选了心仪的,姜清杳便顺着点了点那两人。 又吩咐:“芸香,你去把我的私帐拿些出来给关管事,以后这两人的薪俸便从我这里出。” 沈观:!!! 警铃大作。 这怎么可以,夫人不花他的银两了,要和他分开用,算得这么明白,这是夫妻离心的前兆! 这绝对不行。 沈观诚恳地、小心地拉住姜清杳的手,掩饰般地轻咳了咳:“清杳,先前是我记错了。府上的预算银两绰绰有余。” 姜清杳欲言又止。 好像明白了。 再联想这人方才的孔雀开屏,便知道他是不愿意让这样英俊的侍卫进了沈府,随侍她。 她揪他的耳朵:“沈观,大骗子。” 第22章 但因着姜清杳有过这样和他分帐的念头。 沈观便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接连几日,都拉着姜清杳出门逛街,要给她买这买那的乱花银两,姜清杳拧着秀眉,说都是些不需要的东西,将沈观训了一顿。 最后少年耷拉着眉眼,用恹恹不语的失落可怜模样央她,给姜清杳买了好些漂亮首饰布料才作罢。 沈观:放心了。清杳还愿意花我的银子。 这几日,沈观陪着姜清杳,将城里的街巷、酒楼、小吃都逛了个遍。 姜清杳尤爱吃南街的燕皮小馄饨。吃过一次以后,拉着沈观又来了好几次,常惦记着。 一个街头的小摊子,一对年轻的夫妻用心经营着,桌子凳子都擦着干干净净,偶尔还能看到她们的小孩子跑来跑去。 姜清杳点一碗燕皮小馄饨,汤鲜味美,皮薄又韧,十二只小馄饨,没一会儿就吃完了。 姜清杳看看碗,再看看沈观。 沈观了然,又点了一碗。 热气腾腾端上来,姜清杳又吃了一大半,剩下一些吃不下了,沈观就默默端过来,三两下就吃完了。 留下银两,老板夫妻来收碗筷,看着一对璧人相携离开。 还记得两人起因是第一次来时,姜清杳尝过,觉得好吃,吃完后意犹未尽,沈观看出来便说再点一碗,姜清杳说吃不下那么多了,会浪费。 沈观就说,吃不下的他吃。姜清杳起初还很犹豫,后来见沈观接受良好,往日不怎么爱吃的零嘴,姜清杳给他,他也笑吟吟的吃了,姜清杳便也有些习惯了。 过了几日,沈观果然守信诺的找了一些侍卫来,约莫和宗叔年纪差不多大,但身上没有江湖匪气,更像是正规军营里出来的。 姜清杳问及,沈观便说是从京城沈府调来的,她便选了两个随侍。 以后出门,便常有一个侍卫跟着,让人放心。 赶上元宵节的时候,沈观起了个大早,说要亲自给姜清杳包汤圆。 姜清杳偏爱汤圆里的甜糯芝麻馅,沈观为了投其所好,薄薄的一层糯衣,里面塞了满满的芝麻馅,煮好以后个个又大又圆,稍有不慎,便会戳破了皮,流出里面的芝麻心。 姜清杳吃过,又给姜县令送了些去。 下午绣娘来给她量身裁衣,先量的腰围,带的皮尺比往日宽了一指半。 姜清杳:天塌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拿着那个皮尺看,又自己给自己量一遍,确认真是宽了一指半,不由得捏了捏小肚子,怀疑人生。 虽说她惯常除了吃了睡睡了吃,就是咸鱼翻身晒太阳,但往日身形还是窈窕纤长的。 为此她还经常在姜县令训斥她少吃零嘴的时候,得意洋洋的拿这一点反驳过。 “往日给我裁衣量身,用得也是这条皮尺吗?”姜清杳不死心,又问绣娘。 绣娘点头应是。又安慰她道:“夫人过了及笈之年,这一年人也抽了条儿似的长,正是长个子呢。” 姜清杳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