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娘不用谦虚,是你聪慧,你做的真的很好。” 姜清杳诧异看他,这话实在太像幼时姜鸣珂教她读书时的话语了,及笄后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个句式夸她,感觉有点奇怪。 面对她的目光,沈观从容不迫:“我为你准备了一点东西。” 说完,他去解开一旁正在吃草马匹的缰绳,把它牵过来。 姜清杳隐隐有些兴奋,这匹马高大帅气,若是能骑一次一定很痛快,莫非沈观准备把它送给自己? 想到这个,她立即看向沈观,视线热烈到不能忽视。 沈观耳根微红,轻咳一声,故作冷静道:“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先上马。” 姜清杳闻言有些失望,但总归能试试也是不错的。 沈观一手牵着马,一手放在距姜清杳腰侧一拳的位置,待她上去后翻身上马,将姜清杳拢在怀中。 女子的清香扑面而来,一低头就看见姜清杳修长脆弱的脖颈,沈观目光一暗,喉结滚动,感觉有股热气从胸口处传到脸上来,他收回视线看向远方,把心思放到驾马上。 姜清杳一开始也有些不适,太近了,她感觉沈观的气息几乎要将自己包裹住,沈观的双臂绕过她的腰,只要微微一动就会碰到他结实的手臂,她只能坐得直直的。 但随着马匹跑动起来,周遭林木飞快后退,她整个人都沉浸在这飞快的速度里,完全放松下来,尽情感受着这一切。 他们离休息的地方越来越远,前面是一座山坡,上面有一片茂密树木,在姜清杳以为他们要进去时沈观换了方向,到达山坡最高的地方时一大片花海出现在眼前。 花海在山坡下,里面的花大多是一种花蕊细小的种类,黄色占了大多数,有风吹过便像湖面一样荡起波纹。 沈观将马停下,含笑看着还在马背上的姜清杳,他伸出手,放在姜清杳面前,不自觉地屏住气息等着她的答案。 姜清杳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下方的花海,垂下眼眸心中微动,最后将手放在沈观手心,借着他的力从马背上下来。 下马之后,两个人也没有松手,沉默又默契往下方走去。 沈观不敢直接看姜清杳,但余光时刻注意着她,见她没有显露出任何不悦后松了口气,感受到手心传来柔软的触感时额上渗出细汗,耳尖红得滴血。 他牵着姜清杳走到花海,准备要说的话在看见姜清杳那双眼睛时卡了壳,从话本上学的那些甜言蜜语都记不住了,最后支支吾吾道:“杳娘,喜欢吗?” 听见他的话,姜清杳失笑,笑道:“喜欢。” 沈观被这笑晃了神,慌忙移过脸:“你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看着他匆忙的脚步和慌乱的背影,姜清杳眼角眉梢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她失神地盯着左手,上面还有他残存的温度,想到这段时日来的种种,姜清杳觉得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另一边,沈观走到一处石头旁边,从下面拿出一个花环,用草编成,上面缀着黄色的小花,这是他早上来的时候编好的,有些花蕊已经有了枯萎的迹象,沈观便就地取材重新编织一个,他先前失败次数多了,现在已经熟能生巧了,不过片刻就又编好一个。 等他把东西藏在身后回去时姜清杳已经席地而坐,见他过来了就笑一笑。 沈观一边回想着原先的计划,一边走到姜清杳身旁坐下,然后拿出花环戴到姜清杳头上,嘴角微微上扬,眉眼间满是情意,声音温柔得几乎要溢出水:“这是我亲手编的,喜欢吗?” 姜清杳还没回答,沈观又拿出一份地契交到她手中:“这是城郊庄园的地契,现在也送给你了。” 说完,他忐忑不安地等着姜清杳的反应,脑海中是徐妙菱的话:风雅和财富,她总有一个喜欢的。 姜清杳抬眼看他,第一次发现沈观还有祸水的潜质,嘴角眉眼的弧度恰到好处,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令她不敢直视。 “杳娘,为什么不看我。”沈观捧起她的脸,凑近了问。网?阯?f?a?B?u?Y?e?ī??????????n???????2?????????? 热气喷在姜清杳脸上,让她脑子也不太清明。 沈观看着她,双颊微红,浓密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似乎也扫到了他的心里,弄得他心痒痒的,他视线下移,红润的嘴唇紧紧抿着,想要撬开的想法疯狂叫嚣着。 气氛变得奇怪,空中似乎有什么甜腻的气味,沈观一直盯着姜清杳,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发觉到灼热视线落到处后,姜清杳微红的脸颊立刻变得通红,神智回来几分,推开沈观后低下头,语气还有几分不稳地提醒他:“沈观,这是在外面。” “不是外面就可以吗?”沈观哑声道,像是很认真的询问。 姜清杳却被这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怎么清道可不可以,但现在不可以,她努力稳了稳心神,回道:“不可以,我们最后是要和离的。” 沈观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膛,眼神一暗,额头靠在她额头上,呼吸时的气全都扑在她身上,声音低哑:“好,那就等你改变主意之后。” 耳边是他粗重的呼吸声,丝丝缕缕的热气弄得她浑身都不舒服,姜清杳深清不能这样下去了。 她用手去推沈观,但沈观似乎早有预料,一把握住她的手,然后拉着她一起起身:“我们回去吧。” “嗯。”姜清杳低声回道。 她想将手抽出来却发现沈观握得极紧,只能任由沈观握着,一直到上了马背沈观才松开。 回去时姜清杳已经不能像来时那般轻松了,沈观对她的存在感太强烈了,她只能尽量坐直避免身体接触,但骑马总是颠簸的,在驶过一段陡峭的路段后两个人的姿势已经紧紧相依。 姜清杳想离远一点,但她已经避无可避,同时休息的地方就在不远处,她便也没有开口。 这一次下马,依旧沈观扶着她,但手再没松开,在面对徐妙菱意味深长的笑容时姜清杳忽然觉得有些难为情,她想挣开沈观却握的更紧。 “我和杳娘先回去了,你们二人自便吧。” 徐妙菱一口答应下来,催着他们离开,又嘱咐了姜清杳记得上药,刚学骑马难免会有伤处。 沈观连连应是,拉着姜清杳往出口走去。 终于上了马车,姜清杳总算能将手从沈观手中解放出来,一进去就坐到最里面,但后面来的沈观也跟着她坐。 “你怎么坐这?”姜清杳脸依旧红红的,但还是表达了自己对他坐这个位置的不满。 沈观则十分自然,像是以前每次都坐门口那个位置的不是他一样:“杳娘坐这,那我当然要紧挨着杳娘坐,这就叫妇唱夫随。” 罢了,一个位置而已,不与他计较了,姜清杳自己安慰自己,然后扭过头去不看他。 直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