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它去罢。 姜清杳急着换衣裳,便也不多说什么,从衣橱里挑了套裙装,就去浴室更衣。 在李家时,内室里暖烘烘的,她又穿得厚,身上便热得微微冒了汗。 正解着盘扣,就听到珠帘颤动声,姜清杳在屏风后,以为是婢女进来服侍她更衣,便放下手,闭目道:“快过来帮我把扣子解了。” 今日起得早,这会儿,她都感觉有些困了。 脚步声渐渐趋近,随后便有人来解她胸前盘扣,来人手上动作重,都扯到她衣襟了。姜清杳蹙了蹙眉,睁眼,就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和青色的官服,目光往上,便是沈观轩然霞举的脸。 “你怎么进来了?”姜清杳怔怔问。 沈观微微挑眉,手上继续给她解扣子,“我怎么不能进来?”他反问一句,又道:“我来服侍夫人更衣。” 姜清杳红了脸,忙推开他的手,小声道:“我不用你,你又不会。” 沈观又把被她推开的手探过来,温声:“不会我可以学。” 姜清杳拿他没办法,只得咬着唇,任他慢慢解着扣子,他靠自己近,两人呼吸萦绕在一起,温温热热的洒在她颈侧。 终于等他把自己的外衣脱了,姜清杳柔声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她还要换里衣呢。 沈观却走到衣桁前,拿起她缙观色的衣裳,回身看向姜清杳,问:“是穿这一身么?”他说着,手上一动,却抖落外衫里包裹着的小衣小裤。 姜清杳望着地上那两件小衣裳,蓦然红了耳根。 沈观目光也往地上看去,视线落在那巴掌大的绣着紫薇花的丹色小衣上,这么小,能裹得住么? 姜清杳见他久久望着地上,咬牙,快步上前拾起衣裤拢在怀中,垂着脑袋声音发颤:“你、出去、让晴天再给我拿身衣裳来。” 沈观见她两颊薄红,耳朵也被熏红了,知道她脸薄,又怕她只穿着里衣受寒,便扯过衣桁上自己的一件厚外衫披到她肩上,温声:“好,我出去唤人。” 姜清杳听见他脚步声渐远,才缓缓舒了口气。 等晴天拿了衣裳进来,她又觉得自己身上黏黏的不舒服,要沐浴。便也不出去了,只裹着沈观的外衫坐在屏风后,等婢女们备水。 姜清杳沐浴后出来,远远瞧见沈观曲膝躺在贵妃榻上,她走过去,却见他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屋后竹林中,有如碎琼乱玉簌簌坠落。 姜清杳蹲下身子,朱殷色的裙摆曳了满地,她双手撑在塌上,倾身去看他,视线从他饱满的额头往下,掠过山峦起伏的鼻尖,最后落在他薄红的唇上。 也不知道他是怎样长的,每一处都是上天完美的雕刻。 内室温暖,静谧无人,姜清杳俯身,将唇轻轻贴上,触到他唇上微微的温软。 她一触即离,却蓦地被一只大掌控住后脑,压着她往下,继续与他交缠。 姜清杳一惊,口中发出呜咽声,却被他席卷着趁机侵占,他的唇舌,深探浅吮,在她口中处处纠缠。 姜清杳身颤,心中万分惊慌,现在是白日里,随时会有婢女进来。姜清杳呜呜推他,他却像一座山似一动也不动,姜清杳气恼,咬在他唇上。 “嘶……”沈观轻轻吸气,终于停下动作俯身看她,但见她眼眶湿红,泪珠盈在眼底,浸润得左边眼睑处的一粒红色小痣妖娆魅惑,沈观忍不住亲吻她眼睛,姜清杳一闭眸,便落下一串珍珠泪,又被沈观悉数吮进嘴里。 姜清杳呼吸不稳,双手抓住他的手腕,使劲往外移,“夫君,放、放开我。” 她那点力量于他而言,仿佛蜉蝣撼树,沈观手上动作反复揉捻,软滑若凝脂的触感令他着迷。“杳儿,我们去床上。”他嗓音低哑,高挺的鼻尖蹭在她侧脸,呼吸洒在她唇边。 “不……晚上,晚上好不好……”姜清杳啜泣,长睫上水光颤颤。 沈观带着姜清杳侧躺,紧紧揽着她,压抑道:“不行,就现在。”说着,便将手放到她臀间,将她往自己身上贴。 姜清杳感受到坚热,便愈发使了全身力气推他,“别、等会儿有人来了……” 沈观声色沉沉:“她们不敢进来。”说着,便要抱姜清杳去床上。 “叩叩……”窗棱被扣响,沈观拧眉,就听见他的小书童在外头说:“公子,林先生、杜先生还有两位周先生,他们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沈观下颌绷紧,面色瞬间冷了下去,压着怒火沉声道:“让他们候着!”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i??????????n?????2????.???????则?为????寨?站?点 姜清杳躺在他身下,大眼睛眨了眨,转头就望见沈观黑沉的脸,一时间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沈观见姜清杳笑得戏谑,便愈发懊恼,一垂首,咬在她颈上。 “错了、我错了,夫君饶命。”姜清杳小声呼喊,乖顺认错。 沈观终于不再闹她,但却拥着她不想起身。外头的书童不知走没走,姜清杳侧首,见他闭目调息,便也不再动他。 良久,沈观还是不起身,姜清杳推他,“快起来,别人还等着呢。” 沈观哼声,脸色还是很难看,“等着就等着。” 方才小书童说的这些先生都是住在府上的幕僚,姜清杳一点也不知道府中前院的情况,据说是供养了许多幕僚住在客院里。 姜清杳半撑起身子,伏在他胸膛上,小声哄道:“去吧,别让人等久了。”说完,见他凤目半阖,没有动静,便咬了咬唇,攀到他耳边细语:“晚上……好不好……” 沈观听了这句,终于掀开眼皮,大手掌住姜清杳的后脖颈,埋首在她肩窝深深呼吸,哑声道:“今日起得早,一会儿你睡一下,中午我大概不回来用膳了,你不必等我。” 姜清杳一一应下,轻轻在他侧颊上印下一吻。她喜欢他凡事有交代,让她不必等不必猜。 姜清杳如沈观所言,睡了一觉,再起来用午膳。 外头雪还在下,估摸着又得连下好几天。姜清杳上午睡了,这会儿就很有精神。 她披着大氅,站在长廊上看雪,有心想出去散步消食,可外头大雪如棉,只得沿着长廊慢慢走几圈。 听竹院遍植各色绿竹,在隆冬时节,依旧枝叶繁茂,此刻雪花打在竹叶上,在寂寂冬日里,淅沥潇潇,声韵悠然。 院子南边,建着一座极高大敞轩,里头空空如也。姜清杳莫名,指着那处问:“那边敞轩是做什么的?” 杏子在身后回道:“每当下雨下雪时,公子就在敞轩里练剑打拳。” 姜清杳咦了声,他还会打拳练剑么?她怎么没见过? 这时候回想,便想起有那么几日她早晨醒来,听见他在浴室冲凉,想来是练剑打拳时出了一身汗。 晴天瞧着姜清杳已经出来有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