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和徐妙菱讲清楚,也免得二人心有嫌隙。 回去后姜清杳照例去见谢母,沈观则是回书房去了。此后几天沈观都没在到姜清杳面前去,希望她能察觉出来,然后过来安慰自己,自己再进而提出之前的事。 但一连几天,姜清杳都恍若无觉,除了去见谢母,就是与大黄待在一处。 姜清杳心中记挂着徐妙菱和沈观的事,便给她下了拜帖,请她来谢府做客。 谢父最近得了假带谢母到京郊游玩,而沈观则是依旧忙碌,所以姜清杳并不担心会有人突然回来打断二人谈话。 徐妙菱也有几天没见姜清杳,得了邀约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她还记着沈观的话,本来结识姜清杳只是想看看沈观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来发现姜清杳言行颇有趣味便起了深交的心思。 如今被沈观一激,她更是打定主意要做姜清杳最好的友人,然后多损些沈观,让他担惊受怕。 邀了徐妙菱后,姜清杳带着她在谢府园子里逛。 谢府的园子徐妙菱已是十分熟悉,每到一个地方就与姜清杳说一个当年的故事,故事里自然涵盖着沈观。 徐妙菱一边说一边观察姜清杳的神色,她想清道姜清杳对沈观的态度,已经说了这么多糗事,想来姜清杳也不会对沈观那厮有什么崇拜了吧,什么探花郎,不过顽童一个! 但姜清杳恐怕要让她失望了,对于这些事情她只有一个想法,果然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不然怎么会记得住对方那么多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如数家珍。 徐妙菱看不出姜清杳的想法,她已经有些累了,便指着前方亭子道:“杳娘,不如歇息一会吧。” 姜清杳正有此意,她也想找个地方与徐妙菱说她与沈观的事,只是那个亭子不行,在那说话难免不会被人偷听了去。 “此处离长风院不远,不如我们再走两步,到那了你也能更好的休息。” 徐妙菱略微思考片刻便答应下来。 只是有一事他要问清楚。 姜忠元正色:“旁的陈年旧事,就不提了,沈君珩,我只问你一件事,溪金娄知府威逼一事,和你有无半点儿干系?” 姜忠元至今都记得姜清杳出嫁前一夜,一时心悔因知府相逼,匆忙便嫁了爱女,不然他已有给姜清杳招赘的打算,一时又更不舍女儿进宫,两厢比较,一夜都难眠。 沈观闻言,正襟危坐:“此事和我没有半分干系。我至溪金不过半年多时光,且大多时候被家父禁足,很快便来到抚阳,更没有筹谋威逼一事。” “岳父可记得,君珩曾拜访过,也问过此事清杳是否知道同意,正是因为太过突然,才会犹豫不决一番。” 事情已过去一些日子,且来京后,姜忠元日日忙碌,听了沈观的提醒,也记起来了。 沈观的确上门拜访过,担忧时间紧迫,姜清杳并非自愿。 姜忠元神色缓和下来。 沈观看在眼里,低着眼又道:“还有一事。其实君珩知道岳父昔日顾忌家父一事,故而从未考虑过我。”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í????????é?n?2?????5?.????????则?为?山?寨?站?点 “但我心悦清杳已久,早已有上门求娶的打算。只是生母早逝,无长辈可以打点,若是我贸然上门,反而怕唐突了清杳。” “因此在岳父找到我之前,我已有书信去往京城,想请外祖家祖父祖母出面,为我提亲,也有书信为证。” “我待清杳,断没有唐突之意。本是一心想着待京中回信,外祖家作为长辈,正式上门提亲的。” 第90章 沈观字字恳切,又让小伍取了之前的信件,和成婚后过了半月得到的京城来信给姜忠元。 信中有外祖母给的信物,还有言称,若是敲定,待沈观再去信一封,她们即可就可启程来。 姜忠元仔细看过,见写信用的宣纸微微泛黄,便知做不了假。 姜忠元脸色和缓,将信放置一旁,呵呵笑道:“这些年我看着你长大,自是信你的。” “来,君珩,尝尝这茶。” 姜忠元心里舒坦了,旧事他一直知道一二,也各种原因顺势而为,只这事没有沈观的手笔,他也不会计较太多。 且沈观原本好端端地,去了一趟抚阳,没几日便专门来说这事,姜忠元想也知道是姜清杳和沈观小两口私下里便商量好什么。 不然…… 姜忠元抿口茶,以沈观的心思作为,必不会主动告知。 姜忠元态度热络了,仿佛从没怀疑过沈观,乐呵呵的样子,少年恍若不觉,也笑着品茶,还乖觉地替岳父大人露了一手茶艺。 小伍在一旁看得咂舌。 分明是一个老狐狸和小狐狸。 “姜娘子?” 见她迟迟不答,沈观试探性唤道,垂着的另一只手无意识摩挲,莫不是被自己吓到了,看来还是自己失礼了,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好了,说什么呢? 这边沈观还在绞尽脑汁找话题,那边姜清杳已经拉上了沈观的衣角,同时柔声道谢:“多谢郎君好意。” 沈观如同被惊吓到一般退后半步,松开衣角,慌乱间都忘了提醒姜清杳,自顾自地走出去。 姜清杳紧跟着他,见沈观出门后与门口守着的几人交谈几句,又拿上一柄长剑后带着自己离开。 直到出门,姜清杳才清沈观并未夸大,清风寨依洞而建,石壁与木头相连是常见之景,山洞还未被开发完全,部分地方一片漆黑,不见光亮。 不过片刻,便听见了刀剑相击声,地上随处可见倒地人影。 有沈观带路,姜清杳一路还算顺利,偶尔有不死心的匪徒也立即被人控制住,出了寨子之后的路都已被官府掌控,一路上都有衙役巡视,约一刻钟后终于抵达暂时驻扎之地。 营帐周边灯火通明,姜清杳被沈观暂时安排在一处营帐,他则被叫去商讨事情。 到了安全的地方,姜清杳总算放松下来,但一想到后续影响不免觉得麻烦。今夜一过,想来名声便差不多毁了,当务之急是怎么对母亲交代。 “姜娘子,您母亲来了。” 门口有衙役前来通禀。 此情此景,姜清杳不得不暗道一句祸不单行,随即起身出门,跟着衙役来到了最大的营帐。 随着通报结束,营帐帘子便被人从里面拉开,一妇人走到姜清杳面前,长相气质温婉,若不是眉间细微皱纹与几丝白发,瞧上去倒如同二八少女。 “母亲。”姜清杳低声唤道。 姜夫人,也就是安相宜上下打量着她,半晌才扯出一抹笑:“无事便好。” 此时,营帐内其他人也走出来了,一个样貌清秀的小丫头跑到姜清杳身边,脸上委屈仿佛要溢出来似的,眼尾通红:“娘子,你没事吧?” “三妹妹,你受委屈了。” 姜夫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