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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1 / 1)

画像。 苏吴归少有人拜,虽然打扫得干净,但这里与其它殿相比,显得过分寂寥。 他伸手轻轻抚过画像落款处的‘青风居士’四个字。 此时外面发生什么,他不用听都知道。 一切已尘埃落定。 新帝容不下自己这个受宠的四弟,容不下先皇口中最亲昵的幺儿,也容不下对他承位的猜忌。 但十七皇子四处躲躲藏藏地还好解决,现在陶九九被逼到死角,索性摊开来全摆到了台面上,新帝却是暂时有些束手无策了。 羽翼卫作为他的狗,自然也忌惮。生怕污浊了新帝的名声,让他落个才继位就残害手足的恶名,叫原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的继位,更受人诟病。 何况,十七皇子无论如何是不能这样大张旗鼓死在蓬莱洲的。 国宗不会答应。 张恒虽然听令于新帝,可他更忌惮内岛的尊长们。 “郎君?”金浊扬着肉乎乎的包子脸,踮起脚看他的表情,好奇地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似乎长进了些,有了些心肝,这可太好了。” 金浊兴冲冲地问:“郎君说的是谁呀?” 殷灼月没有回答。 等外头闹哄哄的人全走了,完全静下来,他才踱步出去。 有几个小童子正在清扫台阶上的血迹。 那么大一滩,从远处,淅淅沥沥地过来。看来确实是伤得很重。 见到他出来,小童子急忙敛眸退到一边。 他走了几步,停下问童子:“十七皇子被安置到哪里去了?” 童子不敢抬头,只保持着姿势,垂首应声:“尊上,十七皇子已被送到医庐去了。内岛传来话,请覆云殿的那位来予他医治。不过听说失血过多心脉受损,恐怕是要費些事了。” 殷灼月听了,只慢悠悠地顺着偏僻的小径向内岛去。 路上偶尔遇到几个提着灯结伴夜游的香客,给这些人引路的小童,看到他都连忙退到一边,称一声“灼月君”齐齐见礼。 那些香客一听,便忍不住上下打量他,以袖掩面轻笑。 金浊气死了:“郎君,全怪那个小娘子!胡说八道。” 殷灼月倒是没什么反应。 金浊抓抓脑袋,觉得今日主人似乎不同了。可要说哪里不同,一时也说不出来。 硬要讲一个的话,就是殷灼月从来不会到外岛来,更不会去苏吴归的祭殿。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亲自过来了。 再要讲一个怪事,就是殷灼月手里多了个竹牌。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做工又差,又寒酸。 不过竹子本身确实是名贵。看上去应该是‘幽思’,那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竹子。 据说那玩意儿不好活。 虽然从成竹上摘下一片叶子种下,便能长成新的,可种在泥里是养不活的,得种在婴儿身上,与人一同长大。 因为此竹甚美,很多年前许多高门大户专门买婴儿回来,种上幽思叶,就是为了得到这种竹子。 那些婴儿被称为竹人。他们一生都负竹而行,说是人,其实更像是栽种了竹子的花盆。 达官显贵们出行、设宴、游猎,都会让他们随行。远远的竹林茂密挺拔,幽幽翠色逼人。近则可以挡风遮日。 不过这种竹子已经绝迹很久了。 至于这块竹牌,大概因为年代久远,本身的幽翠之色已褪去许多,与普通竹子差别不大。若不是知道幽思是什么的人,绝认不出来。 真是奇怪,平白从哪里多了块竹片,自己明明一直跟在主人身边呀。 金浊陪着殷灼月慢悠悠地走。 前面的殷灼月突然停下来。 他顺着殷灼月的目光,便看到不远处正是医庐。 庐外的小径上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黑甲张恒。 另一个背着光,看不大清楚。只隐约看得出是个女子。 因为夜色太静,两人说话的声音站在这边也听得清清楚楚。 张恒语气并不客气,质问:“你身上只有一个心跳,哪来的孕?” 对方震惊:“啊?竟然已被你用颂法毫无痕迹打掉了?”捂着胸口泫然欲泣:“你好歹毒!趁着殿下未醒,就想害死我们母子。” 张恒大约也没见过这样信口雌黄的人。 冷笑盯着面前的女子,目光阴鸷如嗜血的野兽:“你以为你空口一句,行得通吗?我将你斩杀于此又如何,就是说到陛下那里,我也不畏惧。” “你是不畏惧。陛下英明,自然看得透实情,不会冤枉你嘛。但陛下不畏人言吗?其实实情如何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别人听了这样的事,会怎么说,怎么想……你猜嘛。” 他对面的女子说着,远远看到有游人,便立时哼哼唧唧地哭起来,实在哭得凄凉,四周来往的人都看这边。 张恒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只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你别落到我手里。”听着已是恨极了,扭头便走。 殷灼月远远站着,看着那边。 小径上的女子叉腰,转了个身,她身后的灯光便洒在那张朝气蓬勃的脸上,灯光明亮,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都照得清晰透彻。 那些带着调侃的笑意,慢慢地消失,到最后,那张漂亮的脸庞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贝齿轻启:“迟早杀了你。” 语气森然,即使是金浊也莫明感到齿冷。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说完她便转身,向南面去。 可才走了几步,便突然停下回头看来。 殷灼月没料到她能察觉自己的存在,但动作仍然比她快些,只一挥袖,两人便隐没了身形。 但对方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还是调头向这边走过来。 一步步走近,一脸狐疑。眼看就要撞到殷灼月身上,可殷灼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站定不动,没有退避开。 金浊看着两人越来越近,都莫明提了口气。 好在鞋尖抵着鞋尖的时候,陶九九终于停了下来。 她比殷灼月要矮一些,对面站定,鼻尖与他嘴唇平齐。她目光穿透了殷灼月,向小径上幽暗之处查探,最终自然没有收获,嘀咕着:“明明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我。应该只是鬼吧。”这才转身走了。 殷灼月在原地站了那么几秒,才举步。 这是还要跟着她? 金浊很烦。 这个疯女人有什么值 得跟的。 但也只能一脸忿忿地紧随在主人身边。 远处的陶九九七转八转地,找到个小童询问:“十七殿下有个侍人,被打伤了,在哪里?” 金浊很烦,一个侍人有什么好问的。 小童更是意外,迟疑地说:“应该是送到静谷去了吧。” 岛上有专门的丧葬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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