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觉得我为什么突然笑,所以起了什么疑心? 可你看到什么你到是说出来啊。你说出来我才能为你解惑。才能撇清关系啊。闷在心里干什么? 可她面前的人不。他不问,也不说。 陶九九没动:“我不去。我知道你不吃人。只是我回学校拿一下东西,就要回家了。回家再吃也是一样的。” 琴仰止点点头:“那你去吧。”可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拿好东西出来,我送你回去。” “你又不能开车!你不是有病吗?”陶九九忍不住,立刻求生欲满满地补充:“就是字面的意思。” “我的司机马上开车到了。”琴仰止看了一下手机上别人发给他的定位,淡淡地补充:“还有三分钟。送你回去不费事,顺路。” “行吧。”陶九九微笑点头:“那我进去拿东西了。” 琴仰止不置可否。 您就在这儿等着吧。陶九九松了口气,扭头往校门去。 进了校门,回头看,琴仰止还站在那里。 她穿过直道之后,没有去宿舍,而是直接绕开教学楼,往□□胜地去。 逃课她经验足得很。这世界就没有一个能把她困在学校的人。 到了地方,活动活动四肢,敏捷地爬上了围栏,等保安发现边大叫边追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踌躇满志地打算落地了。 可以下跃的瞬间,看到不远处双手插袋看着这边的修长人影,吓得一个机灵,忍不住骂了句:“槽!”恨不得时光倒流,立刻爬回围栏上去。 可太迟了。 于是稳稳落地,一脸乖巧,索性破罐子破摔:“哥哥,你车呢?这辆是不是?我还刚才还在想,从这里出来还要绕到前面去找你呢。” 说着指着他身边停的低调黑越野车,再次确认:“是这个吧。”十分自觉地坐上去,热情地招呼:“哥哥,快来啊。一会保安要来抓我了。” 琴仰止回头淡淡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保安,转身上车,示意司机:“可以走了。” 静默坐着专注手机,不问陶九九任何话,也不说什么。 陶九九却有点坐立不安,干什么呀这是? “哥,你身体没问题吧?刚才真的吓人,要不还是别管我了,你先去医院 ?” 琴仰止没有应声,仿佛没听见。修长的手机在手机上划个不停,看上去像是在翻阅什么文件。 “哥,你知道我家住哪儿吗?你没问我,司机往哪儿开啊?” “先吃饭。我有点别的事,办完送你回去。”这次琴仰止到是开口了,但也仍然没有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 陶九九在心里骂娘。吃饭,吃粑粑吧你。 “我自己回去吧。打个车就行了。”陶九九说。 琴仰止手没有停,但却突然笑了一声。 可既没有看她,也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这让她也很迷茫,在笑她吗?笑什么呢? 她自我反醒。 “我做什么好笑的事吗?” “你做了吗?”琴仰止保持原有的姿势,连手指划手机的频率都没有任何改变。 “我没有……吧……” 琴仰止不置可否。 陶九九内心是崩溃的。 这个琴仰止也太难相处了! “我是真的打算回家。只是不想听你话。”陶九九自辩:“我从校园这边跳走,也不是讨厌你,更不是要做什么坏事,我就是……我就是叛逆,你懂吗?我!”她拍拍胸膛:“我十六岁,叛逆!你越想我问,我越不问,你越想让我乖,我偏不听。没有别原因了。就是单纯地不想听人话。” “没有别的原因。”琴仰止重复了这句话。 但这次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向她看过来。车子驶进大桥隧道,光影猛然落去,外面暖色的隧道灯光,让他眼眸里的光也显得难以言喻的幽暗。 他凝视陶九九嘴上的伤,但最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收回目光,继续看手机上的东西了。 陶九九:???? 他不会已经疯了吧! 在车子驶出隧道的时候,她忍不住问司机:“叔叔,你要把我带哪儿去啊,我可不值钱呀。” 司机是个青年,大概看上去和琴仰止年纪差不多,大概觉得她很逗,虽然没有回答,但笑得很有趣。 陶九九拿出手机:“我要报警了。” 琴仰止没动静。 她装模作样地定位:“让我看看我们在哪儿。好和警察说。” 琴仰止仍然皱眉在看文件。 陶九九硬着头皮:“我可拨号了。” 琴仰止就像她不存在一样。 …… 陶九九收起手机,怎么回事呢? 突然想到刚才自己发作的时候,琴仰止动用颂法,可自己却并没有表现出意外。 艹! 她当时痛得太厉害,脑袋现在都有些发麻似的,压根就没想想,如果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看到这样的奇景怎么也应该问一下。 可更误导她的是,琴仰止对于她看到颂法不奇怪这件事,并没有任何反应。 陶九九猛然认识到,自己和琴仰止之间的差异。 她就算心机多,可总有不周道的地方,全是仰仗着自己的敏锐,及时观察到对方的反应来找补。 可琴仰止不是。 他发现她有不对对劲,可却没有任何表现。她无法从他身上得到任何反馈 ,也就无法发现自己的错漏,更无法及时调整。 这一瞬间,陶九九整个人都僵住。 那现在,在琴仰止眼中,自己是什么人?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和他一样,可以在世界中跳跃的人,友好度未知。一种则是不管三七十一当作敌人处理。 这几乎是一种最稳妥的分类方式,做好最坏的打算。 “你跟在我身边就可以了。”琴仰止的声音传来:“在事情结束前,呆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她扭头,琴仰止表情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似乎也没有打算避讳她什么,在她的注视下,打开了对话框,正在跟王秘书说话。 陶九九扫了一眼,王秘书大概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他们的目标是心理署的副署长。一个叫铃的魅。 魅是一种精怪。原身是沼泽中的浓雾。凝成人形,拥有实体。 非常少见,魂魄非常强大。在心理署任职可以说非常物尽其用。 “你是不是很不服气?”琴仰止关掉手机,结束‘工作’,看向她问:“知道你的漏洞在哪里吗?” “知道。”陶九九知道自己根本没法跟他嘴硬:“我的漏洞在车祸的时候对你的反应不对。其他的我都可以解释,但看到你施用颂法却不感到惊讶,是没法圆的。就算我说琴初告诉我的,琴初在我面前做过,也不合理呀。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