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埋的会是什么人啊…… 他小心地问:“那如果,Boss被埋在这里应该也容易逃脱吧……”起码得知道这东西的能力到底有多强。有个比较,心里有个数。 琴仰止没理他,而是踢了踢土堆旁边的衣服。 他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套睡衣,那是琴初的。而这一套,看穿着似乎是家政。 他走上前一步, 伸手取了一些泥堆上人形凹坑上的泥。 王秘仿佛觉得那泥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似的瑟缩了一下。 但琴仰止的手指只是有轻微的变色,还并不很明显。他被刺痛似的皱了皱眉,将泥丢回坑中去。围着走了一圈,似乎是评判这里被埋过的会是谁。 随后静站了一会儿,就扭头出去了。 在出去的路上,经过地上琴初的衣服时,脚下也没有停留。 王秘连忙绕开那些土跟上他:“Boss知道是谁被埋在这儿过?” 琴仰止冷淡地说:“身形上看是女性。”显然有更明确的答案,但他并没有说出来。 王秘也心知肚明。 坐上车后,琴仰止喘息了好一会儿。 王秘坐在驾驶位,静静等着他发话,不然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从视后镜看着他问:“出了这么大的事,要不要通知治管局?”嘀咕:“这几天也还蛮奇怪的,都没看到贾局长人呀。说是请假了。我还以为,是因为上次他跟踪小Boss,Boss您不高兴,做了什么……” 琴仰止皱眉:“从什么时候开始请的假?” “就是跟踪小Boss,搞得您赶回来的那天之后。第二就没去上班了。”有些意外:“不是Boss吗?” 又说:“铃在这儿埋人……看来Boss调查他没有错。他是真的想杀陶九九。” 琴仰止却意外地摇头:“我错得离谱。” 人形凹槽的泥土上还有一些残留的颂字,可不是诛杀类的颂法,如果他这次没猜错的话,这些泥土也杀不了陶九九。 总之,铃根本不是想杀陶九九,起码在这里漏出来的所有信息,他都不是要杀人,他是在救人。 这不是很奇怪吗? 他扭头注视着外面,明明所有事都是铃做的,可现在却说,铃没有要杀陶九九? “Boss,现在往哪儿追?”王秘轻声问。 “上符吧。跟着符走。”琴仰止说。 王秘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然后启动了车子。 他车开得又快又稳:“Boss,你觉得铃到底要做什么?” 琴仰止皱眉望着外面不停倒走的高楼出神,此时还是半夜,天还没有亮,四处都静悄悄,城市也显得格外地寂静。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知道创始娘娘创世之说吗?” “哈?知道啊。”三族义务教育肯定是要讲的。 “她的血肉、骨骼、眼睛、头发身体的一切,化成天地万物。我记得以前琴初启蒙的时候还在那里问我,那是不是天地万物就可以归拢起来,重新变成创始娘娘呢?” 王秘也觉得滑稽,这话太傻了。就好比把酱猪蹄、爆炒猪舌、青椒肥肠等等等等这些菜全部归拢在一起,难道就又能变回一头活猪吗?人死去,不只失去看得见的身躯,还有看不见的更重要的东西泯灭了。神祇也是一样。 重要的是神魂。 “你知道菩提境吗?”琴仰止突然问。 王秘茫然:“什么?” 琴仰止没有跟他解释。只是喃喃地说:“这样就能将一切解释得通了。” “解释什么?” “这个世界。”琴仰止闭上眼睛,继续非常疲倦:“铃不是在杀陶九九。” “啊?” “菩提境,会从一颗小小的残魂,生长出无数的世界。一化为亿万,但最后这亿万还是要归一,才能达成目的。铃在做的,就是将亿万归一。把以她为种子生长出来的世界,全部归拢,还给她。” “谁?” 琴仰止根本不理他,与其说是在说给他听,不如说是在帮自己捋清头绪:“他在拔苗助长。说白了,只有我是在世界间逃逸。陶九九不是。”琴仰止脸色异常的差:“世界之所以会熄灭,是因为铃给她的重创成为了刺激,逼迫她在重伤时,将整个世界提前吸纳于已身来自保。”可这也不是有个漏洞吗?她为什么没有每一个世界的记忆? “我听不懂啊Boss。那现在,我们到底怎么办,还要去追吗?”听上去陶九九根本没有危险啊。人家是为她好。 琴仰止只说了一个字:“追 。”随后拿出随身的记事本来,不知道在上面写了些什么。 车子停下的时候,他刚好写完。把这个本子合上,随手塞在车子靠背的缝隙中。然后推开车门,大步下车去。 但显然,又迟了。不止没有发生任何事,这次甚至现场连脱下的衣服都没有了。 但王秘找到了遗落在原地的耳环。所以他怀疑,已经有人先一步到了,把现场清理过。对窗的桌上摊开着练习册子上,姓名栏写着宁冬两个字。 这一整夜,王秘开着车在城市中乱窜。 天快亮的时候,追踪符又亮起来,他已经亢奋又疲惫。 车子停下的时候,几乎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事实也和他想的一样。 现场不要太干净整洁。W?a?n?g?址?f?a?b?u?y?e?????ù?????n????0?2??????c?o?? 但也不难发现,消失的基本都是学生。 “是和她有关的人。”王秘不解了:“她是有意识伤人吗?” “神魂有失,如果失的是情那一块,她本能会去寻找与自己有情感羁绊的人做为补 充。”琴仰止皱眉:“走吧。” 可追踪符已经不再亮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秘书办的坐机号码打进来。 “委员长,出事了。有三族之民报案,饕餮伤人了。”嘀咕着:“见鬼了,现在哪有饕餮啊?” 琴仰止表情一沉:“地址发来。”看了一眼,发现离自己很近才一条街,车子调个头就是了。对着电话那边叮嘱一句:“通知治管局。”便挂断了。 等王秘带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个中年妇人在路边等。 她看上去非常地焦急,看到有车过来迟疑地上前打量。 王秘问:“是你报案吗?我们是委员会的。” 妇女一下就要哭了,像是看到了青天大老爷几乎是泣不成声:“我,我,我女儿不见了。我跟着她手机定位找过来的。可到这里就找不到了。我找了一夜,找不到人。” 琴仰止看了一眼王秘,王秘连忙会意,立刻开始施用搜索的符咒。 琴仰止问妇人:“你叫什么名字?” “陶女。我,我女儿叫陶九九,是X中的学生。我本来在国外出差,听说她这几天不回家,不知道去哪儿了,今天晚上赶回来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