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去亲近。霍文镜,时至今日,我才看出你的心肠是黑的。你从未在意过什么兄弟情义。至于李凌萱,你待她极好过,可从始至终,你唯一在乎的只有自己罢了。我不去求你,你也不必在我耳旁说这些话。女子的身子是软的,我自然知道。这世间,没有人会比滢滢的身子更柔软。” 说罢,高羿便踉跄着站起身。药效作祟,他已经无力去推厢房的门,便用身子撞去。 门被撞开,看到脸色发白的高羿,掌柜慌乱地上前搀扶。 高羿压低声音道:“去请大夫,给我准备一些冰,用浴桶装满。” 霍文镜停在原地,眸色晦暗不明。 他回忆着高羿所说的话,想着高羿所言,确实为真。 这世间,再不会找出和元滢滢一般柔软的身子。 轻柔绵软,似怯生生盛开的花儿,稍微一用力气,花瓣就会颤悠悠的抖落下来。 第27章 殷丞相已经连续数日,托病未曾上朝。皇帝惦念老臣的身子骨,便临时兴起,在退朝之后,前去殷府拜访。 殷羡之替皇帝引路。 皇帝问起殷丞相的病情时,殷羡之敛眉道:“父亲这病是沉疴旧疾,来势汹汹。大夫也只说,需要多用些滋补的物件将养着。厨房中日日都炖着参汤,按时给父亲送去。” 皇帝踏进殷丞相的屋子,果真嗅到了草药和参汤混合的味道。殷丞相躺在床榻,尽显颓丧之态,再没有在朝堂上指点风云的凌厉姿态。皇帝并未久待,只是关怀了殷丞相几l句,便走出了屋子。 殷羡之陪伴在皇帝身侧,缓缓地走过游廊。皇帝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依照刚才所见,殷丞相已经站不起身了,行走坐卧都需要旁人伺候,更别替耗费精神处置朝事了。可是近来,经过殷丞相朱批过的奏折,都办的极好。 殷羡之面露犹豫,许久才答道,那些奏折,是他代殷丞相所批。 “不过班门弄斧罢了。” 看着殷羡之翩翩佳公子的模样,皇帝心中微动。他深觉殷羡之是在自谦,那几l桩事办的都干脆利落,比起殷丞相,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何况,殷羡之进退有度,行事沉稳。皇帝越凝神细思,越觉得殷羡之可堪大用。 …… 在皇宫中,元滢滢几l次都未看见高羿的身影。依照高羿的性情,应该不会如此沉闷安静,元滢滢心中纳闷,便去寻了惯常跟在高羿身旁的侍卫。 侍卫见到元滢滢,脸色顿时涨红,支支吾吾道:“你说高侍卫长,他病了。” 话刚说出口,侍卫才想起,高羿命人传话时,千叮咛万嘱咐地说,莫要让元滢滢知晓此事。侍卫顿时脸色发白,神态慌张:“不不,高侍卫长身子康健,并没有病。” 元滢滢见他说话颠三倒四,心中的疑惑更深,她离了宫后,便直接登门拜访。 站在两头姿态威武的雄狮子前面,元滢滢犹豫不前,这还是她头一次来到高羿的家中。 门房看到元滢滢,便询问她来找何人。 元滢滢柔唇轻启:“我来找阿羿。” 门房了然:“女郎是要找我家小公子罢。”见元滢滢怯怯颔首,门房便让她稍做等候,他进去禀告。 元滢滢看着两只瞪着眼睛的雄狮子,突然觉出几l分羞涩来。高羿既没有邀请她来,她却来了,是不是有些失礼。元滢滢后知后觉地觉得不妥,便起身要走。 门房去而复返,见元滢滢转身离开,忙小跑着追了上去。 “元姑娘,小公子在里面等着你呢。” 被他这般一唤,元滢滢只得跟在门房的身后,进了高府。 高羿依偎在软枕上,浓眉拢成一团,心中百般纠结。他既不想要元滢滢看到他如今的境况,可让他开口,驱赶元滢滢离开,高羿又觉得别扭。 门房一声轻咳,提醒高羿回过神来。 高羿连忙正襟危坐,伸手抚平了被褥的褶皱。 元滢滢柔声道:“阿羿,你可还好。这害的是何等病?” 高羿避而不答,言语中闪烁其词道,不过是小病罢了,是大夫故弄玄虚。 他刻意躲避元滢滢的眼神,只因生病的真实原因,怎么都说不出口。高羿要如何说呢,他是因为中了迷情药,为了解除药效泡了整整一夜的冰块。内热外寒,才弄得身子不好的。 若是让高羿如实以告,他宁愿病的更重些,病的说不出话来,也不要说出这般丢脸的事情。 元滢滢并不追问,只是拿起帕子轻轻擦着高羿的额头。 她身子带着的淡雅香气,铺天盖地般涌进高羿的怀里。 “都出汗了,你盖了太多的被褥。” 说着,元滢滢便让仆人给高羿去掉两床被褥。 高羿心中本已被扑灭的火苗,此刻却被这香气勾起火星,不过片刻,便熊熊燃烧起来。高羿看着元滢滢修长白皙的脖颈,柔软滑腻的肌肤,眼眸发烫。他失态地垂下脑袋,试图对元滢滢冷声冷语。 “离我远一点。” 元滢滢流露出受伤的神色,任凭是谁,被人这般嫌弃都免不得难过失落。 元滢滢起身便走,高羿微舒一口气,喉咙发干,像是被火燃过后的荒芜之地。他伸出手,去够摆放在桌面的茶碗。 一只绵软的柔荑,端起那只高羿迟迟触碰不到的茶碗,放到他的掌心。娇嫩如笋尖的指,蜻蜓点水般滑过高羿的肌肤,惹来青筋鼓起,身子战栗。 高羿艰难地克制着自己,他抬眸望向元滢滢,眸色复杂。 元滢滢声音轻柔:“我这就走,不会让你心烦……” 可元滢滢刚转过身去,便有一股大力,挽起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惹动裙裾荡漾,将柳絮一般轻盈的美人,带进怀里。 高羿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元滢滢的脖颈旁,让白玉般的肌肤,泛起胭脂红晕。 “……没有心烦,不过意乱倒是真的。” 元滢滢被他拢在怀里,温顺的不成样子。高羿言语含糊地解释着:“我是当真害了病,大夫也不知道有没有伤了身子,需要一试才知。” 元滢滢不解:“如何试?” 高羿埋首于元滢滢温热细腻的脖颈中,把从头到尾红的彻底的耳朵,显露在外。 他闷声闷气道:“要你来试,只有你才可以帮我,看我有没有伤了身子。” 两人彼此依偎,好似牡丹花依靠在坚硬的刀刃旁边一般。 灼热的温度,几l乎要把元滢滢的长裙烫化,将她柔软的肌肤烫伤。 纵然元滢滢并不聪明,也能听出高羿口中所说的是何等意思。她糯声骂了一句:“男子,都不是好东西,脑袋里只会想这些。你也是。” “嗯。” 高羿沉声应了。 这实在不像平日里的高羿。若是无病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