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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7(1 / 1)

妻子。只是,桓冉想过报恩的法子,她会对元滢滢多加照顾,给她一笔银钱,却绝没有想过拿未婚夫婿来赔。 眼睛泛起酸涩,不忿使桓冉询问出声:“她哪里比我好?” 论样貌家室,料理家业的手段等等,桓冉自诩京城贵女无人比得过她。桓冉隐约知道元滢滢的出身——绣坊做活的小女子,被随席玉看中才脱离了绣坊,这样的女子哪里能给得了宗以成助力。 听到此等询问,宗以成果真凝神细想:“滢滢美貌单纯,极喜欢依靠人……” 若是陷进了男女情意中,连瑕疵都成了熠熠生辉的光彩。 即使两人感情甚笃时,宗以成对着桓冉,也没有说出这般的溢美之词。桓冉不愿意继续听下去,她握紧手腕,才不至于失态。 “足够了。退亲既然是你想要的,便随了你的心意,只是父亲母亲那里,和外面的议论纷纷,都需得你来处置。” 宗以成颔首同意,本就是他引出来的风波,他自然不会推辞。 桓冉和宗以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抬眸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句“时辰不早了”,宗以成便起身告辞。 桓冉以为,她对宗以成的欢喜浅薄如同云雾,即使宗以成变心她不过伤怀片刻,就会恢复如常。但是桓冉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伤心至此。她用了半个时辰平复心绪,宗以成的心意已决,没有人能够改变,桓冉再做纠缠也是无用,只会平添了怨妇的名声。 重新收拾好妆容,桓冉仍旧是京城里无可指摘的贵女。她来到桓瑄的院子,温声问着桓瑄因为何事烦忧。 桓瑄看她面色如常,便以为她和宗以成已经重归于好。他心中想着,男女之间的情意真是奇怪,一会儿争得面红耳赤,一会儿又你侬我侬的。 “姐姐,我近来很不对劲。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唯有靠近一女子,才能觉出心绪起伏。待在她身旁,我觉得什么都不做,如此这般浪费一整天也是好的。” 桓瑄抚着胸口,眉眼中萦绕着不解:“这里——有时像揣了只兔子,砰砰跳动着,但偶尔如同横亘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看他这副青涩模样,桓冉悠悠叹气,弟弟如此迟钝,若是心上人被旁人抢走了,他该如何是好。桓冉径直挑破他的心思:“你是害了相思病了,唯有那女子可解。” 桓瑄猛然站起身,耳尖通红,下意识地反驳:“姐姐莫要胡说……” 只是接下来的话,桓瑄却是说不出了。要他否认对元滢滢全无心思,只是为了一口滋味清甜的米糕才日日围绕在元滢滢身旁,说这样自欺欺人的假话,桓瑄是做不到的。 他沉吟片刻,无力地坐下,紧皱的眉峰显示他心中的天人交战。许久,桓瑄黯淡的眼睛闪烁着亮光,他朗声承认了对元滢滢的心意。 若不是因为相思,他怎么会像傻瓜一样接连做出许多蠢事。 桓冉好奇问道:“不知是谁,能引得你心思浮动?” 桓冉的确好奇,在她的眼中,桓瑄颇为目中无物,将谁都不放在眼中。但这些时日,桓瑄却无师自通,学着送物件博取女子欢心,可见他对那女子是极喜欢的。 桓瑄的脑袋里,已经想着他要同元滢滢成亲,到时单独给随清逸辟出一处清静的院子,让他念书用,元滢滢最疼随清逸,见他如此做,对他定然越发依赖。听到桓冉询问,桓瑄匆匆回过神来,轻声说道:“她和桓家有所牵扯。” 桓冉心中突然一跳。 便听桓瑄说着:“姐姐可还记得随席玉?” 桓冉如何忘得了,不久之前,她的未婚夫婿还因为随席玉的妻子,而断绝了两人的婚契。 “桓瑄,你所说的女子不会是……” 桓瑄清咳了两声:“滢滢她虽然曾经是随席玉的妻子,但如今孑然一身,我思慕于她,并无不妥。” 桓冉眼眸颤动,她未曾想过身旁最重要的两个男子,都无一例外和元滢滢有了牵扯。桓瑄和宗以成同争一女,她的未婚夫婿和弟弟心悦的是同一人,这叫桓冉如何能坦然接受。 桓冉突然站起身,面色宛如凝了冰霜。 “不可以。桓瑄,此女绝不可以。” 桓瑄神情微沉:“可是你觉得滢滢的身份不妥,不能对英国公府有益。我私心觉得,男子的体面地位,合该由自己挣来,而不该仰仗妻子的家室。滢滢她——很好,即使身份低了一些,也是无关紧要的。” 桓冉面色焦急,她该如何对桓瑄说,自己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宗以成也对元滢滢有意。倘若桓瑄和宗以成相争,在桓冉看来,自家弟弟的手段是争不过宗以成的,到时丢了美人黯然神伤,不如现在就放弃。 但桓瑄若是因为桓冉的三两句话,便轻易放弃,便不是桓瑄了。他格外坚持,当即便要筹谋婚事,若不是桓冉劝慰,桓家父母得知了桓瑄的心上人后,定然会勃然大怒,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只能慢慢来。 勉强劝住了冲动的桓瑄,桓冉浑身卸了力气,跌坐在罗汉榻上,口中喃喃道:“怎么到了如今的局面?” 她对未曾见过面的元滢滢,生出了深切的好奇,究竟是何等美人,才让自己身旁的男子都为她折腰。 江暮白强迫自己忙碌公事,才不会想起元滢滢的身影。他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知道尊严二字需得慎重。江暮白在元滢滢面前后退一步,以后便只能以替身自居了。但江暮白发现,忙碌并不能使他彻底遗忘元滢滢,偶有闲暇时,他脑袋里纤细的身影越发清晰。 似有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块,被放在江暮白的心口,磨的他心尖发痛。江暮白终究先行妥协,起身去了元氏书舍,这里却早就改头换面,不做书舍,转而卖些杂货。 江暮白唤人前来询问,才知元滢滢早就离开了,她是跟着宗以成一起去的京城。 江暮白眸底微沉,心道这般也好,见不到人他便不会胡思乱想。只是夜里辗转反侧,江暮白抬起手,摸着鼻侧的红痣,久久未曾入睡。 他想起京城大理寺要寻人协同办案,只是这是桩苦差事,对政绩益处不大,而且要整日对着山似的书册耗费精神,因此并没有人愿意去。但江暮白却接了这差事,他劝慰自己,是因为公事才去往京城,并不是因为元滢滢。 在京城安置好后,江暮白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听元滢滢的住所。他缓步来到一处宅院旁,正遇到元滢滢开门。她穿着一身宝蓝色衣裙,手中提着鸟笼,挂在屋檐下。 元滢滢掐着腰肢,轻点着红嘴绿鹦哥的鸟嘴,语气里带着柔声抱怨。 “你明明是鹦鹉,怎么连学舌都不会?” 说着,元滢滢便给鹦鹉念出三字经,要它有样学样。但鹦鹉却好似锯嘴葫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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