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对阿肃抱有同情,但有限,不会把全部精力始终放在阿肃身上,非要把他救活才能松一口气。 米粥煮的开花,元滢滢盛了一碗,又装了芋头要给阿肃送去。她多留了半碗给徐柏序。 徐柏序没有立刻喝下,而是放进锅里温着,嘱咐元滢滢尽快回来,他们一起喝。 徐柏序不想元滢滢留在阿肃身边太久,故意说道:“粥放久就不温了,微烫的口感才最好喝。” 所以,你要放下米粥就走,别在阿肃身旁逗留太久。 元滢滢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以为徐柏序是单纯关心米粥的口感,便说道:“没关系。韩大哥能操纵火,让他来加热米粥,肯定能保证进口时是微烫的口感。” 徐柏序丝毫没有被安慰到,心里更加郁闷。一个阿肃没解决,韩泽岸也要来。这一个个不相干的人怎么这么多。 “不用他的火系异能,保温锅就能做到。” 元滢滢握住阿肃的手还没开口,他就睁开了眼睛,喃喃道:“妈妈。” “嗯。你猜猜我带了什么?你肯定猜不到。” 阿肃的眼前一片白雾,却脱口而出:“白米粥。或许,还有几颗芋头。” 元滢滢惊讶他猜的如此快,举起手在他眼前挥舞。阿肃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晃动,知道她在看自己恢复好了吗,便解释:“我看不清,但能闻到味道。” 阿肃深吸一口气:“很香。” 元滢滢用勺子舀了米粥,送入阿肃口中。阿肃吃了两口,就要接过自己吃。他心想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好意思让人喂饭,即使是妈妈也不行。 元滢滢担心道:“可是你看不到,你一个人,可以吗?” 阿肃重重点头。 元滢滢便把碗递给了他。阿肃动作缓慢,试探地把勺子往嘴边送。一开始会喂到脸颊,后来逐渐能对准嘴唇。元滢滢凝神看着,觉得阿肃不和元昊浑身是刺的时候,模样挺乖的。 他的胃口是意料之外的好,将米粥喝的干净,碗里没有半粒米残留。元滢滢把芋头递给他。是刚剥好的,白糯模样,透着一股子清香。 阿肃整颗塞进嘴里,感受到芋头填满喉咙的满足感。他噎到了,元滢滢去找水。但水没找到,阿肃就伸长脖子,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好吃。” 元滢滢送来的东西,他吃了个精光。阿肃忽然觉得身上有了力气,感觉还是活着好,起码能吃饭白米粥和芋头。 “妈妈,我不会死吧?” 元滢滢摸向他的额头。吃了热饭,阿肃出了一层汗,身上汗涔涔的,额头没有那么烫了。 她声音笃定:“不会死的。” 阿肃嘴唇微张,声音有些颤抖:“嗯,我相信妈妈的话。” 回去时,徐柏序正守在保温锅前,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看到元滢滢回来才神色稍缓。 元滢滢笑他,锅又不用火,是全自动的,他守在这里做什么,不去忙实验。 “不想去。” 这可真是难得。徐柏序也有不想做实验,只眼巴巴地守着食物的一天,这和合租房时的徐柏序可是完全相反。 徐柏序把粥拿出来,又取了两个勺子。 元滢滢偏头问道:“我们一起吃?怎么不多取两个碗。” 徐柏序:“只有半碗粥,费不着再拿一个碗。难道你嫌弃我,不想和我一起吃?” 元滢滢否认:“当然不是。” 她以为按照徐柏序的性格,会格外介怀干净卫生的事情,才出声提醒。 元滢滢接过徐柏序手中的勺子,喝了一口白米粥。水少米多,米粥黏糊糊的,没多少米汤,像是在吃白米饭,但口感和米饭的味道不同,能明显感受到湿润的水意。 碗里的空间有限,两个人的勺子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元滢滢忽然说道:“好像牙齿磕到一起的声音。” 徐柏序看向颜色雪白的勺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突然红了。 他动作一慌,摆弄勺子的幅度变大,发出的声音更响,差点把碗掀翻。 徐柏序变得手忙脚乱,又是收勺子,又是去接碗。 元滢滢问他怎么了,徐柏序只摇头不说话。好在米粥已经吃完,碗里空空如也,没有东西洒出来。徐柏序去洗碗,回过头看元滢滢,见她表情正常,没有在怀疑他刚才想了什么。 徐柏序怎么好意思告诉元滢滢,他在想的是:只有两个人接吻的时候牙齿碰到才会发出类似的声音。就像他们上次接吻,牙齿也碰到了,咚的一声。 在徐柏序的认知中,声音越响,接吻的力度越大。所以他收拾碗时才会脸色涨红。 元滢滢给阿肃送过米粥芋头后,对他的关心逐渐减少。她会过问阿肃的情况,但不会频繁地往他身边去。 圣母的周围总是有许多人需要被关心,他们一个个排着队,等候元滢滢的关怀照顾。而阿肃排到了,得到了关心,紧接着就该是下一个人了。阿肃如果想要更多,只能按照圣母的规则重新排队。 如今没什么特效药可以有效治疗丧尸咬过的人类。因为传送规则限制,不到期限阿肃根本回不来。因为异世人的强烈要求,陈叶子时常去看望阿肃。但她远远地站在一边,埋怨两句,阿肃看起来挺能干,怎么如此心慈手软,送过来的志愿者不能是一个靠谱的盟友吗。 弹幕猛然觉得陈叶子陌生,似乎是第一次认识她。但观众回想,发现陈叶子一直是这样高度利已。不过陈叶子过去对待的都是末世的人,观众只会觉得就该如此,都末世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当受到陈叶子冷漠对待的人变成了他们世界的人,观众感到一种真实感,认为陈叶子太心狠了。她可以不照顾阿肃,但当着一个病人面明目张胆地表示嫌弃,这种做法未免过于冷漠无情。 眼看弹幕是一水的指责,陈叶子连忙收敛表情,解释刚才是一时气愤口不择言。她改变态度,对阿肃说了两句关心话。 阿肃从头到尾听得明白,心里没什么波动,不会感到难过。如果说这些话的是韩泽岸,他或许会有所触动。但陈叶子?他根本不在乎。 魏晔拉近镜头,看向阿肃的伤口,轻轻摇头。 他可以研制出治疗的药品,但阿肃恐怕撑不到那时候。 阿肃的死亡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从基地回来的第三天,韩泽岸制定了严密的攻破基地计划。他一一安排下去,吩咐各队人马出发。 “队长,我去哪个小组?” 韩泽岸看向声音的来源,见是阿肃,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前两天,阿肃还躺在床上连路都走不了,现在他却能下床了。韩泽岸仔细观察阿肃的神色,发现他除了脸颊微白,身体尚且虚弱以外,没有其他问题。 尽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