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的画。” “那副字好漂亮,一定是你的罢。” “颜真卿的字。” 元滢滢小声嘟囔:“怎么都是挂别人的,难道你的字画不堪入目?” 唐士程眉心抽动,把她赶了出去。 元滢滢气的跺脚,她都如此主动,唐士程竟然不懂风情,可气坏她了。 元滢滢决定下一剂猛药。 唐士程停笔,想要命书童收好卷轴,不知怎地想起了元滢滢的话,便道:“这副不必收起,晾干后挂起来罢。” 婢女匆匆赶来,说着小院失火了,元滢滢还在屋里。唐士程随着她去,要书童赶紧命人救火。 走近了,唐士程才发现古怪,不见火光,只有浓烟滚滚。而且既然是失火,明明他已经吩咐下去,院里空荡荡,没有一人救火。他看婢女目光躲闪,只催着他赶快进去。 唐士程推开房门,传来元滢滢娇弱的呼唤。 “救我——” 人命关天,唐士程来不及细究哪里奇怪,径直走去,却看到美人沐浴的景象。她身上未着寸缕,俯在浴盆中,白嫩肌肤令人喉咙滚动。 唐士程忽然想通,元滢滢所有奇怪的举动都有了原因——她在勾引他。 烟似乎太浓了,元滢滢咳嗽两声,催着唐士程来抱她。她就不信,美人在怀,唐士程真的甘心做柳下惠。 唐士程走了过去,无视元滢滢张开的手臂,而是寻到了浓烟所在——两盆燃烧的艾叶。唐士程踩灭微弱火光,浓烟逐渐熄灭。 “别再胡闹了。” 唐士程转身离开。 婢女犹豫上前,从书童口中,她得知了真相,原来唐士程和元茹分开不是因为他移情别恋,而是看不惯元茹的行事为人。唐士程不能容忍和自己最讨厌的一类女子共度余生,又因元茹做的过分,竟算计姐姐,才动了休妻的心思。 知道自己误会了,唐士程对她没意思,元滢滢脸色灰白,双手掩面,直呼她都做了什么蠢事。在唐士程眼里,她恐怕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可笑。 元滢滢变得安分,唐士程却不适应,尤其是听说元滢滢在找房子,想要搬出去住。唐士程皱眉:“外面的房子哪有唐家舒服。” 书童和元滢滢身旁的婢女交好,知道其中内情,便告诉了唐士程。 “……元小姐是误会少爷对她有意,才做了出格的举动。现在真相大白,她无颜继续住下去,又不愿回刘家,就想在外头寻个小院,另挑合适的郎君。” “不可。” 唐士程面色发沉,起身去见元滢滢。 元滢滢将背对着他,语气沉闷:“你来做什么,是来笑话我自作多情的吗。” 唐士程抓住她的手腕:“再来一次。” 元滢滢蹙眉,不解道:“什么?” 唐士程重复:“勾引我,再来一次。” 元滢滢觉得这简直荒唐。见婢女已准备好木桶,热水,元滢滢无奈,心想由着唐士程一次,就当报答他而演的一场戏。 元滢滢说出了那天的话,语气随意,不娇不媚,听着有些敷衍:“抱我出去。” “好。” 唐士程走近,他没拿架上的衣裙,径直抱起元滢滢。 “下一步,我该做什么。” “去、去床榻。” 唐士程抱着她坐在床榻,问道:“然后?” 因他身上的热气,元滢滢已经脸颊涨红,声音发颤:“你会色心大发,对我做这样那样的事情。” 唐士程按着她教导,顺势而为。 “……唔,你要娶我做唐少夫人,解决一切问题,不许嫌麻烦。” 唐士程答应:“好。”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i????ü???e?n???????Ⅱ?5???????m?则?为?屾?寨?佔?点 双腿弓起,腰肢被他半搂着,元滢滢忙呼足够了。她的勾引已经成功,目的达成,唐士程愿意让她做唐少夫人,不必继续了。 唐士程吻上柔软唇瓣,提醒道:“色心大发的人,可不会及时收手。” 第419章 重生也选错夫君的废物对照组(番外二) 田里收成不好,迟叙的一亩田地只得了半口袋粮。他无奈只得向邻居借粮。但今年遇了旱灾,家家户户都过得艰难。婶子舀了一碗黄豆,放进迟叙的袋子里:“你爹娘心狠,只分了一点点东西给你,遇到荒年了你怎么过得下去。只我家里也不富裕,只能匀出来这么多。” 迟叙温声道谢,忙道待日子好过了,他立刻还来。 婶子给他出主意:“城里的元家你知道吧。十里八乡数他最富,米面堆满了仓库。他只有一个女儿,还未定亲。元老爷不舍得女儿外嫁,加之他没有儿子傍身,就想出了招赘的主意。” 迟叙领悟婶子的好意,摇头拒绝。婶子忙道:“你瞧不上倒插门?这你可错了。元家招赘的规矩多,女婿一进了他家,就和家里断绝来往,不许拿银钱贴补。以后生的子子孙孙都得随元家的姓,不能更改。条件虽然苛刻,但元家富啊。进了元家,山珍海味吃不尽,绫罗绸缎穿不完。我知道,你是读书人,巴望着做官,可入赘不影响当官。而且一旦成了,你的口粮有了着落,不用为吃穿发愁,更能好好念书。” 迟叙仍旧摇头,他虽不是迂腐的性子,看到旁人入赘尚能理解,但一轮到他,总觉得奇怪。他目前的日子虽难,但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迟叙把粮食分好,准备好每天吃够多少数量。他算过了,加上借来的粮食,他一日吃一餐,能够撑过这个冬天。到了春天就好了,在院子里种上菜,总不会饿着他。 房屋破旧,夜晚风大,掀翻了屋顶的稻草。迟叙出门寻新稻草,又捡了石头,准备把房子好好修理。回到家中,只见大门敞开。他脚步匆匆,直冲里屋而去,看到床底下放粮食的地方空了,气的浑身发抖。他来到迟家,索要他的粮食。 大嫂挑眉:“你丢了粮食就去找,来我家要什么。” 迟叙戳破:“就是你们拿的。” 他余光看到侄子捧着黄豆饭吃的认真,走上前去还未靠近,就被大嫂拦住。大嫂坐在地面,哭天喊地,说迟叙好歹念过书,竟然来抢小孩子的饭吃。吵闹声很快引来邻里围观,对迟叙指指点点。迟叙说出实情,遭大嫂反驳,说有谁看见了她偷迟叙的粮食,若真是她偷的,就叫她穷一辈子。 迟叙眸色变冷,大嫂宁愿赌咒发誓都不承认,他的口粮是要不回来了。 回到家里,迟叙无心修理房顶,躺在床上愣愣出神。他一日未沾米面,脑袋发晕。迟叙知道他再没别的办法。这年头粮食精贵,他借过一次,再去借第二次就是逼迫别人。可迟叙再能忍受饥饿,也无法一整个冬天不吃饭。他彻夜未睡,次日坐起身,终于想明白,决定要去元家入赘。 什么虚无缥缈的面子,都比不上吃一顿饭实在。 站在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