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那您把他们都打了一顿,他们以后见着你不得绕道走?” “没机会再见着我。”广陵王世子轻嗤一声:“事情不知怎么传到了我家那位王爷耳里,那几个小官举家上下都被收拾出都城了。” 又“啊”了一声,想起什么似的:“还有知道我眼睛失血变红的那几个,没等他们传谣出来,嗓子便都已经哑了。” “……” 他说得这般轻巧,李秀色却是直冒冷汗。 她一方面感慨别看这世子与他爹似乎很不对头,但广陵王颜安貌似很是在意他;一方面又心道,不愧是父子,上次远远一瞧,见那广陵王风度清雅,好么,合着私下里却是为了儿子直接将旁人弄哑作毒,如出一格的心狠手辣! 思及此,已经撞破了许多广陵王世子私事的她不由得越想越心虚,背后也越来越发凉。 忍不住掷地有声道:“世子!你放心!你每逢十五变身,每逢失血眼红,亲手杀了师傅,这些我都不会同旁人说的。” 颜元今:? 他呵道:“本世子素来只相信死人或者哑巴,从不对伶牙俐齿的活人放心。” “……” 李秀色一哆嗦。 她忍不住左右看看,上下看看,心中焦急小桃花怎么还没出了这条街,这世子这般闲庭信步让它慢腾腾挪是什么意思,就不能跑起来么! 他一点也不急,她也不敢多说,更不敢回归方才的话题,只得又状似随意说起道:“对了世子!过几日便是乔姐姐生辰了,你给她准备了什么礼物?” 广陵王世子原本只是故意吓唬她,没想到这小娘子这么不惊吓,还真当真了似的,踌躇了半天,张嘴便换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他道:“我为什么要给她准备礼物?” 李秀皱眉,什么为什么,旁人过生日,身为朋友你都不备个礼吗? 她想起什么,打哈哈道:“从前听陈皮提起您曾送给过乔姐姐一把好琴,我还以为这回乔姐姐过生辰,您也和我与顾公子一般早备好了礼。” 颜元今听着她的话,低头看了她一眼,忽而笑了:“你知道我给她送过琴?” 这是重点吗! 不过老实说李秀色确实好奇得厉害,要说刚穿书时她还以为这厮钟情乔吟,可后来瞧他对她却似乎根本并无此意。可无意的话,那系统为何却说他对女一号有些特别?又为何唯独肯让她上楼,还送她琴? 她忍不住点点头:“不光我晓得,许多人都晓得。”她说的是实话,其实最初还不是陈皮说的,是在扬州亭外第一次从那伙小娘子嘴里听来的。 是么? 颜元今看着她在前的脑袋,饶有兴致道:“纵是天下人都知道也与本世子没什么干系,我只是问你,你既知道我送过她琴,可有什么想法?” 她能有什么想法?李秀色莫名其妙,回道:“原先以为世子对乔姐姐有意,想着您肯定不敌卫道长和顾公子,所以并未替他二人紧张,不过当然也没为您惋惜过。后来看出您对她其实无意,便为乔姐姐松了一口气,毕竟她心系卫道长,您又不似顾公子那般好商量,若是真的,肯定难缠多了。” “……” 颜元今险些气笑:“你倒是诚实。” 他随即便轻哼了一声,似乎懒得同她再计较,开口道:“我送乔吟琴,是因为她也曾撞见过我一次。” 李秀色一愣。 “有一年宫中设宴于郊外山庄,陈皮因为疏忽给我带错了绳链。那链子没能锁住我,夜里我便跑出去了,其实跑出去时已凭意力恢复少许精神,却不想碰见了乔吟。”广陵王世子道:“其实我那时已经快恢复原样,但唇边有血,眼色也发红,委实算不上正常人。未曾想她是个聪明人,只望我一眼,听闻远处人声,主动出声将人引了开来,而后也没同我打招呼,只点了点头,就兀自离开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i????u???€?n?????????⑤?????????则?为?屾?寨?佔?点 “我素来是谁也不信的,早已起了杀心。”颜元今回忆了下:“不过后几日也没找到机会,毕竟那时我年岁尚小,倘若是如今被她撞见,乔国公之女又如何?只怕她根本活不过第二天。” “……”李秀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虽不信乔吟,未曾想她却是个守信的,之后也曾碰见,每回都于众人面前神情自若作礼,似乎当夜什么也没瞧见过一般。”广陵王世子想了想道:“我虽有戒心,但也看出她绝非多嘴之人,于是此事也没告诉陈皮,就这么过去了。至于琴,是后来有一回在高山流水阁,听琴师说起乔国公之女自幼习琴功,旧琴暗器格损坏,正要换琴,于是便顺水推舟在那里挑了把最上等的给她付了钱送去。乔吟收下时也当知道,算是封口。” 原来如此,难怪之前有几回瞧见乔吟对这骚包的态度有些奇怪,原也是撞见过他私事的!亏得陈皮之前还跟她说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此事的小娘子,给她吓得不轻,生怕哪天便掉了脑袋或者没了舌头,眼下知道还有个乔吟,李秀色心中瞬间放松了许多。 其实她本也只是稍微有点好奇,却不想这世子居然跟她一下子讲了这么多,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小剑,当即再度表衷心道:“世子,你放心,我也与乔娘子一样,虽知道你秘密,但定会守口如瓶的!” 颜元今笑了:“她只是看过我一眼,算不上知道我秘密,就算知道什么,也是她自己猜的。你以为我会容许她猜到多少?” “……” 李秀色忍不住一惊。他这意思是在告诉她,她确实是唯一知晓他秘密最多的外人罢? 她干笑一声:“其实世子,是这样的,我这人一向记性不大好,事实上我知道的也不多,况且我也……” 广陵王世子瞧见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摸着腰间他亲手所做之小剑,也猜到了她什么意思,有些好笑道:“本世子可从来没说过,送你这个,是为了封口。” 见小娘子似乎愣了下,他便又低头看了她一眼,续道:“送乔吟琴礼时虽借我名,却未经我手,我只做了付钱,算不得我亲自送。此后我也再没给她送过任何旁的东西,与她更没什么多余的干系。” 又道:“扬州亭那一次帮她忙,也不过恰赶上了心情好时的随手之事,你若是听了旁人编排,也不要信。” 譬如陈皮。 颜元今倒是真不知道,原来他这小厮还跟他心悦的小娘子说过送琴的事,回去倒是要好好“谢谢”他那张为所欲为的嘴。 他最后的这一番状似随意的解释,完全在李秀色意料之外。她没想到他甚至提到了扬州亭那一次,她都险些忘记了那一天,他却记起她当时在那瞧见了什么。 李秀色一时有些怔,而广陵王世子似乎也懒得等她回应什么,说完了自己该说的,便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