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等待开门的时间。也就是说平均三分钟就得判断一个人是否是伪装者。 条件本来就很苛刻,何况这个游戏存在一个巨大迷惑选项——身份登记表的真实性没有得到验证。 因为‘未必真实’,所以存在‘人类,但冒用别人身份,或者进行了一定伪装’这样的可能。 如果他是策划者,他一定这么玩。 所以真的按照身份登记表提问,可能掉坑里。比如可能指认身份不明的人类为伪装者,倒扣三十分。 这么看的话,还真需要平均值以上的推理能力。 嗯,至少得是高中毕业。 大学生的他完全可以胜任。 另外,从抓满并标记加三百积分,但抓错一人就扣三十积分看,只要他最后能抓出所有伪装者,就有十个容错选项。 关键是看着还挺好玩,像极了他有时跳过的小游戏广告,但更有趣。 “接。” 轰隆一声响,他就出现在夜幕下的公寓楼前。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只有眼前这栋公寓楼透出隐约的光。公寓楼的前面还立着牌子,写着‘邻里公寓’。 江济堂仰头看着,两秒后他抱着身份登记册上门了。 “砰砰。” 101号的门开了,出现的是一位穿着睡衣的年轻女性,戴着眼镜头发随意扎了个丸子,正疑惑地看着他:“你是?” “你好,我是非人类搜查官,”他快速给自己按了一个身份,“现在问你三个问题,请如实回答。” 她点点头。 这位住户对应着身份登记册上的‘独居女性黄女士’。 疑网络工作者,每天都会接收三件以上的快递,三餐以外卖为主,喜欢大半夜出门丢垃圾。上面还有一张清晰的大头照。 住户一号的外表上倒没什么问题。 如果按着策划方的剧本,江济堂现在应该根据这份身份登记资料里提供的信息发问了。比如问一问大半夜丢垃圾的问题。 但他就是不按剧本来。 “第一个问题,你是否是身心一致从出生起就没有变过种族的动物界哺乳纲灵长目类人猿超科人族人属智人种?请回答是,或者不是。” “第二个问题,如果第一个问题你选择了‘是’,在这道题上你是否存在说谎?请回答是,或者不是。” “第三个问题,此时此刻,你向我展示的是不是允许存在适当修饰但没有改变本质的真实面孔。请回答是,或者不是。” npc沉默,npc震惊。 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好家伙,这是在卡bug啊。 就字面上看,一个问的是‘是否是人类’,一个问的是‘某某条件下是否存在说谎’,最后一个指名道姓地问‘你是不是伪装者’。只有非人才有变形能力,人类是没有的,人类最多进行伪装和修饰。 它们看似独立,实则压根没有独立行走。 好哇,一个问题不能重复问三遍,干脆拐着弯问三遍同一个问题是吧? 最狠的是,他连‘人类’的定义都明确具体化了。 身心不一致用人皮身份作答的,排除。 具有变化能力,在此刻保持人类身份的,排除。 符合广义人类定义但不符合动物学上人类定义的,排除。 “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是。” 散了散了,都散了。 “谢谢合作。”江济堂礼貌关门,并且去了对面敲门。 门开了,站着一位脸上有老人斑的黝黑老人,他一只手拿锅铲,身上还系着围裙,一脸疑惑:“小伙子,你找谁啊?” 江济堂扫一眼身份登记表,发现照片上点在右脸的痣出现在了左边。 嗯,这是送分题。 “老人家好,我是非人类调查官,现在问您三个问题。” 他热情地将三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这下轮到对面的老人沉默了,他几乎是僵硬着脸,在规定时间内磨着尖牙回答:“第三个问题,是。” 说出那个音的瞬间,老人的皮就被突然膨胀的内在撑破了,露出带着黏液的巨大鱼头,并且伸出细长的舌头,就要朝着门口的江济堂卷过去。 江济堂一直盯着他,就在他变脸的那瞬间,手中早有准备的色彩炸弹就已经拿出来,并且在他喊出‘是’的那一刻砸在了真正的皮肤上。 刷一下,整头鱼都变成了粉红色。只有依旧猩红的舌头不甘地朝着江济堂卷过来,似乎要将他拖入室内。 江济堂自信地按住门:搞定,闪。 …… 没闪开。 被舌头卷着脖子即将窒息的江济堂用出最大的力气狠狠将门关上。 力量法则的运行下,门几乎是嵌入门框,墙面都裂出了几道缝隙,那根伸出的舌头自然是无力垂落,要死不活。 江济堂捂着黏糊糊的脖子干呕,这比死还恶心。 虽然这三百积分看着和白给的一样,但和怪物打交道到底存在一些风险。 “呕。” 【伪装者青石将军已被标记。】 另外还有江济堂收入十五个积分的消息,他立马忘记差点被舌头卷死的恶心,朝着二楼走去。 积分,他来啦。 “砰砰。” 门开了,但就开了一条缝。 “……”门内肥宅造型的年轻人看到被江济堂用手臂挡着,只露出十五厘米缝隙的门缝,他努力推了推,纹丝不动。 年轻人抬起头,看到门外亲切微笑的江济堂,两人目光交汇,电闪雷鸣。 江济堂飞快看过对方整张脸。 外表没什么问题,那么只能通过询问确定了。 “你好,我是非人类监察官,现在有三个问题问你,请认真回答。”江济堂一点不在乎对面黑着脸的租户,他很淡定地丢出三个问题。 死宅的脸更臭了,他已然看明白这三个问题都有同一内核:你丫是人吗? “第二个问题,是。” “!”几乎就是年轻人张嘴说出‘是’的瞬间,粉紫色的色彩炸弹透过门缝砸在那张长着许多脓包的脸上。 ‘是’和‘不是’的起始发音不同,嘴型自然也不同,江济堂可是时时刻刻关注着,有一点苗头球就丢出去。 砰,年轻人的皮肤一瞬间染成了香芋紫,他脸上密密麻麻的脓包破开,鼓起无数的眼睛,它们都不甘地盯着窄细门缝外的江济堂——江济堂丢完球就开始关门,一点机会都没留。 ‘同样的坑我绝不会跳两次。’ 门一关,那种被无数充满侵略性视线包围的恶心反胃感就消失了。 就算不像之前的鱼头怪一样会吐出黏糊糊的舌头,但那些视线,每一个都仿佛实质化的无形手指。 它们试图剥下他的衣服,用一种充满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