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万劫不复。你看师叔就……哎。 “所以很多修行者选择避世,这个国家的几位大法师都选择避世了,连王室都请不出他们。” “啧,我可不是大和尚,不修今生修来世。我呀,能把这辈子过好就不错了。不过这里也是奇怪,明明还有这么浓郁的异种能量,怎么就没找到鬼蜮的大门?” 他掐指算了半天,怎么也算不明白:“难道有人提前清理过了?不能吧?这也没动静啊。” “我三天前过来,这里还有。只是这个鬼蜮瞧着不小,我不想打草惊蛇,就离开去拿师叔的骨笛。”名家安,字广宇的男人摘下眼镜。 他已经有五十多,却和三十年前没太大差别,还是这么斯文儒雅,只是头发白了许多,一双灰色的眼睛依旧能看透肉眼看不穿的东西。 “那咱们是先回去,还是?” 广宇摇摇头,他‘看向’能量异常的地方,但伸出手却抓不住任何东西:“我要在这里等。” “就这么空等?” “嗯,我有预感,不出两天就能有答案。” “得嘞,我只好舍命陪英雄啦。” 正说着,广宇的手机响起来,他接了,才听了几句,脸色就是一变,而等他放下手机,那表情已经十分凝重。 “怎么了?家里起火了?” “志敏,我是不是和你说过这起列车事故?车上全是各地骗来绑架来的受害者,另外还有蛇头和他们家眷。但最大那几个的家眷并不在里面,列车出事后,这些人的后代大部分都没事,继续贩卖人口,炫富当二代。” “嗯,你说过。” 广宇‘看向’荒废的轨道,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我刚得到的消息,这些人几乎全都死了。” “死了?” “就在昨天晚上,分散在不同地方的这些人全都死了,子弹穿过他们的眉心,而家里所有钱财都消失不见,别墅都烧了。” 这些蛇头后代的惨死不只是惊到广宇两人,更是让这条黑色线上的人不寒而栗。只有那些掌握着私人军队的不屑一顾:“子弹再厉害,也得先走到我的面前。” 他们的堡垒固若金汤,就是大炮轰炸都有地下可供躲藏,又怎么会怕这些杀手? “区区几个毛贼,也让他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真是虎父犬子。” “那些人哪有您的胆魄?”其他人恭维道。 “哟,开门红啊,一来就找到了。” “什么人!” 大厅里的人都吓一跳,他们下意识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就见天花板破开一个大洞,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男人拿枪对准他们。 “啊啊啊啊——” 离开蓝星的江济堂就是一个法外狂徒,他像死神快速收割预定的人头,他还把它们的尸体带走。 从掌握着军队的军阀,到拿着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的政府人员,不分高低贵贱,也不管男女老少,公平公正。 帕森斯不像江济堂开了挂,所以他去了在这个国家另一边的园区,去解救九月列车的幸存者,解决本该消失的人。 江济堂生怕他吃亏,早早就用魔法把整个园区给‘静默’了,重型武器一概无法动用,还给足了弹药。 帕森斯身边还有小蓝菇这个招招小手就能把武器变成枷锁的幻兽助攻,犯罪片瞬间变成恐怖片。 枪林弹雨中帕森斯毫发无损,反而那些浑身刺青的打手惊恐地喊着魔神,甚至丢下武器就跑,一整个严密的园区,被一人吓得溃散。 但黑龙体型的魔剑早在外围蓄势待发,里面的人出来一个被它扇晕一个,被电话摇来的人也不例外。六千人的军队,被巨大化的魔龙一个扫尾就打残了一半,剩下一半也被收割着。 他们的武力值对这个世界简直是降维打击。 终于,没有一个反对者能站在帕森斯的面前,连混迹人群的帮凶都被人指认出来,剩下的都是被控制的人。 所有打手都死了或者昏迷,帕森斯也只有一个人。但已经被打折了骄傲的人战战兢兢,不敢反抗更不敢逃跑,其中那几个漂亮的男女更是讨好地看着他,期望能有好一点的下场。 帕森斯看了一眼,站在这里的人比九月列车的幸存者还要多,可见短短几年,那些人又欺骗绑架了很多人。 “带上你们的身份证和足够回家的路费。” 他们中的很多人也犯了罪,回到家乡或许也要接受法律的审判,又或许他们会隐姓埋名地生活,这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就这样放我们走?”一个精瘦的小个子鼓起勇气问。 “接下来会很乱,他们没有时间去抓你们,回家吧。”帕森斯不太擅长安抚人,他学着江济堂的样子,但实在没有那种亲和力,听着都和命令似的。 这样就够了,对这些人来说,有亲和力的人未必就是好的,这样酷酷的说着他们自由了的帕森斯,形象前所未有的高大。 “只拿自己的身份证和回去的路费,我想你们不想知道多拿会是什么下场。” “知道知道。”小个子缩缩脖子,虽然他原本就没这个想法,但这么一说肯定就更不敢有想法了。 “有序离场,动静小点。” “……好的。”您动静还小吗大哥? 帕森斯离开这里,到达停着车的桥头时,江济堂都无聊地蹲街边拔草玩了。 “搞定了?我也搞定了,走,去车站。”今天已经是任务第三天,能不能完成任务就看最后这一道程序了。 他们坐进越野车,帕森斯负责开,江济堂负责放低座椅小憩。两天没睡觉,又耗费了太多魔力打开通道,他现在只想轻轻松松躺着。 帕森斯其实看不懂路边的站牌,也没有红光导航,但他不想吵醒身边的人,于是一边回忆离开时的街景,一边在黄昏暗沉的光中辨认。 就这么慢慢吞吞,用了快两个小时,车到了已经封闭的车站。 这时候,天空已经盖上黑布。 闭着眼的江济堂醒过来,他看向车站方向:“许愿者来了。” 广宇和他的朋友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从白天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白天,现在这天又黑了,但除了路过的野猫和老鼠,什么也没有。 临近晚上,他朋友离开一阵,带回来几瓶水和几个面包,两人坐在已经生锈的长椅上,用冷冰冰的水配干巴巴的面包。 “就不能选好吃一点的吗?我都吃了两天这玩意儿了。”广宇艰难地往下吞咽,这地方又不是没有美食,为什么要这么为难他? “这话说得,好像我故意虐待你。原本这地方就偏僻,能找到一个小店就不错了,你多担待吧。你说我们这么等下去,有用吗?” “等了才知道。” 簌簌,簌簌,干枯的树叶被踩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