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谈的嘴里能叫出那样的声音,容臣听得头也挺昏的,完事一摸鼻子,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第8章 我很老吗 “我看看鼻子。”容臣扶着贺庭坐在浴缸里,“抬头。” 贺庭已经体力不支了,他头耷拉在容臣的肩膀上,有些羸虚道:“有点痛……” “鼻血好像停了。”容臣顺了顺对方的背,“没事了……” 贺庭没回话,而是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身体受刺激太强的时候他的鼻根会有点痛,直到现在仍是有幻痛感。 天色将白的时候,贺庭感觉身体好受多了,这期间他又流了一次比较严重的鼻血,不过流完以后感觉肺里开始散热了。 也不知道贺庭这浴室的装修思路是出自什么心理,有一面落地窗装的是单向玻璃,躺在浴缸边上就可以看到外边的海景风光,容臣把浴室的防水帘拉上去了一点,让外面的晨风吹了进来。 二人相依偎在浴缸里,贺庭枕着对方手臂盯着外边的日出看,呼吸逐渐恢复平稳。 容臣看对方没什么大碍了,心情也慢慢平复,他卷着对方的耳朵亲了亲,没改口过来叫了声老婆。 “适可而止了容臣。”贺庭声音虽然是哑的,但那严肃劲回来了。 容臣被对方从缱绻一梦里拉扯回来,不由得有点失落:“哦。”w?a?n?g?址?f?a?b?u?页?ǐ??????w?é?n??????2?5???????м 这会儿脑子清醒过来了,贺庭也没忘前边容臣都对他干了什么事,什么粗俗不中听的话他们都说了,更令他头疼的是,他甚至有管容臣叫老公,贺庭一想起这事来,感觉脸都丢光了,他这把年纪也不该因为一点外物影响就满嘴空1虚成这样吧。 容臣给他吹头发到一半时,贺庭就睡着了,后来又洞察到对方在摆弄他的身体,便又醒了过来。 容臣拿着一支药管跪在他身间,“我看看严不严重。” 贺庭困意敷脸,他用手臂掩住自己半张脸,“给我吧,我自己来。” “你来什么,你歇着。” 有冰凉效果的软膏刚刚抹上去,贺庭不禁瑟缩了一下,容臣将外面一圈抹匀后又挤了点药,里面更是伤得不轻,贺庭像是触发了什么肌肉记忆开关,嘴里不由自主哼出了一个可怜的哼唧声。 “f……”容臣有点不好意思的暗暗发笑,“别这样,我会误会的。” 贺庭只能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作为惩罚。 上完药后,容臣又给对方换上干净的睡衣,还端着洗漱品到床边让贺庭刷了牙洗了脸,贺庭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过度注重个人卫生,就算只是上床躺五分钟,他也要抽出两分钟来刷牙洗脸。 贺庭一直睡到傍晚才醒,这期间被容臣叫起来吃过一次药,那会儿体温已经完全正常了,就是头还有点晕,现在则是完全神清气爽了。 容臣准备做饭,贺庭让他别做了直接出去吃,这天气也不冷了,贺庭还得找高领衫穿上,有点捂得慌。 贺庭本来都要打电话预约餐厅了,容臣非要去旺角吃牛腩面。 “都多少年没吃了,估计都倒闭了吧。”贺庭把车钥匙扔给对方开车,“哪有把面当晚饭的。” “倒闭了你也得给他养活起来,我爱吃。”容臣说。 “饭不吃饭,整天吃这些,你小姨知道又说我。” “她在美国怎么会知道。” 明明家里有好几个那家牛腩面馆的打包袋都还没扔,估计贺庭自己背地里没少吃,但他就是这样,生怕别人知道他去那种犄角旮旯的小店里坐在矮板凳上有多失风度似的。 “吃一次又没什么,都这把年纪了再不吃,过几年老了还能吃得动吗。”容臣反驳说。 “你才多大就说这个年纪。”副驾驶上的贺庭说,“也才二十……八。” 容臣专注着打方向盘,过了一会儿才说:“二十八还年轻吗?” 贺庭其实有点恍惚,因为他似乎忘记了对方也在长大长岁数,人怎么一下子就从八九十岁一下就要蹿到三十了。 如果贺庭突然想起容臣这个人来时,脑海里跳出来一定是那张十岁的脸,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有事就杵到贺庭腿前仰着头叫他,要么就是成天跟在贺庭抱大腿,普通的孩子十岁了不至于还这么粘人,但贺庭就是惯着,没事就抱着人看看书打电动,他现在细想回来,好像是有点…… “等你活到我这个年纪再说那种话吧。”贺庭叹息道,“不过到那时候我希望你已经成家立业了。” “……就我这样还要去祸害其他女孩子?” “万一遇到有缘的呢,男女都好。”贺庭轻松道。 这也不是贺庭第一次对他说这种话了,容臣都听腻了,但还是忍不住发怨:“贺庭你就是……收拾挨少了。” “以后挨的只会更少。”贺庭无奈,可能是昨晚玩的尺度太大,两个人说话反而有点没皮没臊了,贺庭也不相信自己能说出这种话来。 “有可能吧,搞不好我哪天因公殉职了。”容臣板着个脸,“你就可以如愿独守空房了。” 贺庭咳了一声表示不高兴,“成天说这种不吉利话。” “这又不是不可能,让你做心理准备而已。”容臣赌气说,“到时候单位会给你送来一个光荣家属的牌匾,你还可以挂在门口上辟邪。” “容臣。” “……”容臣听对方语气已经不太好了这才闭嘴。 晚上哪哪人都多,面馆里里外外都挤满了食客,贺庭穿得严实,这会都开始冒汗了,这屋顶又只有一个吊顶风扇,感觉都没什么降温作用。 容臣只能立在贺庭身边拿菜单给对方扇风,“你看这样像会倒闭的样子吗,不想给我吃就直说。” “我什么时候说不给你吃,我说的少吃。”贺庭的一只手一直被对方勾着,整得他有点不自在。 这会,外出采购回来的老板娘看到贺庭立马哎了一声,笑眯眯的问:“几日唔见,去咗边度啊贺老板?” 贺庭只能笑笑解释说最近不在香港。 “你是怕这家店倒闭了,所以最近都来光顾帮他们冲业绩啊?”容臣憋笑问。 “……”贺庭撒开对方的手,又夺过菜单随便翻看起来。 容臣只能也坐了下来,他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撑着脸看对方的侧脸,“你怎么不长鱼尾纹的啊。” “我很老吗。”贺庭瞥了对方一眼。 “我没说你老啊。”容臣在桌下用鞋尖撞了撞对方的鞋跟,“我们单位里跟你一样大的都长细纹了。” “肖白竟吗。” “他……我不清楚,没注意过。”容臣又用腿蹭了蹭对方膝盖,“我在夸你不长岁数啊。” “这种安慰话说得太早了吧。”贺庭干脆把腿挪开翘了二郎腿,“这种话等我五六十的时候再说吧,那时候我听着可能还高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