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行检时间错开了,但梁四本身又不是那种官私结党的角色,还是说贺庭想多了? 贺庭再走近那些船只,他绕着海岸线走了几遍,却又找不到这其中的不对劲在哪,直到他突然将手搭在一个巨大的集装箱上,掌心瞬间被一股寒意席卷…… …… 三天后,毗邻菲律宾的苏拉威西海某小岛上。 陈少游从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出来时,外面刺眼的阳光逼得他不得不拧目适应了好一会儿。 “唐皮,伞。”陈少游吩咐守在一边的下属说。 唐皮动作麻利的把伞打开给对方遮了阳,“四哥,你这会儿出来太急了,这样下去要瞎的。” “岛上断电了,机器没动。”陈少游捏了捏眉心说,“让人去检查一下吧。” “啊,哦,我待会儿让人去看看。” 回到住处后,陈少游随手摘了右耳上的助听器后便进了浴室。 一番凉爽的冲洗过后,他感觉身体舒服多了,但是脑袋里还是有一点消散不去的胀痛感。 他凑近镜子一看,眼睑果然红得有些不正常,连脸上那条醒目的长疤都有点泛紫。 外面隐约传来催促声,陈少游出去将助听器戴上以后才听清唐皮在外面喊什么。 他紊条不乱的穿戴整齐后,才慢悠悠的出去问对方怎么了。 “大哥打电话来,让您去西岛,现在就去。”唐皮报告说,“但没说是什么事。” 陈少游看了看表,“那就去准备吧。” 然而一主一仆刚刚下楼,就又有个马仔跑过来报告说:“小五小六他们抓了个人回来,在船上抓到的,人已经带到果园里了。” “船上?” “是,人已经带到果园里了。”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布?页?不?是?????????e?n????0???5?.???o?м?则?为????寨?站?点 陈少游本来无心过问这样事,但此时岛上只有他一个当家的,他也只能出去看看去怎么回事了,不过要出去确实也得经过果园。 出了门,外边就是一片种着油桃平坦园子,不过这会儿还没有到油桃成熟的月份,青黄色的果子在树干枝叶里还不怎么抢眼。 陈少游看到几米开外的地方站着好几个人,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伙人的脸,就先找到了哪个是被抓回来的可疑人,毕竟比起那几个一头红红黄黄的大汉和瘦猴,被缉拿在中间的那名男子未免显得太气质出众了。 他漫步过去,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眼,不知道面前这人是被吓坏了还是怎么,表情诡异得令人不舒服。 旁边的一马仔把两份证件交给陈少游,又说了几句话,不过他说的是他加禄语,陈少游听不懂,只能由唐皮代译:“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证件。” 陈少游接过来一看,只是一张大陆身份证和某某通行证而已。 “贺,庭?”陈少游照着身份证上的中文念说完,又抬眼看他:“是你?” 贺庭的表情仍是和之前一样像被冰封了似的,眉宇间有一股生硬而化不开的难以置信,唇线也崩得很紧,好像天生就不会说话一样,但是他的眸光很亮,因为那是水光。 陈少游不明白他在哭什么,不过很大概率是被吓哭的,他对这个人没什么兴趣,然后就随便扔了句话给唐皮:“人先关着吧,等我回来再拷问是什么情况。” “唉,好——”唐皮摆了摆手,示意把人带下去。 贺庭这下才回过神来叫了陈少游一声:“容臣——” 陈少游和唐皮都回头了,但他们显然都没搞清楚贺庭是在叫谁,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又头都不回的走了。 两天后,陈少游从西岛回来,不过他显然已经把贺庭那件事忘记得一干二净了,休息了一天后,唐皮才来向他禀报说那个叫贺庭的一直喊着要见他。 陈少游这才想起这人来,他兴致缺缺的前往关押人用的地下室后,一时半会没认出地上那个浑身血污狼狈不堪到几乎奄奄一息的人是贺庭,他眉头动了动,有些不太满意的质问看守的人说:“不是说先关着吗,谁让你们把人打成这样?” 第21章 今晚我在果园等你 两守卫听不懂中文,唐皮又用他加禄语责问负责看守的人后才得知,他们误以为把贺庭关到这就是为了让他“招供”。 “都说了多少遍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法治社会!还搞这么落后的一套,我看你们是饥荒闹得想吃牢饭了!”唐皮各自扇了两守卫一耳光训斥说。 陈少游蹲下身将昏厥中的贺庭翻了个面,看他脸色估计这几天都没得吃喝,身上的衣服也被鞭子抽烂了,整个人湿漉漉的应该不久前刚刚被用水淋过,血水摊了一地,整个地下室都酝着一股铁锈腥味,好在还有一丝气息尚在。 “把他带出去找个医生好好看看。”陈少游吩咐唐皮说,“万一关错人也不好说。” 岛上的大部分人都是菲律人,说的也都是他加禄语,看这个叫贺庭的华人应该也不会说他加禄语,不排除因为沟通障碍而导致双方产生了误解这种可能,况且贺庭这人看着也绝非什么等闲之辈,毕竟一般人可弄不到那本全海通行证。 晚上的时候,唐皮来传话说贺庭已经醒了,不过什么也没问出来,“他说要您亲自去见他才行,我觉着吧,这人好像有点来头,咱们不会得罪人了吧?” “要是真得罪人了怎么办。”陈少游问他。 “那我哪知道啊,不过咱们在公海,谁有空管咱们啊。” “你今天不是才说法治社会吗?” “……”唐皮咳了一声,“所以说他们法盲就是这样啊……” 陈少游到贺庭那里时,他又睡了过去,陈少游立在床边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开始回忆自己近期有没有和这个人有过什么联系来往或是恩怨敌仇的,努力在脑海中中搜索了半天后,他很确信自己之前应该是跟对方没什么交集的。 在这待了一会儿,陈少游准备离开时贺庭才再度醒了过来,他的第一句话内容很是平静,平静得陈少游又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有过交集。 “你的耳朵是怎么回事。”贺庭是这么说的。 也因为对方这么说,陈少游才多了点愿意同对方周旋的心思,他拉了张凳子坐下,好奇问:“你为什么关心这个。” 贺庭想支起身子坐起来,但浑身都疼得发痒发烫,只是稍稍动一下全身神经都要发颤痉挛,他咽着痛气嗯哼了两声,又无奈的躺了回去。 在这不见天日的几天里,贺庭已经把能想到的可能都想到了,他总不能会认错容臣那张脸吧,人再像能像到这样地步吗。 但是容臣不会舍得让人打他吧? 亲情也好爱情也罢,爱的本质是不能贬值降级的,爱只能变弱变质和转移消失,所以当你感觉到没有时,那肯定就是一点也没有了。 望着眼前这张脸,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