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染又问。 “没有,摔了一跤而已。”贺庭纠正道,“你别把容臣想的太坏,他比你小那么多,你好歹也算是长辈了,对他宽容一点,别对他老是抱有成见,嗯?” 这么多年了,贺染还是一点都不爱听这些话,他不禁奚落:“你还知道自己是他长辈,他成天揪着你干什么你不清楚啊?” “都是小事……” “我对他有成见还不是因为你?”贺染又抢话说,“又不说清楚关系,他看你那眼神三辈子跟没吃过饭一样馋,我哪知道他是好人坏人,他心思不纯还有脸揍我一拳……” “那你不是也打了他吗,都多少年前的误会了。”贺庭干笑了笑。 这事当年确实是闹了点乌龙,不过当时贺庭和容臣的关系也比较紧张,和魏书言离婚后,容臣又性格大变的对贺庭有些不尊不敬起来,贺庭暂时无法给容臣划分出个合理的身份,所以贺染和容臣头回见面时,他就没有说开清楚。 这导致了贺染容臣二人后来偶然又在贺庭酒店门口碰面,双方都误以为彼此是贺庭的骚扰者,贺染急性子一个就把容臣踹了出去,容臣被这一脚踹出了争风吃醋的不悦,也就大胆还手了,总之打得不可开交,虽然贺庭及时发现并制止了,但这点梁子结下后就没好好打开过。 容臣气性好,也没计较过什么,贺染其实也不讨厌这人,他只是单纯不待见一切觊觎垂涎贺庭的人,哪怕容臣是贺庭养大的也不行,再加上他始终感觉得到贺庭对容臣并没有那种关于情爱的心思,所以他一直觉得是容臣在勉强自己哥哥,因而到现在他都不肯接受容臣这人。 “打他本来就是顺手的事。”贺染恶狠狠抱怨道,“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不懂的还以为我们家破产了你带着他来这里打鱼为生呢……” 贺庭看了自己的装扮一眼,确实是有点落魄,“那你们是来接我们回去的?” “问的废话。” 随后肖白竟进来了,没等他开口,贺庭就要求对方出去避开贺染单独谈起了话。 肖白竟问了这一遭是什么情况,贺庭也如实说了。 结果肖白竟坦言:“我知道他没死。” “你知道他没死还瞒着我那么久?!”贺庭有点火大但又不得不压低了声音。 “情况特殊,因为我们身边好像出现了内鬼,算是为了他的安全起见,我就没告诉你。”肖白竟无奈一叹,“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你了。” 贺庭闻言,又很是理解的熄了火,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又问:“你没告诉我家里人容臣的这些事吧。” “没有,这事还没到可以公开的时候。”肖白竟保证说,“待会你就跟你弟弟回去吧,你家里人找你找得都要在暗网上发搜救令了。” “那容臣呢,我可以把他带走了吧。” 网?址?F?a?布?Y?e????????????n?????????5?﹒?????? 肖白竟的笑容慢慢凝固,“……还不好说。” “你不是知道他是无辜的吗,现在总不能还有理由逮捕他吧。” 肖白竟面露苦恼,“不是无不无辜的问题,主要是……容薇还没找到,她有可能还会去找容臣。” “你想用他当诱饵?”贺庭蹙眉,“这事不该和我商量一下吗。” 肖白竟摆摆手,“不是,我是担心他的安危而已,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我不建议他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上。” “那你的意思是,把他关起来就最安全?” 两人面面相觑半霎,肖白竟只好让步:“行行行,你带回去吧……别太招摇就行。” 贺庭这下眉头才重新舒展开,他想说什么又问:“那容臣以后……还能返岗吗。” 肖白竟没有马上给对方答复,他先是探究了一番面前人的神色才问:“那你呢,你想让他返岗还是?” 没想到贺庭心里犹豫了一下就被对方看出来了,经过这么一遭又一遭的,贺庭的私心当然是不希望容臣再做缉私了,但是他不能把这个私心说出来,因为容臣知道以后很大概率是会按他的意思来的。 “不是我想不想吧,这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肖白竟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那你觉得他能返岗吗。” “为什么不能。”贺庭表情淡淡的,这口气也不像反问,而是在肯定一个事实,“容臣自始至终都对得起大陆公安和所有检私事业。” “嗯……”肖白竟欲言又止后又笑了笑,“说得对。” 按照贺染的意思,他们要从这里乘船去附近最近的一个城市,再从那儿转渡飞回国,不过从唐皮家去往码头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一行人也没什么行李,随便打点一下就可以出发了。 出去以外,贺庭才发现榆钱也跟来了,听他们的描述,榆钱发现贺庭失踪后就报了警,但是泰兰警方并不受理。 榆钱手上拿着一件外套,他很是自然的过来给贺庭披到了肩上。 容臣若有所思,却没问榆钱怎么兜兜转转的又到贺庭手下做事了。 上了船以后,晏开重新给容臣处理了一遍背伤,容臣的伤口已经开始黏合了,同时他惊叹于贺庭的缝针手艺还挺稳。 这一趟还算一帆风顺,所有人都回了船舱休息,贺庭担心中间再有变故,难得主动让容臣跟他一起睡。 “你刚刚和贺染吵架了?”贺庭问枕边人说。 “没有,我没跟他吵。”容臣仍是保持着规规矩矩的趴姿,“他不让我进来找你而已。” 贺庭就知道有这么一出,“别跟他计较,他有点记仇而已。” 容臣点点头他不会放在心上,又说困了想睡了,贺庭就没有展开话题,两人挨着闭上了眼睛。 偶尔摇晃的船身让贺庭睡得并不踏实,他几次醒来摸了摸身边,容臣都还在,随着夜色在海面上升起,贺庭才渐渐沉睡了过去。 大概是午夜后,船舱外传来一声悠长的船笛声,贺庭前十几年在海上呆惯了,一听到这笛声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强撑着困意再往旁边摸了摸,身边果然空了。 与此同时。 容臣朝一辆小型游轮上的肖白竟点了点头,然后准备转身离去之时,对方突然对他敬了个礼。 “……”容臣也站直身姿,缓缓抬起右手也向肖白竟敬了个意义深重的礼。 目送船只驶出几百米远后,容臣看了看时间,然后直接撤离了这个停泊点,他要在天亮之前离开这里。 然而在等待唐皮接应的间隙,却先被几辆来意不明的车辆堵住了去路。 他警戒的后退了两步,但是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是唐皮后又短暂的松了口气,但仅仅轻松了两秒钟过后,容薇从后座上下来了。 容臣眼睛瞪大,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回事,容薇突然抬起手,防不胜防的直接朝他开了一枪。 子弹不偏不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