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香港停留休整了一周后,他就按照之前的计划和裴禹一起去了惠灵顿。 两年前他的移民手续都办下来了,不过最后也就常住了个半年,这次回来他重新挑了个临海港的房子。 搬家时,贺庭意外在卧室床头柜里发现一张银行卡,他捏着卡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容臣之前塞给他的工资卡。 两天后,贺庭忙完所有事宜,偶然路过一家大陆内地的ATM自助机时,他拿着容臣的工资卡去查了查,卡里的流水都很正常,容臣每个月的工资都定时定点打到了卡上,他调职去南海后的工资也跟着上调变动了,不过扣了社保仍是保持着四位数的水平。 容臣自己也有大把积蓄在手上,都是早年开赌场捞来的,但他不太屑于花这种途径挣来的钱,后面还捐出去了不少,而且他也没有追求生活品质的态度,有得吃穿和住处就满足了,压根没什么花钱的心思。 贺庭一度认为容臣没什么钱,出狱后就给他建了一个账户,每个月都会定点往里面打钱,没有意外的话汇款基本没有中断过,账户里的数额应该足够容臣花个三辈子,他认为能自己保障容臣的物质生活就够了,至于容臣有没有去花过里面的钱他也不清楚,也管不着,他只需要履行自己过期监护人的义务。 来到新西兰很快有两个月了,贺庭帮衬裴禹创办的一家医疗器械机构站稳了跟脚后,他给自己放了半个月的假,独自去了新西兰的南岛那边转转。 在瓦纳卡湖边的草地上,贺庭刚刚小憩了片刻就被电话铃吵醒了。 他和容臣已经有三个月没联系了,对方这么突然打电话来,他有点怀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好在容臣说什么事也没有,但他又说有事要回内陆一趟,应该会路过香港,如果有空可以一起吃个饭。 “吃饭?” “嗯,应该会在香港待半天吧,二姐也在,她说要请你,谢谢你的船。”网?阯?f?a?b?u?Y?e??????????ε?n?????????????????м 贺庭躺在野餐垫上,用胳膊掩住刺眼的光线,他打了个无声的哈欠,才声音慵懒的回应说自己来新西兰有一段时间了。 闻言,容臣很是理解的回复了一句:“哦,那下次吧。” “嗯,下次吧。” 容臣应该是跟身边的容薇说了句什么,又转头回电话里说:“那先挂了,1f。” “好。” 贺庭放下手机,翻了个身继续睡。 此时的新西兰刚刚结束漫长而躁动的夏令时,秋光正盛,贺庭在和缓的秋风里好好的睡了一觉。 【梦别夏令时-上卷完】 ◇ 第35章 加贝,回来 来新西兰有四个月了,贺庭这天早上意外接到了肖白竟的跨洋电话。 “怎么突然联系我。” 听到贺庭声音黏糊得很,肖白竟便问:“还睡着呢?” “啊?嗯,刚刚醒,有什么事。”贺庭今天休息来着,已经是早上九点半了,要不是这通电话他也不会醒。 “我说你俩能不能……节制一点,容臣这连续迟到大半个月了,今天早晨又没赶上打卡,不是……你们实在那什么,好歹买个闹钟吧,他这考勤太影响我们支队的绩效了……” 对面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贺庭听完都怀疑肖白竟打错电话了,“你说容臣上班迟到?” “不然呢,难不成你们家还有谁在我们单位。” “不可能,容臣从来不迟到,他不赖床的。”贺庭笃定得不行,“他宿舍过去才五分钟路不至于迟到吧,在海检也用打卡?” “……等等,谁跟你说他现在在海检?”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他回来了?” 贺庭脑子清醒了一点,但又不是很清楚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他回……哪儿?” 肖白竟啊了一声,两秒钟过后才解释说容臣已经回滇市有一个月了,因为南海那边要扩建,工程量有点大,海检工作就先推迟延后了,所以容臣也就暂时调回了滇市,而且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总之他这天天缺勤的影响已经很严重了,不管你现在在哪,好歹说说他,做干部一点以身作则的意识都没有怎么行。” “……我待会再问问吧。” 但挂了这通电话后,贺庭倒头又睡了,他来新西兰四个月了他们也才打过一通电话,而且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贺庭不觉得容臣是什么纪律性很差和会玩忽职守的人,顶多可能是突然回内陆了有点适应不过来而已,而且就这点事,容臣其实也不需要他督促了吧。 但是没几天后,贺庭还是回了趟国,因为赶上端午节了,他离家快半年了也该回去看看。 国内仅有的三天端午假期结束的第一天,路上到处都是怨气十足和没睡醒的上班族,才早上七点多,滇市的太阳已经很刺眼了,贺庭走在路上都有点睁不开眼。 以至于有一团什么飞影朝他跑过来,他都没能看清躲开。 直到听到几声欢快的狗叫声,他才认出来是撞他的是只边牧。 “加贝!回来!” 听到这声音,贺庭怔了一下,他顺着边牧脖子上的牵引绳慢慢抬头,发现绳子的另一端在……容臣手里。 容臣的表情也是写满了很是纯粹易懂的意外,他将绳子收回来了一点,让狗和贺庭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后才有些话生的叫了声**。 半年不见,二人竟然感觉像阔别了两辈子一样久,容臣叫人都感觉口生了,贺庭更甚,他听到时,都没有马上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贺庭点点头,又问:“这是……你的狗?” “哦,是。”容臣点头,“出来溜溜。” 看到对方一身休闲打扮,贺庭心想容臣该不会真的翘班了吧,“今天不是工作日吗?” “我调回来一段时间了,排了上四休三,今天休息。”容臣有意调整着牵引绳,因为他的狗一直在蹦哒,他担心会吓到前面的人。 两人似乎不约而同的都感觉到气氛怪怪的,怪尴尬的,容臣又找话问:“f怎么回来了。” “前天过节,去隔壁看了看贺染,余川没有直飞新西兰的航班了,过来这边看看。” 隔壁余川市机场不大,通国际的航班班次确实少,容臣很是理解的点了头,“去看过了?” “嗯,明早飞。” 容臣耳朵上还戴着助听器,看来他后面也没有去看过医生。 贺庭感觉对方的眼神也挺不自然的,有种刻意想回避但是又不得不保持礼貌的局促,他心想自己还是先走为妙,不过还是象征性的蹲下去摸了摸对方的狗,又随口问了问:“这是边牧吧。” “嗯,是。” “挺可爱的。”贺庭顺了顺狗脑袋,“这品种好带吗。” “还行,有点爱闹,每天都得牵出来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