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专注练习,很少注意贺庭那边的情况。 等到下课以后,他再过去接人时却发现贺庭正在跟一个男子畅聊得正欢,看那言行随性样,两人估计是故交来着。 见容臣过来了,贺庭竟然还主动介绍说:“容臣,这是闻叔叔,你还记得吗。” 容臣往这品相还不错的老男人脸上看了一眼,“不记得。” 闻赫笑了笑,“都多少年没见了,不记得也是应该的。” “也是。”贺庭心情好得很,“难得再见,一起吃个饭吧。” 这个闻赫是什么来路容臣管不着,那现在贺庭还归自己管着呢,他连汇报都没有就这么轻松自如的还要请人家吃饭,贺庭根本没有认清他自己的现状吧? 但是想归想,容臣也不可能不给贺庭面子,于是三人就一起出去找了个餐厅,听这老男人说,这家培训班是他亲戚开的,容臣当即决定改明儿就换一家。 用餐席间,贺庭更是和老朋友聊得不亦乐乎,从学生时代到早期创业,话题投机得把气到容臣只吃了三碗饭就放碗了。 终于把人盼走以后,这两人竟然还留了联系方式,容臣想着明天就给贺庭办理销号去。 目送人走远后,贺庭随口问容臣回家吗。 “你怎么不跟他回家。”容臣靠在一根电线杆前抱臂说,“他是个喜剧演员还是怎么的,说话有那么好笑吗。” 贺庭心情好,也不计较昨晚那点春风性雨了,他笑了笑:“容臣啊。” “干嘛。”容臣没个好脸色说。 “他原本才应该是你的小姨fu啊。”贺庭说得很慢,好像在等着看对方的反应一样。 容臣抱着的胳膊慢慢放了下来,表情有点呆滞,“啊?什…么?” 贺庭还是笑着,于是三言两语简单概括了一件陈年旧事:闻赫早年一直在追求魏书言,而魏书言当时心里只有事业,只说等她离婚就考虑两人的关系,但是碍于家庭不支持和魏书言的感情立场比较模糊,闻赫没有能等到贺庭和魏书言离婚就被迫放手了。 听贺庭的感慨来看,那个男人有很大概率是应该会成为是容臣真正的**,这使得容臣有点心情复杂。 他对魏书言的感情生活和再婚在嫁没有任何异议,但是他又不能接受任何人接替贺庭在..这个身份上的位置,或者是说他接受不了别人抢走这个称呼,他不能做到再管另一个人叫..,这应该是他和贺庭之间独有的关联纽带。 “可以回去了吗。”贺庭拍了拍走神的人。 “哦,嗯……”容臣还在游神,他浑浑噩噩的牵住人往回走。 回去后,贺庭还像个无事人一样在那里逗狗玩,容臣心神不宁的偷偷给魏书言打了个电话。 “谁跟你说的,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容臣往茶亭里看了一眼,又低声问:“那你……会跟那个闻叔结婚吗。” “我都几年没见过人家了,还结婚,你这是催婚还是怎么?”魏书言问,“你..又跟你胡说八道什么了?” “那你觉得..好,还是那个人好。” “容臣,不可以说这种不礼貌的话。”魏书言斥责道。 容臣心里郁闷呢,想到什么就说了:“你是不是喜欢过..才不跟闻叔在一起的?” “怎么,工作太闲了调查自家户口本打发时间?”魏书言感觉对方莫名其妙的。 “那你都跟--离婚了,现在还允许我叫他--,是不是……” “那不是你自己爱叫吗。”魏书言冤枉极了,“我当年没让你改口叫叔吗?” “……”容臣记起来了。 两人又寒暄几句后就挂了电话,但容臣仍是感觉到不踏实,他得想个办法把他和贺庭的关系套紧才行。 又无大事发生的过了一天后,容臣接到贺隆的电话,说是联系不上贺庭,问他知不知道人在哪。 容臣把人藏起来有段时间了,这通电话好像突然被抓获藏私一样的让他感到心慌,他连忙说贺庭在自己这里,又让人接了电话。 听他们的交谈,大概是找贺庭有事什么的,容臣立在一边,既怕自己误了他们的事,又怕贺庭吿自己的状。 这样没名没分的感觉真不好受,容臣找到了问题根本。 好在贺庭什么也没说,并且聊了几句就挂了。 “外公找你,有什么事吗。”容臣战战兢兢问。 “没什么事,后天就是元宵了,他问我回不回家而已。” “哦。” 看对方一脸懵的也没反应,贺庭不禁抬起脚晃了晃上面的锁链,一本正经问:“那请问,我可以回家过节吗,警官。” “可以。”容臣点头,“现在回都可以。” 贺庭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就松口了,“……那你去给我订机票吧。” “好,好……”容臣立马去办了。 贺庭察觉到了容臣的怪异,但他又想不到容臣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经过一夜思考后,容臣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机票订的是次日傍晚的,快安检登机了,贺庭才发现自己是一个人回厦城,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有点难言的不爽:“我这是监禁结束了?” “过节重要,其他的过后再说。” 贺庭:“你不过节?” “要上班。”容臣说。 贺庭面无表情,转身看向别处,“我家里没跟你说……让你一起回去吗。” “我没假期了。” “……哦。” 候机大厅里传来登机安检提示声,贺庭从容臣手上接过为数不多的一件行李,又说:“那元宵结束……我就回新西兰了?” “再说吧。” 贺庭看向这人的眼睛,却无法从对方眼里摸出什么信息来,他心口一冷:“那我走了。” 容臣点头,“好。” 贺庭轻笑,然后转身过安检去了。 两个小时航班太快,贺庭还没能想清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就落地了。 回到家后,正好碰到他爹在客厅里看电视,两父子随口聊了几句,贺庭瞥见他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于是就说:“爸,我有点饿了,你去给我找点吃的吧。” “我?”贺隆指着自己问,又看了一眼在后面打扫的两名家佣。 “嗯。” 老人家虽然觉得蹊跷,但还是爱子心切的起身了,“我去给你煮吧。” 对方走后,贺庭立马拿起他爹的手机,翻到容臣的号码,迅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怎么不来外公家过元宵啊?是贺庭不让你来吗?] 发送完成后,他立马就把发送记录删了。 贺隆的手机提示音很大,一声巨大的“叮”差点把正襟危坐中的贺庭吓出魂,他紧张往后面看了一眼后,又做贼一样拿起手机看看是怎么回事。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