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陈桃子的声音,急忙跑去开了门。 “扬子,不好了,我们家昨晚进了贼,把我的钱都给偷走了。”陈桃子见了陈远扬,把她钱袋子不见了的事都说了出来。 “会不会是你记错地方了?” “不会的,我昨天晚上才放的,怎么可能会忘记,我已经把屋里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肯定是被人偷走了,你说这可怎么办?要不要去找大队长说说?”这50块钱,虽然不多,可也不是个小数目,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让人偷了吧。 里面的陈家人也听到了这话,他们都有些意外,他们生产队虽然有些不好好干活,喜欢混日子的人,就像陈远扬那样的,但是偷东西的这些年还真没有,顶多就是谁家的鸡没关严跑出去了,被别人顺走个鸡蛋什么的,半夜上别人家里偷钱的更是没听说过。 屋外的陈远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家里的大小事儿他就没拿过主意,只能转头朝身后看去。 刘银凤黑着张脸,有些怀疑是那陈桃子贼喊捉贼,想要再讹自家一笔彩礼。陈远川倒不这么想,他看陈桃子那着急的模样,不像是装的,他想了想暗示道:“你们家不是还有陈来宝吗?你没问问他看见没?” 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陈远川觉得陈桃子不如先从自己家里找找看。 陈桃子则脸色一变,不高兴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是我弟偷的钱?来宝才不会做这种事。” 不管陈来宝在外人眼里什么样,在陈桃子这个自家人眼中,都觉得他没有哪里不好的。 “我也没说钱是他偷的,兴许他看你的钱袋子好看,拿去玩会儿呢。”陈远川无所谓地说道,他也就是提供个思路,随陈桃子自己怎么想了。 “要不还是先问问来宝吧。”陈远扬其实也怀疑有可能是陈来宝拿的,他以前不就偷拿过马婶子的钱袋子吗,好像因为这事隔壁还大闹了一场。 陈桃子跺跺脚,转身跑了回去,对着陈来宝的房门敲了半天,里面也没人应。陈桃子心下一紧,推门进去一看,屋里竟然没有人。要知道陈来宝这些年就跟长在这屋里一样,除了上厕所,轻易都不出来,吃饭都是在屋里吃的。 陈桃子又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看见陈来宝的人影,这下她是真的慌了,比刚才丢钱了还要着急,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又跑去找了陈远扬。 “来宝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呀?” 陈远扬对陈桃子的反应很是不能理解,陈来宝这么大个人了,出去走走不是很正常吗,至于慌成这样吗? “你别哭呀,来宝说不定就是出去散散心。”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ē?n?2?〇?????﹒???????则?为?屾?寨?佔?点 “不可能,他这些年连院门都没出过,怎么会突然出去,你说他会不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儿?”陈桃子这哭嚎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陈来宝是个吃奶娃呢。 一旁的陈远川撇撇嘴,还会把陈桃子的钱拿走,怎么可能想不开,谁家做傻事儿的时候还不忘带上钱的?不过他也没再说话,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陈桃子碰上陈来宝的事,脑子就不太正常,这马婶子的功力可真不是一般的深厚。 最后还是刘银凤不耐烦看陈桃子在那里哭哭啼啼的样子,拍板道:“好了,扬子你带她去找你大伯,让你大伯问问,看队里谁看见陈来宝了。”说罢就眼不见为净地回屋了,她就知道沾上这陈桃子,得有一堆的麻烦事儿,这还只是开始呢,以后有老五那个傻小子受的。 陈家其他人都不想管隔壁这糟心事,也不觉得陈来宝会真的做出些什么,便都各自忙去了。 只有陈远扬带着陈桃子去找了陈保国,没过多久就一脸稀奇地回来了。 “你们知道那陈来宝上哪儿去了吗?”陈远扬也没卖关子,接着说了下去,“他今天一大早就到大队里去找了大伯,让大伯给他开了个介绍信,说要到劳改农 场去看他妈和他媳妇,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桃子那50块钱八成就是被他拿着当路费了。” “陈来宝还知道去看他妈和他媳妇儿?” “可不是,桃子还担心得不行,我说他那么大个人了,能出什么事儿?他也是的,去就去吧,也不给桃子说一声,想一出是一出的。”陈远扬在面对陈来宝的时候,总有股无形的优越感,他觉得他就算比不上其他人,但比起那陈来宝可是强多了。w?a?n?g?址?f?a?布?Y?e?ⅰ????ǔ?w???n?2????Ⅱ?5?.???o?? 大队里的人知道这事儿后都很是诧异,这些年陈来宝整天躲在屋里,队里哪家人不笑话他,一个大男人整天靠自己姐姐养着,他们家是出了些不好的事,可难不成日子还不过了,大伙都觉得这陈来宝是彻底废了,谁知道他突然不声不响地就跑去看马婶子和许瑶了,那俩人发配的农场好像还挺远的。 陈保国也没想到陈桃子会不知道这事,他还以为这是他们姐弟两个商量好的。陈来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闹着要去看他妈和他媳妇儿,把陈保国闹得没了脾气,只得依了他,给他开了介绍信。 陈来宝走后,大抵是一直挂怀着他,陈桃子终于消停了段日子,没再撺掇陈远扬干这干那了。 这期间余蔓终于考过了6级工,也正式成为了二车间的主任。原本厂里好些人对她当主任还有些意见的,总认为她太过年轻,还是刚刚接替了厂长的严鑫力排众议,再加上金师傅的保举,她这才当上了主任的。 这刚一接手整个车间,要操心的事情不少,余蔓整个人都干劲十足,从前她的性子还有些温吞,如今大概是当了领导,近来颇有些风风火火的架势。 陈远川最近则是在忙着盖房子的事,他已经找陈保国把地基批下来了,就在陈家老房子不远处,属于站在院子里吆喝一声,那边就能听到的距离。 过去农村盖房子都简单,找些本家兄弟一起帮忙就盖了,村里长大的好些人都会些泥瓦活,但陈远川对这房子的要求比较高,又想修城里那样的厕所,便托人从镇上找了专门盖房子的人来做的活,这也让队里好些人都说陈家这是彻底发达了,盖个房子还整得这么复杂,这得花多少钱。 但不管怎么说,这房子还是顺利盖起来了,因为他们家里人口也不算多,所以陈远川建的房子只有正屋和东厢,正屋是两间屋子带一个堂屋,东厢也是两间房,西边则建成了厕所和洗澡的屋子,整体上还是挺宽敞的,他们一家四口肯定是够住了。 新房子陈远川打算晾一晾再搬,两个孩子暂时还小,陈远川想着带着他们都住在正房的两间屋,东厢给刘银凤留一间,不管她去不去住,总得把态度摆在那里。 就在房子刚盖好时,陈远川接到了吴飞的电话,当时临下火车前,他俩虽说约定了过后再联系,但陈远川想着这吴飞可是市里地质局的,谁知道过后还记不记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