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凑近,欲拒还应的在他唇上轻轻点了一下,暧昧旖旎,沈不忘抬了一下脑袋,大概有些像是索吻的意思,并不抗拒他的接近。 偏偏某位言辞狂浪之人矜持的后退了一下,沈不忘疑惑的看到他眼底的坏笑,吻便落了下来。 雨说下就下,倾盆落下。 戚宝跟贺兰忱尚未走到校场,便被这一场大雨给劝退了,站在屋檐下看着哗哗的大雨,顿觉十分扫兴。 本来就是个娱乐不发达的古代,下雨天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一旁候着的小太监问道:“殿下,公子,要不咱们去玩投壶?有彩头的。” “什么彩头?”戚宝来了兴趣。 小太监笑嘻嘻的解释着,戚宝一听,顿时没兴趣了,意思是太监宫女陪他们一起玩,可以让他们骑着在地上爬,太监宫女拿点赏银。 贺兰忱也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出宫玩去。” “我让我爹带我出宫去。”戚宝觉得贺兰忱说的有道理,小跑着往回去了。 贺兰忱着急忙慌的追上去,一边喊道:“喂喂,你别跑那么快啊。” 一路上都有躲雨的屋檐,戚宝倒是没有淋到雨,跑回院子的时候,他喊了一声,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听到屋子里传来“砰”的一声,像是什么倒在地上的闷响。 雨声有些太大了,所以听得不真切。 戚宝推开房门,看到的便是他爹从茶桌旁起身走来,神色从容淡雅,询问道:“怎么了?” 声音有些哑哑的,听得人耳朵微微发痒。 戚宝呆呆的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因为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了,他爹竟然毫不留情的直接踩在他身上走来,一脚在□□,一脚在胸口,走得那叫一个如履平地。 戚宝忽然遥想到了去年,这人被他爹刚刚捡回去的时候,他爹一拳把人打晕了,床都干折了,现在是不是……在帮自己报仇啊? 他刚刚说了坏皇帝很多坏话,他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分了?所以他爹记恨了这人? 戚宝略带为难的看着看着地上的男人,地上的男人一脸要死的表情,露出几分心疼的神色。 渡妄意识到小崽子在看自己,凉凉的目光看向他,颇有些怨怼的情绪,都怪你这小子坏我好事。 对上小家伙心疼的小眼神,忽然心头火气一消,莫名的情绪弥漫在心头。 这小孩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 “爹,他怎么了?你还是别打他了。”戚宝不忍的替他说说情。 他想要改变两个人的结局,而不是让他们关系变得更差。 沈不忘凉凉的扫了他一眼,道:“他没事,我们出去说。” “哈哈,我能有什么事?你这小崽子少担心我。”渡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上的灰尘,胸前的脚印根本拍不掉。 渡妄装若无事的离开,临走时还跟沈不忘交换了个眼神。 戚宝看他走路姿势有些奇怪,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显然只是要面子,搞不好已经被打成了内伤。 好可怜。 这一场雨一直下到了晚上,夜里蝉鸣蛙声一片。 戚宝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他爹并不在屋子里,不过也未多想,翻了个身继续睡。 天元殿里,渡妄拉着他的手,一边愤愤道:“命根子都被你踩断了。” “真的断了?”沈不忘低声问道,似有些不确定。 第55章 戚宝去而复返的突然, 两个人又在房中吻得正是激烈时,若是让孩子看着,多半会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 当时渡妄还是保持着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搂着他的腰, 压着他的脑袋, 沈不忘一起身,他便摔倒在地上, 随即戚宝便进了屋子,沈不忘看到他那处有些不雅观,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踩了上去。 不过这处确实比较脆弱,当时是他没有想的周全。 沈不忘有些理亏,面色有些不自在的看他,渡妄依旧是那副不满的样子, 把玩着他的手, 道:“踩断了亏的是你。” 看来真的是断了。 沈不忘使了些力气,想要抽回手,满脸不自在的说道:“……你不是有两个吗?” 言下之意便是断了一个也没事,反正还有一个,反正他不亏。 渡妄真是被他气笑了, 这人怎么每次都能说出这样凉薄的话,当真如他说的,不知爱为何物。 “你帮我吹吹。”渡妄要求道。 “吹吹?”沈不忘不明所以。 渡妄拉着他的手往他腰下探去,黑沉沉的眸子带着钩子一般,又充满了侵略性的盯着他,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便要将手抽回来。 “不要。” “那摸摸。” “断了有什么好摸的?”沈不忘依旧拒绝, 今晚就不该过来关心他。 渡妄偏偏不依不饶,翻身将他压在榻上,一边拉着他的手去触摸,边解释道:“没有断,伤了,你摸摸就好了。” “……” 沈不忘忍了,指尖碰到了一团火般的温度。 “嗯,对,碰碰它,它很喜欢你。”渡妄说话的声音就在他耳边,低哑醇厚深沉。 “……” 起初是被他连哄带骗帮忙的,后面则是被他压着逃不了,被他压着半个时辰后,手都酸了,才堪堪帮他解决了一次。 这事比他练剑还累,费胳膊。 等他觉得终于搞好可以离开了,那人又死皮赖脸的说要礼尚往来,替他也弄一下。 沈不忘一巴掌啪在他的脸上,冷漠的拒绝:“不用。” 嘴上说着冷漠的拒绝的话,神色却不似以往的冷漠样子,脸颊上染着淡淡的红晕,眼尾也似哭过一般带着水雾,刚刚被他情动时抱着又亲又啃的嘴唇也微微发肿。 渡妄握住他的手腕,亲吻着他的掌心,咬着他的指尖。 他微微颤抖着,十分情难自禁般的蜷着指尖,听到了帝王的轻笑声,沈不忘恼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骗我!”那什么根本没有断。 他这瞪了渡妄一眼,因为生气而更显生动的脸不像在拒绝,反倒勾人的很。 “你生气的时候更好看。”他凑上去亲他的脸。 “……” 两个人在榻上耳鬓厮磨了一夜,虽未如那夜一眼,却缠绵了不少,不觉得疼,倒是舒坦。 事后,沈不忘盯着格窗看着,外面已经不全然是黑色,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些许天光将窗户照亮。 他竟然在这里跟他鬼混了一夜,腰间有力的手臂正将他往怀里带。 沈不忘掰开他的手,道:“我要回去了。” “……” 他起身穿衣换鞋袜,坐在床沿,不疾不徐的将披散的头发从衣服里拿出来,露出细长的白皙的脖颈,上面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渡妄起身,搂着他的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