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咱们能做出比他们外面更好的东西呢!” 他这话说得有些小孩子气,但在虞燕看来却是天降甘霖。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大清或许在火器方面的制造工艺并不算前沿,但是至少在国家财富方面还是比较拿得出手的,买一点回来拆了改革制造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就算造不出来,多买一点就好了。明朝那会的红衣大炮也是从外边买来的,不是照样把周边的国家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吗? 虞燕今天说的话和做的事情其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尽快让康熙意识到外面周边其实有很多国家的科技进度已经快要比肩大清甚至超越他们了。 大清雄踞亚洲,但在遥远的欧洲,仍有冉冉升起的新星正对这片土地虎视眈眈。 康熙不可置否,他没有将白晋直接招来对峙,而是预备重新拟了旨意叫鄂伦岱去广州那块地方和外面的那些西洋商人接触一下,打听打听如今外面的局势。 “要奴才说当初刚在沿海那边开放口岸的时候就应该专门设个地方出来专门负责海上的事情。”鄂伦岱大刀金马地往那一坐,“如今不管是广州还是福建那边的商人基本上都组建了商行,咱们如今要是进去再分一杯羹恐怕都没那么简单。” “让你去打听消息,又不是让你去做生意的。”康熙无奈道,“就你这样的脾气,叫你去做生意不得把本都给亏完了?” “那些传教士嘴上说的是一套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套,到底对咱们还是有防备心的。”康熙喝了口茶,“你到时候多见见那边的商会,乔装打扮成商人的样子也行,就说要跟他们做生意,趁这个机会顺便也看看南边的海上生意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那这做生意的银子……”鄂伦岱看着康熙。 两个基本上都年近半百的老头在此刻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康熙先败下阵来:“佟家就这么苛刻你不成,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算了,从朕的私库里拿吧,要是赚了到时候还得还给朕,亏了就当丢水里听个响了。” 鄂伦岱鼻子里喷出一口气,阴阳怪气道:“那还不是您那位好儿子追债追的吗?如今咱们家那叫一个入不敷出啊!要不是因为是您外家的缘故,要给您撑面子,家里那些奴仆早就都裁了一半了。都砸锅卖铁给您还钱了,您就当行个好,赏奴才一点吧。” 康熙摇头:“胤禛追债也是为了大清好,这孩子做事是不留情面了一些,但确实是干实事的人,你就嘴上积点德吧,好歹也是你外甥。” 鄂伦岱撇撇嘴,要不是看在从前自家堂妹养过那小子一场的份上,他也不会劝自家堂叔早点把债还清。 “那叫乌勒登的小孩是谁?”他好奇道,“奴才可从未听说过宗室里有这么一个人,况且看您的样子还挺喜欢他的?总不能是您流落在外的风流债,不好接近宫来就按上个宗室子弟的名头……可这也不对呀,那不是差辈了?” 康熙气极反笑:“还风流债呢,朕看你真是年纪大了连男孩女孩都分不清,那丫头是老四的女儿,之前求朕允他在无逸斋念书,朕才从闲散宗室里扒拉出这么一个人来。” 鄂伦岱恍然大悟:“怪不得奴才看她 总觉得有几分眼熟,不过您还真别说,格格端枪的手可稳得很,射击的时候更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和别的姑娘家还真不一样。” “她胆子大得很。”康熙哈哈一笑,“要不是这样朕也不会允诺她来上书房念几年书啊。” “可惜奴才家里的几个小子年纪都和格格差得远,孙子辈现在更是连影儿都没有,不然还真想讨回家去。”鄂伦岱也是打趣道。 康熙这个时候倒是笑而不语了,宫中公主并不算多,而且满蒙联姻乃是国策,他这几个年纪还小的孙女儿说不准以后还要去抚蒙,没有现在就应下亲事的道理。 额林珠那脾性去蒙古也挺好的,不至于叫人轻视她、欺负她。 想到这里,康熙就想到了自己那个脾气软弱,被额驸拿捏得死死的三女儿,他原先还算舒展的眉毛此刻更是聚拢在了一起。 喀喇沁部那边传来消息说端静公主常年累月一直遭受额驸虐待,身形销瘦不说就连精神似乎也出了点问题。每回端静那边传回来些什么消息,康熙去见布贵人的时候她都是泪流满面,言语间满是对女儿的疼惜。 康熙活下来的女儿并不多,对端静有作为父亲的怜惜之情,但更多的则是恨铁不成钢。 你说说身为大清的公主,是怎么做到被虐待都一声不吭的?若不是身边的宫女机灵把消息藏在送回来的信件里面,他们哪会知道端静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侍卫也源源不断地给她送过去了那么多,日子还是过得一塌糊涂,康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如今快到九月,康熙思虑过后还是决定选个好日子去木兰围场围猎,接见蒙古王公的同时顺道去看看他那不争气的女儿,总不能真叫她被人磋磨死。 虞燕那边骑射课结束后就回到了承露轩,自从她去无逸斋念书后留在西花园的时间就少了很多,和三个弟弟接触的时间也少之又少。 如今弘昀已经六个月大了,他的探索欲要比弘昐小时候强烈得多,只要乳母一个看顾没注意,人就能从床榻上爬到床底下。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李氏已经把屋子里所有有棱有角的地方都包上了厚厚的缎子。 弘昐现在每次一回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看看弘昀,他在李氏生下弘昀之前对同胞兄弟的感受还没有那么强烈,但在弘昀出生后他就突然意识到弘晖和弘昀对他来说是不同的。 弘晖是哥哥,但他们并不是一个额娘生的。 他们在一起玩得再好,也总会有人在旁边让弘晖注意身份,他是福晋生的阿哥,天然就要比弘昐和弘昀高贵。久而久之弘昐找弘晖去玩的次数就开始慢慢减少了,他是一个要脸面的孩子,不想每次去都听到那些嬷嬷说的那些话。 虽然弘晖每次都会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反复强调他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但大人们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在弘昐心里留下了淡淡的印子,隔阂这种东西一旦存在了就很难消失。 弘晖也很难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段关系。 而且他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诉说,虽然他只有四岁,但还是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额娘并不喜欢他一天到晚跟在弘昐后面玩,她总是教育说他才是哥哥,他应该让弘昐来听他的话,而不是他去听弘昐的话。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小小的弘晖并不能明白福晋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是之前说想给造化做衣服吗?”福晋笑着朝弘晖招招手,将桌子上针线房那边给小狗做的衣服全部摊开来,“额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