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很流畅的。 场地上从来没有过上马经验的人大概就是她的表姐李有容。 她似乎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马匹,虽然脸上已经强行表现出非常镇定的神色,但是她一上马就非常紧张的俯下身,几乎要跟马儿贴在一起了。 一旁端坐在马匹上的弘皙见状倒是开口道:“你不要紧张,马儿都是很有灵性的,如果你的身体很紧绷的话,也会让它变得不安,等下很容易把你甩下来。” 李有容白着一张脸,努力直起身子。W?a?n?g?阯?发?b?u?页?ì???μ???ē?n??????????.???o?m 但是她完全不能看除了眼前马儿以外的东西,一旦她的视线落在平地上,她就会立马意识到自己距离地面有很高的一段距离,只会让她更害怕。 虞燕连忙下马走到李有容旁边:“你别怕,就这个高度摔下来也摔不出什么毛病的。” 他们现在的身高只能骑一些小马,所以谙达们牵过来的小马都不是很高,就算李有容因为紧张摔下来也不会摔出什么大事儿,最多可能就会擦破点皮或者摔青摔肿,但不至于摔残。 小时候刚开始学自行车的时候都会摇摇晃晃地摔好几次,虞燕表示很多时候真的是摔多了就习惯了。 李有容努力平缓自己的心情,勉强勾出一抹笑容,随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马儿的鬃毛,重复几次后她能明显感受到手下马儿的心情似乎也好好了许多,这让她也在心底长吐了一口气,放松了许多。 谙达虽多,但也不是每人一个的,像弘皙虞燕只要身份尊贵的孩子都有相应的人在前面帮他们牵着马,但是像星德和李有容这样的哈哈珠子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虞燕怕自家表姐出事,干脆自己下马让谙达先带着李有容走一走。 “小时侯我好像还看到过我爹骑马,他当时本来想带着我上马溜一圈的,结果我娘怕我摔下来到时候脸上留疤就干脆没答应。”李有容叹了口气,“后来这么多年就再也没见过也没摸过马了。” “现在再学也不晚啊。”虞燕安慰道,“等到时候我从这里搬出去后让我阿玛在外头买个庄子,供我们跑跑马还是可以的。” “四叔有说过你们外面的府邸什么时候建好吗?” 虞燕看向弘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到了她们身边,似乎只是无意间闲聊几句:“若是还没建好的话,听皇玛法说九月初的时候咱们就要要去木兰围场了,那边的地方可比什么庄子上要宽阔得多,跑马也跑得更开一点。” 木兰围猎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的,虞燕记得自家阿玛就有两次没去成。他要是去不成,自己这个当女儿的就更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跟着康熙一起去了,因此她好奇地看向弘皙:“去木兰围猎的名单出来了吗?” 弘皙摇头:“还不清楚,不过我阿玛肯定是要留京处理政务的,四叔去不去就不知道了。现在在京里面要忙的事情也不是很多,而且他上次木兰围猎就没去成,估计这次是能去的。” 虞燕点点头:“府邸大概是要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才修得差不多吧,听说里面有些地方已经修好了,但是花木还没有移植进去。”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虞燕对搬出去的意愿其实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毕竟她搬出去之后,每天还要起得更早才能赶得上上书房念书的时间。而且她现在每天在宫里面能经常接触到康熙,都已经在他老人家面前混个眼熟了,有机会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接触到一些国家大事。 等下午的骑射课上完,虞燕他们就被小太监领着往清溪书屋去检查今日的课业情况。 检查课业也是分批次的,像九阿哥他们和康熙对答的时间就比较短,而等到弘皙他们的时候就没有那么敷衍了,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年纪还小的缘故,康熙西对他们的课业更为上心。 但是等一进清溪书屋,虞燕就看见屋子里除了康熙之外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之前在万树红霞见过的鄂伦岱,另一个中年人虞燕没见过,他看起来又高又瘦,头发里面是黑夹杂着灰,身形还有些佝偻。 康熙没打算向他们多介绍什么,只是按照平常检阅课业的样子慢慢悠悠地过了一遍,随后就挥挥手叫他们都下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虞燕走得慢,等到周边的人走的都差不多之后,她让李有容和星德两个先回家,自己绕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清溪书屋,恰巧撞上刚走出门的康熙。 “你怎么又回来了?”康熙诧异道。 虞燕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探头看向康熙身后的中年男子:“皇玛法,这位大人是谁?乌勒登好像没见过。” 他们每日课后都要来清溪书屋供康熙检阅课业,基本上他身边的近臣重臣虞燕都了解得差不多了,但眼前这个人却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你这好奇心竟一点都不像你阿玛,他可不会问这么多。”康熙啼笑皆非,却还是耐着性子和她解释道,“你先前不是说为什么咱们大清没有能够连环射击的火枪吗?这位大人之前就造出过那样的枪,只可惜威力太小才一直没有用到军中,如今将他召回来也是为了改良咱们大清的火器。” “哦~”虞燕恍然大悟。 想必这就是他们之前口中所说的那位戴梓先生了。 “您现在是不是要出去?”虞燕眼睛顿时亮起来,立马仗着自己年纪小抱上康熙的腿,“能不能带上乌勒登!乌勒登保证会很听话的!绝对不给您惹事!” “朕是要去火器营,那地方你可去不得,一 个不小心万一火星子崩你脸上怎么办?你阿玛额娘不得心疼死。“康熙无奈地摇摇头,想要把她从自己腿上拎开。 虞燕此时此刻为了争取自己能跟着康熙出宫的权益,振振有词道:“可是先前说出连环射击这样类型的火枪的人不就是乌勒登嘛!您就把我带过去吧,说不定到时候看到咱们家那些火枪火炮什么的,乌勒登脑子里又冒出点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到时候还能给您们做点参考!” 她鼓着嘴盯着康熙,嘴里甜言蜜语是一套跟着一套:“乌勒登知道皇玛法最好了,您最疼我了,肯定会答应乌勒登这个小小的请求的!” 康熙哭笑不得,简直不知道这孩子嘴里的话到底是跟谁学的,反正肯定是不可能和那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胤禛学的,估计是随了她额娘。 但是她说的话又不是全无道理,一旁的鄂伦岱听她这么说也觉得乐呵,劝康熙道:“乌勒登说得也不错,连环射击这种枪确实是她提出来的,咱们把她带上也并无不可。” 一旁的戴梓一直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十三年的流放生涯已经磨平了他的棱角,自从康熙二十六年的时候被南怀仁和陈弘勋污蔑私通东洋流放盛京后,戴梓算是体会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