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你从我屋里出去的时候我可还没见到这小花。” 虞燕的脸微微有些烧,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只好不自在地转移话题:“这么晚了,外面风又大,咱们赶紧回去吧,免得到时候你又被舅母说。” 提起这个,李有容的笑容瞬间淡了三分。 星德送她们上的马车,临行前也没忘记低声同虞燕道:“十四阿哥凯旋后与九贝子等人多有接触,这段日子为了给他论功封赏的事情诸位大人几乎吵得不可开交,里面少不了弘皙阿哥的推波助澜。” 虞燕原本的少女情丝顿时一收,她皱眉瞥了一眼车内闭目假寐的李有容,站在车外小声道:“弘皙这两年在皇玛法面前一直都安安静静的……” “他身边都是东宫残党,那些人先前得罪狠了八阿哥一党,无论他们中的哪一人登基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哪怕弘皙自己没有什么想法,在被那么多人推着走的情况下,迟早有一日都会出事。” 星德轻声道:“更何况万岁爷对弘皙阿哥本就十分疼爱,这份疼爱已经把他放在火架上烤了。”w?a?n?g?址?F?a?B?u?Y?e???????????n?2??????????????? “原先八阿哥手下的门人何棹如今跟着诚亲王编撰《古今图书集成》,结果书中刻意删减了怀愍太子从前监国时的功绩,这件事情不是还被捅到了万岁爷面前去吗?” 虞燕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弘皙当时在老爷子面前算得上是声泪俱下,何棹这个人因此更是直接被贬为白身。 “苏州那边有书商刊印《怀愍太子哀荣录》,我先前派人去查探过,那也是京城这边去的人将东西交到那些书商的手上,就连刊印都没有经过他们的手。” 朝中如今正是暗潮涌动,估计过段时间又要不太平了。 虞燕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自己脑袋有些疼,倒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因为如今康熙天天传召她,万一又出点什么事情她绝对是那个直面第一现场的人。 她心中有数后朝着星德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李有容已经睁开眼了。 马车是先送李有容回棉花胡同,下车的时候虞燕掀开帘子准备目送她进去,结果恰好看见李府门口站着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不知道上前递给了她什么东西,因为是在家门口的缘故李有容也没多说什么,很快那个男子就离开了。 虞燕心里一个咯噔,连忙跳下马车追上李有容:“那人是谁?” 先前星德对她说的话还在耳边,她是真担心自己认为表姐一时间有什么想不开的,搅合进朝堂争斗中。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ī???ǔ?????n??????????⑤?????????则?为????寨?站?点 “东宫的侍卫阿萨礼。”李有容也没有藏着掖着,抿着嘴有些困惑道,“从前弘皙倒是会偶尔通过他给我送点小东西,可自从太子爷过世后就基本上没有什么往来了。” 估计是她当时在太子爷墓前说的那些话伤他心了,所以后面弘皙和她几乎没什么联系,这还是那日之后的第一次。 虞燕犹豫地看着自家表姐手中的盒子,李有容知道她是好意,所以干脆利落地就把盒盖掀开了。 里面只放着一张薄薄的纸。 “白纸……是什么意思?”虞燕有些诧异。 李有容一开始也愣住了,可后来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脸一下子就白了,急匆匆跑到府外的侍卫处要了一碗清水,食指沾了一点就往纸张上面滑去。 原本空无一字的纸张突然多出了一行楷书,纸上写的是南宋词人乐婉的卜算子中的一句话: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如果今生你我无缘,唯愿来生能够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我之前待选的时候和弘皙说过,明矾沾水方可显色,是个传递消息的绝佳注意。”李有容捏着纸,“当时主要是为了让他能通过这种方式和太子那边取得联系,后来万岁爷二立太子也就没用这个法子……” 怎么今日他突然递了这么一张纸条出来?还写了那么一句话? 仿佛是与她的道别。 “弘皙如今跟着太子妃她们依旧住在毓庆宫,现在的步军统领又是隆科多大人,在京中他是没有什么乱来的机会的,你放心好了。” 若是再来一次怀愍太子那样逼宫谋反的事情,朝堂上的官员估计要被康熙全撸了。 李有容虽然心中还是担忧,但是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已经不在上书房念书了,想要接触朝政只能通过她爹或者是虞燕这个表妹。 “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立马让锦书来叫你。”虞燕安抚道。 在李府门口两人又说了好几句话,虞燕才带着那束虞美人回到公主府。 “奴婢给格格拿先前万岁爷赏下来的粉彩桃花纹直颈瓶来给格格装花可好?” 锦书和雁回对视了一眼,均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她们也算是从小服侍格格到大的人了,见她回来洗漱换衣后一直盯着那几株虞美人使劲看,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 虞燕闻言这才收回自己的眼神,有些心虚地咳了两声:“那就拿来摆摆吧,我这屋子里本来也没有什么花草,看着空空的,装点一下也好。” 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不喜欢那些花儿草儿的,特定命下人不许把东西摆到屋子里来呢。 锦书雁回都没忍住乐了,但她们至少年纪还大点,没有一直抓着这件事不放,抿了嘴就下去将刚刚说的花瓶拿过来后将虞美人插了进去。 春闱放榜后就是殿试,虞燕这几天也就没去打扰星德备考,而是陪着李氏在看今年秀女的名单。 弘昐比她小两岁,今年十七恰是该选嫡福晋的年纪,如今朝中局势不稳,她阿玛胸怀壮志但也不敢轻易在人前表露,所以对于弘昐这个长子的婚事很是看重,既不能高也不能低。 “这是吏部尚书席尔达家的姑娘董鄂氏,她家是满洲镶红旗人,她阿玛从前是跟着万岁爷一起平三藩的功臣,先前又在外任三年,署理川陕总督事务……”李氏有些忧心,“我原先看 中的就是这一家,只是你阿玛担心这姑娘家里家世太高,容易牵扯到如今的朝堂纷争中去。” “阿玛选的是哪一家?”虞燕拿起秀女名册问道。 李氏有些不太满意地翻开自己手里的名册,虞燕凑过脑袋去看,只见最上面标着西林觉罗氏五个大字。 “西林觉罗氏,满洲镶蓝旗出身,阿玛鄂尔泰是个员外郎。”李氏更是有些忧愁,“旁的都好说,我也不嫌弃人家阿玛官位低,就是这家姑娘前面有五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人家家里肯定是对这姑娘是捧在手里护在心上,万一性子娇过头了我怕相处起来不好。” “阿玛既然是特地给弘昐选的福晋,那姑娘性子肯定不差,至少担得起宗室福晋的气度。” 虞燕下意识地开口安慰李氏,结果刚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