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反而是给你留了若他出事便来找我的信息,这正常吗?” “而我一个月不曾出现,谁知道我还在不在小芒星?他凭什么觉得你能够找到我?除非你的拟态可以追踪我的气息,或者是直接标记我的位置。” “但据我所知,跨越一整个星座,或者说跨越异化区对目标进行精准追踪的拟态,目前还没出现。” 女孩听到这里,后背已经汗湿一片,她想阻止时一沅继续往下说,接连张了几次嘴,都没能想到打断她的理由。 时一沅犹如没有注意到她变化的情绪,给出结论:“所以你的拟态不是追踪类,再结合他之前卖给我的永生花消息……” 她顿了顿,微微向前倾身,悄声道:“妹妹,你的拟态是预知类吧?” 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刀刃擦过刀鞘的声音响起,锋利的刀芒抵在时一沅的脖颈旁,映出她白皙光洁的侧脸。 时一沅见过这柄刀出鞘时的速度,此时瞥眼看向眉目冷肃的青年,既不恐惧也不慌乱,“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随便一猜,难不成猜中了事实?” 她收回余光,不再看随时能要自己性命的青年,还对紧攥双手的女孩笑了笑,耐心等待她的反应。 女孩抿着唇,在漫长的沉默中呼出一口气,“齐哥说的对,你太可怕了,只要稍微露出一点破绽,就会被你反客为主,再无翻身的余地。” “他对我的评价还挺高。”时一沅故作惊讶道。 女孩默了默,低声道:“荆哥,收刀。” 青年迟疑了一瞬,还是把刀收进了刀鞘。 迎着时一沅洞悉一切的目光,女孩苦笑道:“如你猜测的那般,真正的消息来源是我,齐哥只是帮我把那些消息变现。” “所以?”时一沅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要她主动摆出筹码。 女孩知道自己已经被带入了她的节奏,但她没有退路可走,只能硬着头皮道:“你想要无生花的消息,我可以给你,可你需要帮我救出齐哥。” “无生花是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交易,我也预付了定金,没道理一桩交易做两次吧?”时一沅不紧不慢道。 有便宜哥哥那么个活体血包在,她对于寻找无生花倒也没那么迫切,毕竟无生花只能吸收普通的诅咒之力,图腾诅咒顶多只能压制,和便宜哥哥的血液效果一致。 真到了有需求的时候,她去咬便宜哥哥的脖子一口,再让那个小心眼地咬回去就是了。 反正那个比算盘还精的家伙,不会冒着与她同归于尽的风险,为几口血与她不死不休。 实在不行,她还可以直接在黑市上高价悬赏无生花,毕竟她现在是个富婆,缺什么都不可能缺钱。 虽然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窥探,但黑山羊家族只要不蠢,就不敢冒着被饕餮军团兵临城下的风险卖她的消息。 更何况…… 时一沅微笑道:“你预知不到无生花吧?” 女孩根本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面色煞白,翕动着唇瓣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和时一沅对话之前,她想过自己会被她牵着鼻子走,却没想到是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她最大的底牌被对方轻而易举掀开,如今又坐在她的地盘上,已经彻底失去了主动权。 而且她竟然猜到了她无法预知无生花的位置。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布?Y?e?不?是?ⅰ????μ?????n????〇??????????o???则?为????寨?站?点 时一沅耐心为她解答疑惑,“你明明拥有预知能力,在小芒星给我的却是永生花的消息,说明你找不到无生花,只能用永生花来代替。” 到底是个刚成年的女孩,哪里会是时一沅这只千年狐狸的对手? 她放在腿上的手松开又收紧,接连好几次之后,她才勉强压下那股仿佛被支配了灵魂的战栗感,哑声道:“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可以替你找!无论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救救齐哥!” 这话说出来,女孩便是彻底把自己摆在了谈判的下位。 或者说,她从一开始便不具备和时一沅谈判的资格。 只有地位相当,实力相近的两个人,才有资格坐在谈判桌上,为自己的利益争取筹码。 弱者怀有财宝,即便坐上了谈判桌,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时一沅轻快地笑了,“我可以帮你救他,但……” 女孩用力攥紧了手,等待她的条件。 时一沅感受到了她的紧张,语气不改道:“但从今往后,你要听命于我,不得背叛。” “背叛者,杀无赦!” 女孩没有焦距的瞳孔微微放大,明明只是简单的六个字,却让她有种芒刺在背的恐惧感,犹如头顶上悬了一柄铡刀,随时有可能落下。 青年感受到她有如实质的恐惧,终于再也做不到只当一个旁观者,他快步走到女孩身边,单手搂过她的肩,轻拍着她绷紧的脊背。 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神情也没有任何变化,时一沅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此前从未有过的宁和与温柔。 而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则充满了肃杀与警告,仿佛她提出了一个多么可笑的条件。 时一沅的脾气不算好,更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爱好,尤其是眼前的两人并没有让她妥协的资格。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的女孩,语气冰冷而无情,“我不做慈善。” “还有,管好你的狗。” 否则,我不介意让他身首异处。 未尽之语直击女孩的心脏,尽管她看不见,也能意识到时一沅的耐心已经告罄。 鞋跟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声,那一瞬间女孩的大脑里涌出了千百个念头,有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脱口而出:“我答应你!” 短短数分钟的交谈里,她仿佛经历了一场濒临绝境的拼杀,背上的衣服湿漉漉一片,额前也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青年担忧地望着她,得她轻轻摇了摇头。 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她一无所有,只剩两个爱她如命的亲人,比起再去过颠沛流离、东躲西藏的生活,效忠于眼前人,得到一处庇佑之所,未尝不是件好事? 没人能抵挡把拥有预知能力的人控制在手里的诱惑。 她有价值,她可以救齐哥。 女孩忍着心头未褪的恐惧感,对时一沅说道:“抱歉,荆哥只是太紧张我了,没有别的意思。荆哥,快给青沅小姐道歉!” 刚刚还凶芒毕露的青年听到女孩的话后,立即对时一沅低头躬身,声音又沉又冷:“抱歉!失礼了!” 时一沅侧眸看他,似笑非笑道:“我可不想身边有一条随时有可能对我露出獠牙的恶犬。” 青年默了默,毫不犹豫拔出别在腰后的匕首,刺进自己的肩胛骨,鲜血涌了出来,打湿他的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