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准备把他收入麾下? 如果能成为她的心腹…… 沈执垂下眼帘,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 时一沅不想浪费时间,发现躲藏起来的异植,立即释放出贪婪圣镰,在树枝间灵巧的几个跳跃,轻松拦住了异植的去路。 沈执答应了比赛,拿出认真的态度,化作一道幽影消失在原地,手中短刀回旋,杀向藏在另一处灌木丛里的异植。 苏宇微有过上次惨痛的教训,不敢再托大,老老实实和闻倩一起行动,也堵住了一株B级异植的去路。 日光在空中快速移动,四人一路往前杀去,过程有惊无险,留下一大堆异植的尸体,这些尸体很快会被土壤里的狂暴星力腐化,不需要进行特殊处理。 差不多到了要回去的时间,时一沅杀死最后一株B级异植,把它的黑色结晶放进收纳盒里,对着不远处堪堪收手的沈执道:“103颗。” 沈执用精神力扫过自己的收纳盒,耸了耸肩回应:“99颗,我输了。” 两人杀的都是B级异植,以数量定胜负。 时一沅扬眉笑道:“承让。” 旁边听着他俩说话的苏宇微和闻倩已经彻底麻了。 四人虽是一起行动,但从猎杀任务开始到现在,时一沅和沈执完全没有休息过,再看他们现在的状态,不见丝毫疲乏之色,不禁让人怀疑,他们在之前的战斗中用了几成战力。 再看看自己兜里的收获,抛开任务需要的那颗黑色结晶,苏宇微额外有十颗收入,闻倩只有七颗。 苏宇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的收获已经远超自己以往的水平,但对比时一沅和沈执,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时一沅便也罢了,她是纯血饕餮,顶级拟态的强大不是他能想象的,可沈执只是出身偏远星系的小人物,拟态幽影猫擅长的是速度和隐匿,并非力量与攻击,凭什么也能轻松吊打他。 没人在意他的想法,回去交付任务的时候,他们果然是最后一队,不过姬青潋、棠溪雅、玉溪泽等人所在的小组也只比他们早回来一会儿,想来也是把多余的时间花费在了猎杀异植上。 解散的时候,闻倩相当热情的和时一沅告别,她不是苏宇微,七颗B级黑色结晶所能兑换的积分对她而言是不错的收入了,还通过观察时一沅与异植战斗的过程,学到了不少技巧,此次任务只赚不赔。 棠溪雅瞧见了,凑到时一沅身边酸道:“我也想和你一组,让教官重新分组吧?” 时一沅还没说话,姬青潋已经大步跨了过来拦在她俩中间,居高临下道:“重新分组也是和我一起,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棠溪雅被他截了话,不服气地磨了磨牙,还想说什么,姬青潋却一把拉过时一沅,将人牵走了。 公主殿下气得在原地跺脚,拥趸们连忙围过来安抚她,眼镜青年也道:“殿下和姬青沅的关系变好了?” 棠溪雅最近一直在观察眼镜青年的行为举止,思索他对自己说的话,越来越觉得他很多时候看似在关心她征求她的意见,实际上是在对她进行心理暗示,左右她的想法。 她不明白兄长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人能帮助她,但也不想给他甩脸子叫兄长难做,便含糊道:“兄长和我说,可以和她成为朋友,再让她成为我的下属。” 棠溪雅微抬起下巴:“到时候我看她还怎么在我面前嘚瑟!” 眼镜青年笑了笑,“殿下说得对。” 接下来的几天,时一沅白天照常完成军训,晚上则和棠溪雅一起到九号训练场进行日常训练。 沈执渐渐和她熟悉起来,尽管还是沉默寡言,不过一起训练的时候已经不会觉得尴尬了。 在时一沅专注训练的时候,他还会提醒棠溪雅需要注意哪些细节,并发现这位公主殿下没有想象中的难相处,准备的夜宵还会分他一份。 这天,时一沅刚到训练场不久,正在做拉伸运动,光脑忽然响了,虚拟屏幕弹出,显示来讯者是姬司谕。 她动作不停,也没有避讳身旁的两人,直接接通通讯。 姬司谕没有猫在他的豪华宿舍里,而是穿着校服走在夜色下,苍跟在他身旁,一人一马身后是星耀军校的地面校区,看景象,距离九号训练场不算远。 见她穿着训练服在做拉伸运动,他微扬起眉道:“忙着呢?” 虚拟屏幕飘在时一沅正前方,青年的声音从中传来,低哑沉静,犹如精心珍藏百年的醇酿,无端令人沉醉,惹得棠溪雅侧目。 时一沅没有管她的小眼神,又乖又软地回答:“正准备完成日常训练,哥哥这时候找我有什么事吗?” 此番语气让习惯了她沉冷果决性格的沈执浑身上下像有蚂蚁在爬,眼尾的余光稍稍偏过来,恰好瞧见了虚拟屏幕中走动的姬司谕。 明明只是不经意的眼神,虚拟屏幕另一端的青年却好似有所察觉,转眸看过来,吓了沈执一跳。 不等他思索,姬司谕又收回了视线,仿佛刚才只是恰好看过来。 沈执觉得应该是巧合,他刚到,和时一沅有一段距离,根本没有入镜,姬司谕再怎么敏锐也不可能隔着虚拟屏幕发现有人在偷瞄他。 姬司谕拍了拍苍的马屁股,示意它到旁边等自己,对时一沅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和之前抓走你的人有关。” “赤狼那群人?”时一沅反问,“出什么事情了吗?” 棠溪雅颇为好奇,悄悄竖着耳朵听,她问过兄长与赤狼有关的事情,兄长只告诉她对方是个穷凶极恶的通缉犯,很快会被关回天渊监狱,让她不用操心。 沈执怕再和姬司谕对上视线,不敢再回头,耳朵却是竖了起来。 “棠溪晟告诉我,祁夫人派了人去关押他们的地方,赤狼现在只剩半条命了,两天后就得押送去天渊监狱。” 说到这儿,姬司谕顿了顿,促狭道:“我想着妹妹须得见见大世面,准备带你过去瞧一瞧,免得下次再哭成小花猫。” 时一沅:“……” 便宜哥哥还没出戏? “是今晚去,还是明晚去?”姬司谕犹如没有看到她凉凉的眼神,妥帖地询问。 “哥哥不是已经来找我了吗?”时一沅转头看向训练场的入口处。 她的目光刚落到路灯下,姬司谕便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配上军装制式的校服,衬他犹如立在民国街头的青年少帅。 便宜哥哥这张脸,这通身的气质,寻常人比不得,更模仿不来。 如果把时一沅见过的人比喻成画作,那他无疑是其中最浓墨重彩的一幅,叫人印象深刻,见之难忘。 他也不过来,拿着糕点盒立在路灯下,任由虚拟屏幕飘在面前,还故作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