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大好事,就跟馅饼一样直接砸到脑门上了耶! 好!好!好!既然上天要我来拯救大宋,构绝不推辞! 赵构的内心打满了鸡血,然后完颜兀术的大军就兵临城下了。 “诸位相公,现在该如何是好?”外头都是金兵啊!穿着临时赶制出的朱红公服,头戴展翅幞头的赵构俨然已是一副赵宋官家的打扮,只是他现在面色苍白,声音无力,显然很是惊恐。赶快想想办法!他可不想只当一天的官家就被金人掳走。 “为今之计,唯有南渡。”兴仁府知府吕宗浩说道,“金人的兵力还无法打到南边,只要我们走水路南下,便可以脱离战场,重启朝廷。” “我派出兴仁府的守军与金军决战,官家您趁机从水路离开,届时到了南方,咱们再徐徐图之。” 至于北方,不管了,让给金人吧。 哦,河北河东与太原诸镇还在奋力抗金啊,那是他们的分内之事嘛,就该叫他们将金军拖在北方才好。 有了南下的决议,赵构终于不那么害怕了,他可真不想留在北方面对恐怖的金军,他老子兄弟叔伯们一个不落全被逮走了啊,他能不怕吗。 “官家您今夜好生休息,待明日天一亮,我便将全城守兵派出去拖延住完颜兀术!”吕宗浩谄媚地向面露倦意的赵构说道。 “嗯嗯!都交给吕相公了!”打着哈欠,赵构感动地说。随后在侍从的陪同下回到了主院休息。 吕宗浩本想将他的女儿送来陪新官家,但赵构好几天没敢睡觉,现在哪有精力,只将美人推在外头,独自钻进被窝会周公去了。 只是睡至半夜,他忽然觉得脑门凉飕飕的,困顿交加间挣扎着掀开眼皮,黑暗中,只见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映着惨白的月光若隐若现! 而他的脑门,正在被一只柔软的冰凉的小手来回抚摸着,那熟悉的面孔见他醒了,微笑着举起了另一只手,拿手里正攥着把大刀! “啊!!十十十——”极度恐惧之中,他竟叫不出声来,好似后来破了大洞一般,只能发出气流一样的声音,“别,别动刀!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赵芫用刀背拍拍床上人的小白脸颊,“错在何处啊?” “我……我……”赵构说不出话来。 “你错在软弱,错在无能,错在昏庸。大宋天下太大,你把握不住,记下了吗?”她柔声提醒道。 冰凉的刀刃抵在皮肉上,赵构眼泪喷涌出来,哭着点头。 第61章 红袍加身,阵前登基! 清晨,天刚亮,城楼上的守军急匆匆地冲进府衙当中,向吕宗浩报告金军再一次攻城,城内的防御器械即将耗尽,请知事决断下一步该如何。 “让城中百姓将家中的柴火、器皿都拿出来交给工匠进行改造,务必要撑下去,勤王大军很快就会到来!”吕宗浩背负双手,强壮镇定地吩咐道。 等来报的士卒退走,他才露出胆战心惊的神态,将另外兴仁府的官员找来商议尽快南渡之事。 “守军来报,兴仁府已接近弹尽粮绝,咱们不能再拖延下去,必须立刻出城。” “只借来了两艘船,恐怕不够用。” “管不了许多,等金军打进来谁都走不掉。” 最终由吕相公敲定,今天夜里就趁着金军疲惫时,偷偷溜出城,拥护着官家从菏水走,绕道南下。 几人叫来家丁收拾行囊细软,特意叮嘱他们不可闹出动静来,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吕宗浩扶扶自己的帽檐,轻咳两声,向内院走去。 在他的想象当中,新官家正在与他的女儿谈天说地讨论诗词哲学,但进了院子,却发现内院寝屋的大门紧闭着,侍从们说官家早晨只出来要了大份早点,便一直独自在屋中休息。 “哦,这是吓坏了啊。”吕宗浩摸着胡子自言自语。 他站在雕花的门前敲了敲,“官家,是臣啊,臣来请示官家今日什么时辰出城。”。 里面没有任何声响,以为赵构需要时间做决定,吕宗浩特意停了片刻,才复又敲门,“官家,臣吕宗浩前来请示何时出城。”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Y?e?不?是?i?f?ǔ???è?n????????????????????则?为?屾?寨?佔?点 静悄悄的,没有回复。 “官家?” 吕宗浩蹙起眉毛,质疑的目光猛然射向院子里守了半天的侍从们,“你们……”网?址?f?a?B?u?y?e?????ü?ω???n????????????﹒????o?M 斥责的话刚起头,房门忽然打开了,吕宗浩惊喜地转过脑袋,待看清里面的情形后,微微张大了嘴巴,一时间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震惊地说:“你,你…是谁?怎么穿着官家衣服!” 完全敞开的大门中,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踏出,走在前方的稍矮之人头戴展翅幞头,身穿朱红公服,面容却白皙精致十分女气,完全不是吕宗浩认识的任何一人。而他刚刚扶持上位的新官家此时殷勤地跟随在这人身旁,满脸堆笑。 见到吕宗浩,前任官家赵九郎抬起手来,将一幅卷轴举到他眼前,热切地说:“这是朕的禅位诏书,吕相公瞧一瞧。” “从现在起,十娘就是信任官家啦。” “……禅位!”不明所以接下卷轴的吕宗浩只觉得浑身发凉,双手无力,几乎拖不住没多少重量的卷轴,他瞪圆了眼睛在面前两个新旧官家身上来回转圈,不敢相信。 十娘,武德帝姬!? 他颤抖着手打开卷轴,里面的内容他曾经读过一回,只不过上一回乃是赵佶禅位给太子的诏书,今天里面的主人公换成了赵构和赵芫。 赵官家的亲笔禅位诏书,还按了手印,绝对具有法理性、正统性! 吕宗浩傻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胡闹!这是胡闹!官家怎可将皇位轻许给帝姬?如此轻浮,大宋的百年基业将毁于一旦啊!” “若官家实在担心金军会攻进来,咱们即刻就出发南下,绝没到威胁到官家性命的程度。” “官家,快收回诏书吧!” 吕宗浩甚至没有多看一眼那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武德帝姬,只焦急地围着赵九郎转圈圈,劝他收回传位诏书。 他以为赵构写下禅位诏书是被金军吓破了胆子,一念之差行差踏错而已。 赵九见吕宗浩依然围着自己官家前官家后,连忙偷眼望向赵芫,见到一张冷若冰霜的小脸,浑身一颤,连忙推开吕相公,怒道:“朕已经禅位给十娘,吕宗浩你敢抗旨不尊!”说完,他走到赵芫的身侧,举手作揖,“官家,您看见了,都是吕宗浩不听话,与我没有关系!” 赵九的声音洪亮,态度义正言辞,俨然一副与奸臣划清界限的姿态。 对赵九的识相很满意,赵芫拍拍他的脑门,没有追究其自称‘朕’的罪过,转而面向晕头转向中的吕宗浩,“吕相公,可是传位诏书有假?” 吕宗浩下意识地摇摇头,赵构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