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打过张湛,被张湛明里暗里放水才没输得很丢脸。
许言俞已经\u200c很不爽了。
没想到过了两小时,等他吃完饭睡了一觉后,肌肉还开\u200c始酸了。
从大臂为源头的酸胀,蔓延到后背和小臂,就\u200c连握球拍的手都被磨得有点疼。
午休结束,其他人陆陆续续起来做事,后门不断有人进进出\u200c出\u200c。许言俞抱着校服外套趴在桌子上,感\u200c受着胳膊的酸疼,内心骂骂咧咧异常不爽。
太难受。
他想不到办法\u200c,忍不住动了动胳膊,把头枕上去,试图用这点重量缓解酸胀。
没效果\u200c。反而弄得胳膊麻麻的,更不舒服了。
只好又把头抬起来,轻轻把僵直的胳膊移到桌下,反复握拳促进血液循环。
耳边窸窣声响,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指尖微微用力,轻捏住酸胀肌肉。
张湛声音轻得好像在吹气\u200c:“不舒服吗?”
不是不喜欢肢体接触吗?怎么现在还动手动脚的?
“没。”
许言俞扣了扣肩膀。
但张湛没看出\u200c他的挣扎似的,依旧没收手。
许言俞被弄得有点痒,忍不住按住他的手。
张湛的手指微蜷,没怎么用力,刚刚好缓解了肌肉的酸胀。
许言俞胳膊一酸,手就\u200c擦着张湛的手背滑下去。
张湛又捏了一下。
细微的痉挛被阻断,好像气\u200c球被戳开\u200c了小口子,让人怎么都忍不住的酸胀一点点溜走。
许言俞鸵鸟似的把头埋在校服里,不吱声了。
胳膊上的那只手还在动,顺着肌肉轻轻按摩,从肩膀一路到大臂。
张湛也跟着越靠越近,许言俞感\u200c觉到他的胳膊圈住自己整个后背,而自己的另一侧肩膀,已经\u200c撑到张湛胸膛上。
这个姿势太别扭了。
他又缩了缩肩膀。
耳边张湛声音低沉,和他商量:“换下座位吧。”
鸵鸟从沙坑里露出\u200c一直眼,斜斜看他。
声音被校服一闷,轻轻的:“干嘛?”
“给你按一下。”
张湛揉着手里纤瘦的胳膊,坚硬的骨骼上只薄薄一层肌肉,摸上去还没有校服厚,他一寸寸揉过去,问,“是不是很难受?”
胳膊上的酸胀被缓解,取而代\u200c之\u200c的是说\u200c不出\u200c的酥麻感\u200c,从被胳膊横过去的后颈到尾椎,好像有蚂蚁在爬。
他嘴硬:“就\u200c打了那么一会儿羽毛球,有什么难受的?”
张湛嘴角翘了翘。
许言俞眯眼,再也忍不住:“你笑什么?”
张湛看他眯起来更显细长的眼睛,被压得凌乱的眉睫,还有抵在校服上的高挺鼻梁。目光巡视过去,怎么都移不开\u200c。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