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是没办法了,那就只能等。 脚崴了站不了太久,她又担心坐在地上寒气入体伤着孩子,只得脱了自己的外套垫在屁股下面,站一会儿,坐一会的,等待着别人发现自己不见了来找她。 可能是她的幸运吧。 按理来说这个已经半废弃的陷阱林北望是不会来的,但那天的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个许久没来过的陷阱,且意外地来了这边,正好在她撑不住之前救下了她。 这本应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浪漫邂逅,却因自己不得不被逼嫁给林北望而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她与林北望之间。 日思夜想,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之间发生的各种事都催化着那根刺越来越大,直至无法忽视。 刚嫁给林北望那段时间,只要看到林北望那张脸,江婵媛便会想起那个屈辱的下午。听着村中八婆闲言碎语的她,只能在赵建设的劝说下含泪答应嫁给林北望,跟赵建设分道扬镳。 不能嫁给心上人,还要嫁给一个自己根本看不上的泥腿子,这痛苦让江婵媛开始变得疑神疑鬼,不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觉得谁都要害她。 而这其中,她最讨厌林北望。 讨厌到只新婚夜让他碰了自己以后,便再没让林北望上过她的床。 哪怕那张床原本是属于林北望的。 她厌恶着林北望的一切,并不愿意让自己的身上沾染上林北望的任何气息,跟他行房事让江婵媛恶心。 要不是为了给肚子里孩子一个名正言顺出生的理由,就连新婚那一夜,江婵媛都不会让林北望碰自己的。 而那一夜的一切,都让江婵媛觉得那是自己的耻辱,被林北望这个泥腿子玷污了身子这件事,让她觉得耻辱。 她委屈自己跟林北望做了一对表面夫妻,每天自怨自艾,躲在房间里啥也不干,只有偶尔跟赵建设的幽会才能让江婵媛的心情好上一点。 直到孩子生出来以后。 因为不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林北望对孩子很好,除了给孩子喂奶这件事他不能代劳以外,剩下的有关儿子的所有事,林北望一手包办,绝不累烦她一点。 林北望总是在付出,从不在乎能不能得到。他知道她心中没有自己,所以从不奢望。 她愿意为自己生孩子就很好了,不能再强求什么。 林北望的处处周到和悉心照料点燃了江婵媛心中仅存的一点愧疚,让她对他有了些许好脸色。 两人之间的感情好不容易有所缓和,江婵媛却偶然得知林北望在自己嫁给他之前就对她有好感了。 这件事本应是夫妻间加剧感情的催化剂,却因江婵媛的猜忌厌恶,成功催化了她心中那颗名为“恶”的种子。 能娶到心爱的女同志,他是欣喜的,但她不是。 在江婵媛被逼着点头答应嫁给林北望——这个自己并不喜欢且看不上的泥腿子以后,曾经对这个救命恩人的一切好感和感激之情成为了他的原罪,就连他对自己的喜欢,也让江婵媛觉得厌恶至极,而后用最恶毒的想法猜测着他的救命之恩。 曾经的江婵媛有多惊喜于他的及时出现,如今的她就有多讨厌。 江婵媛不惮以最坏,最恶毒的思想猜测这这一切,猜测着是不是因为林北望喜欢自己,所以在背自己下山时他才选了那条人人都能看清的大路,让大家误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猜测着那天林北望是不是悄摸跟在自己后面想干点什么,所以才会那么刚好地出现并且救了她;她甚至想过,自己之所以能掉到那个陷阱里面,又刚好被林北望救了上来,都是林北望算计好了一切。 因为他喜欢自己,想让自己嫁给他。 这样的想法又将江婵媛拉上了另一个极端,为那根本就无法忽视的刺添砖加瓦。 如鲠在喉,时刻折磨。 跟林北望在一起的每天都让江婵媛无比痛苦,后面的逃离也便理所当然。 只是她从未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个决定让她后悔终生。 功成名就的前夫和他光鲜亮丽的娇妻啊…… 江婵媛深吸一口气,盯着手边做戏用特意带的篮子,紧绷了许久的心情久违地平静了下来。 这一次,这些一定是她江婵媛的。 第43章 孩子还是别听话了算了。 姜美凤是趁着她丈夫王天喝醉了还在睡觉才从家里逃出来的。 刚娶回家的媳妇儿,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会稀罕好些天,王天是一点不沾边儿。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í??????????n?2????????????????则?为?山?寨?站?点 他不是老光棍,以前也有过媳妇儿,更不是没娶过黄花大闺女。对于姜美凤这个嫁过人又生过孩子的,王天是真的没那么大兴趣。 娶回来没两天,他喝了点酒把媳妇儿打了一顿,第二天又跑去耍牌人不在,姜美凤才趁机跑了出来,一路直奔姜柳大队。 王天他们大队就是闻向妤下乡的丰收大队,离姜柳大队好长一段距离。 姜美凤是拼了命跑回来的。 一路跑来,身上又有伤,昨天已然奄奄一息的人早已累得不行。 好不容易见到熟悉的村里人,撑着问了一句大队长后,她的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泻千里,流个不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一边吸气一边不断撸着袖子裤管给大家看自己胳膊腿上的伤。 姜美凤身上大大小小不少新鲜伤痕,露出来的皮肤青青紫紫,几乎没一块好肉,甚至还能看到烧伤的痕迹。 大家顿时叫嚷了起来。 “娘哎,美凤这才嫁过去几天?” “王天真不是个人!好好的人嫁过去,给人打成这样了。” “王大嘴也不是啥好货,这还能同意闺女嫁过去呢。没看到给人打成啥样了,这要是我闺女,我非得带着爷们儿去他家要个说法!” 他们村可没见过有这样打媳妇儿的。 知道王天打人狠,下手重,没想到是这么个重法儿! 难不成他第一个媳妇儿是真的叫打死的? 众人纷纷猜测着,手上一点不慢把姜美凤扶到了最近的人家,让人赶紧歇歇,又喊了老王头赶紧给抹点红药水。 等闻怀溪跟着大舅姜远峰赶到的时候,姜美凤喝了水缓了缓,倒没有先前那般呜咽着一句话说不出,断断续续地开始说起了自己这些天的水深火热。 王天并不是喝了酒才开始打她的。 刚嫁过去那天,王天高兴,喝醉了却没打人,夫妻二人还算和谐。 姜美凤知道王天是什么人,还在心里悄悄想过王天是不是变了,没有以前那么混了,两个人能好好过日子。 度过了一个算是愉快的夜晚,第二天,王天原形毕露。 已经是嫁过一次的人,姜美凤没矫情,第二天一早醒来跟着王家大嫂下了地,回来便张罗着做饭。 仅仅是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