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处置。 “连灵智都未开的物件。” 林清寒松开了手中的细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装。 【你打算怎么办?】 “随机应变,信息太少做出的决定很大可能是错误的。” 林清寒说着,将万物囊中的铜镜拿出。 刚将铜镜握在手中,镜子便一阵震动,镜面逐渐显现出齐舟砚的脸来。 来的时机还真巧。 林清寒想着,将铜镜放在了桌上。 “齐泊沧被戒律堂捕获了。” 齐舟砚的面色不算好看,声音也很低沉。 “我正准备前去看看情况。”林清寒开口。 镜中的人皱了皱眉。 “凌晏和不会让你进去。” 林清寒没有回应。 齐舟砚透过镜面将人打量了一下,才注意到林清寒有些苍白的面容,他愣了一下:“你受伤了?” “没有,只是在幻境待久了有些累。”林清寒胡乱扯了个借口。 看着对方逞强的样子,齐舟砚也说不出别的话,轻声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戒律堂我会去,你且在灵霄门修养。两年前你突然让人传信反对凌晏和成为戒律堂堂主的事他应当没忘,若你去了少不了一顿难为。” 林清寒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我去,你好生歇息,等下我让下人给你送些灵药去。”齐舟砚道。 “他不会难为你吗?”林清寒开口,“我去还有个掌门的身份能压他,你呢齐兄?齐泊沧是你三弟,他怎么会让你去看。” “更何况他杀了你的父亲,难免你对其怀有杀心想借机将人灭口。” 齐舟砚眉眼压了下去,似是被戳了痛处。 忽地,一道清润的短促的笑声落下,齐舟砚骤然抬眸,便看到林清寒眉眼微弯,眼中点缀了些笑意。 “还是我去吧,正好我有事同凌堂主好好商议商议。” 最后二字被人咬得格外重。 齐舟砚看着面前的人,有些不解地问:“他到底哪里惹了你,让你这般记恨?” 林清寒闻言挑了挑眉,眼眸垂下,长密的睫羽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哪都惹了我。” 齐舟砚知他的脾气没有再劝,只是叮嘱了两句,通话便截止了。 看着恢复如常的铜镜,齐舟砚在书房站了很久。 他自然知道玉见尘那副模样是为何,两人故友十多年,对方极阴之体的事难以隐瞒,他曾经同人说过可以帮其暂时度过潮期,但被人严肃的拒绝。 齐舟砚以为玉见尘是不愿玷污二人的情谊,甚至在对方发来的书信中所求的道侣关系他都认为是假的。 直到今日,玉见尘如此虚弱还要去戒律堂为他办事,他忽然有些拿不准了。 或许那封信当真是玉见尘所写,若是如此,断然到了其无法忍受的地步,他不该拒绝。 齐舟砚心中有了定夺,他站在书案前提笔落下,思忖片刻才将心中所想写完。他将纸张叠好,叫来了奴仆。 “将库房的千年灵芝和剩余的几株名贵灵药取出,连同这封信一起交到玉掌门手中。” 奴仆领命退下。 另一边的林清寒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他正同苏念欢交谈。 苏念欢将那日的事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他。 “那日你昏迷后,凌堂主心情很差,直接掘地三尺将齐泊沧挖了出来,二话没说便将人绑了带回了戒律堂。” 林清寒听得有些疑惑:“当真?” 苏念欢莫不是看了什么话本,讲话怎么这般添油加醋,还掘地三尺上了。 苏念欢抿了抿唇。 见状,林清寒以为自己猜对了,正欲安慰人两句,便听到对方接下来的话。 “凌堂主原先是想将你带走的,但我拦住了,我信不过他想要将你带回灵霄门。他本想将你抢走,但……” “但什么?”林清寒追问。 “但你迷迷糊糊间推开了他,凌堂主当时的脸色很难看,我趁他愣住的一瞬间将你带回了灵霄门。你昏迷的这两天,凌堂主也曾来过,但都被戚长老拦住了,他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一炷香前才被戒律堂的人喊走。” 苏念欢一口气说完,忍不住打量林清寒的神情。 “他走时心情怎么样?”林清寒问。 苏念欢顿了一下:“很差。” 林清寒眼皮一跳,他大概能想象到凌晏和的反应了。 “去备车吧。”林清寒揉了揉眉心道。 苏念欢没有犹豫立刻去办。 【宿主,为什么要去戒律堂?】 “齐舟砚这般想要齐泊沧的命,我觉得不只是因为齐泊沧杀害了齐良骏,还有别的缘由。” 除此之外他也需要知道齐舟砚为何有至纯至净灵力,齐泊沧在齐家多年或许能有些眉目。 林清寒这样想着。 他不会找齐舟砚去度过潮期,想要压制反噬之症便只能寻其他法子,哪怕是骗也得将戚在青这一关骗过去。 只是要从凌晏和手下将人带走,还是在对方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办这件事…… 林清寒不禁揉了揉眉心。 有些难办啊…… - 戒律堂,天牢。 李山站在牢房门口,听着里面的惨叫,不禁觉得有些反胃。 也不知道今日是谁惹了他们堂主,将人叫回来后堂主便来了天牢,一连审讯了十几个魔修,将平日里半个月才能解决的事两个时辰便解决了。 太可怕了。 想起方才自己所见的血腥一幕,李山不禁打了个寒颤。 “吱呀——” 牢房的门被打开。 凌晏和踏了出来,他一身玄衣,身上一点血渍没有沾染。俊朗的面容掩在昏暗的光线下,将那双黑眸衬得格外漆黑瘆人。 李山上前,如往常一样将铜盆端起来,送到人手边。 水声哗啦几下,李山将铜盆放回。 他抬头看到凌晏和朝下一个牢房走去,心一跳。 堂主当真是生气急了。 “堂主。”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修士跑了进来,单膝跪下。 李山看过去,便知道是来人了。 他有些疑惑,他们这戒律堂也就去年热闹些,伺候便没人敢来,怎么这时候来人了。 还专挑他们堂主不高兴时来。 “讲。” 低沉的声音落下,将牢房内衬得更阴冷。 “玉掌门来了。”修士道。 李山闻言眼皮一跳。 若是他人也就算了,怎么偏是玉见尘,这人和堂主结过梁子,还凑这时候来,今日戒律堂岂不是要有一场恶战? 想到血流成河的场面,李山不禁打了个寒颤。 “今日堂主不适,让他……” “他在哪?” “在大堂。” “且回”二字还没说出,凌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