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菜单还算满意,周酌远用纸巾擦擦嘴角:“辛苦你了,下次让司机送就好。” 周酌礼抱着胳膊,心想他们总算结束,可以开始审问二人的关系,结果周酌远吃饱喝足,居然直接起身,拉着贺清澜胳膊二话不说离开食堂。 这个混蛋! 他早就见识过周酌远过河拆桥的本事,竟还在幻想周酌远能乖乖听他训话。 - 季和不在,晚自习下课以后,贺清澜就搬家到季和的位置,很快他又要出去比赛,又是两三天见不到周酌远了,所以抓紧一切机会黏在一起。 裴鹤的眼睛被他们狠狠刺痛,一下课就自己回去宿舍,他这个时候还觉得自己是青春疼痛文学的男主角,并不知道自己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贺清澜是竞赛生,平时的学习任务并不重,担心无所事事的自己会让周酌远不平衡,他端坐着假装学习,用余光注视周酌远。 周酌远在学习的时候格外认真,卷翘的睫毛随着眼皮的动作上下移动,遇到难题会折磨自己的嘴唇,咬一会儿抿一会儿,嫩生生地泛着水光。 贺清澜心里发痒,坐立难安却不敢发出动静影响他思路。 好不容易捱到周酌远学完,两人手牵着手走进黑暗中。 没走出几步,贺清澜就忍受不下去:“小远,我可以亲亲你吗?” 第35章 怪不得周酌远喜欢折磨他自己的嘴唇。 好像果冻一样, 又比果冻坚韧,可以用一点力气吸吮和啃咬。 两人都是新手,嘴唇磨来舔去不得要领, 都想把对方吃进去似的。 贺清澜分开一点,盯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忽然无师自通:“小远,不要用牙齿挡着我。” 周酌远似懂非懂地点头, 并不清楚自己答应了什么事情。 “唔——” 他双手抵在贺清澜胸口,感受对方的舌头在自己口腔内肆虐,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全身发软要贺清澜撑着才能站稳。 “已经够了……”半晌, 他推了推贺清澜, 声音带上点哭腔, “已经亲很久了……” “抱歉。”贺清澜在他通红的眼角印下一个吻,“我太凶了。” - 虽然前一天周酌远说过让司机来送餐就行, 第二天中午周酌礼还是亲自来了。 贺清澜已经出发去比赛, 周酌远看着他端出那么多菜,问:“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吧?” 周酌礼额头青筋直跳:“你当然吃不完!我也要吃, 还有你那小男朋友呢?” 周酌远恍然大悟:“忘跟你说了, 他去参加比赛,周一才回。” 他不是很想花费周酌礼这种大忙人的时间:“都说让司机来就行,你不是时间很值钱吗?” 周酌礼冷哼:“早上不就是司机来的?你就吃掉一个包子,以为我们不知道?” 周酌远不懂知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得意的?问一下就好了,他又没有刻意藏着吃。只不过他也没想到他们会问这种小事:“早上没胃口,吃不下太多东西,平时都是季和给我带早饭,我课间才吃。” 周酌礼捏了捏眉心:“我确实很忙, 没办法每天都过来,如果爸妈也没有时间,只能靠你自觉。” 周酌远:“你这样搞得我好像自己把自己饿出胃病一样。” 周酌礼不想跟他吵,给他夹了一块鸡翅:“多吃点,你那天报了这个菜两次。” 鸡翅成功堵住周酌远的嘴,让他们没有在今天关系变得更糟。 - 贺清澜去比赛以后,周酌远就只能与裴鹤一起回宿舍,其实他又不是小学生,那些找他茬的人早就安分,自己一个人走也没有关系,可是贺清澜不放心,非要麻烦一下大冤种裴鹤。 出于愧疚感激等心理,周酌远给裴鹤买了一包小饼干:“你尝尝,真的很好吃,我最喜欢这个饼干。” 他边说边吞咽一口口水。 饼干在晚饭时间买的,买了两包,一包在晚自习的时候吃光了。 “你最喜欢?”裴鹤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拆开包装就往自己嘴里倒。 饼干都是小块的,哗啦哗啦塞了他满嘴,然后裴鹤拧开矿泉水瓶就要灌。 周酌远看着他暴殄天物的吃法,眼睛都热了,一把夺走那瓶矿泉水:“你怎么那么浪费!不许喝水!” 原本想逗弄一下周酌远,现在受摧残的却变成自己,裴鹤说不出话,梗着脖子大半天才把饼干咽下去:“你是不是想噎死我,就没有人跟你抢清澜了?” 周酌远气得把剩下的饼干都抢回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配吃我的饼干!” 回到宿舍,周酌远扔掉包装袋,满足地打了一个中等偏小的饱嗝。 - 距离期末联考的时间不到一周,所以这周末他们没有约去打球,周酌远窝在宿舍里面补课。 裴鹤看他一眼,套上外套出门给他拿奶茶。 缺德的渣男贺清澜不知道从哪里学会的,出差后用奶茶讨爱人欢心,他是献上殷勤了,受苦受累的全是裴鹤。 英语课听得周酌远昏昏欲睡,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突然出现在眼前把他惊醒。 “清澜给你买的。”咬牙切齿地扔下这一句,裴鹤脱掉外套进卫生间洗澡,今天外面特别冷,他需要洗个热水澡恢复一下。 之前何调笙请周酌远喝过奶茶,是一家新开的专卖酸奶奶昔的奶茶店,特别好喝,这次贺清澜点的则是一家很有名气的传统奶茶,里面加了芋泥和麻薯,按照周酌远的口味选的全糖。 奶茶还有提神的作用,他咕嘟咕嘟喝下好几口。 裴鹤身上的泡沫刚刚冲完,就听见周酌远在外面叫他。 真是麻烦精,他关掉水龙头,大声问:“你说什么?” 门外传来周酌远放大并且拖得老长的声音:“我—说—,你是不是,在奶茶里面,下—毒—,我肚子,好痛……” “靠!”裴鹤咒骂一声,囫囵擦了一把就往身上套衣服。 他慌慌张张地从卫生间跑出来,看见周酌远趴在桌子上,一只手垫着脑袋,一只手陷进腹部,脸色痛到发白,可怜兮兮地对着他叫:“你谋杀我……” 裴鹤这个时候一丁点儿都不想跟他开玩笑:“谋杀个鬼啊!你到底哪里痛?!” “你小声一点,太大声我会头痛……”周酌远抱怨完,才回答正事,“我是胃痛,吃过胃药了……” 他以为吃过胃药就会没事,结果现在还在一阵阵地绞痛,这才喊裴鹤出来。 裴鹤从自己桌子下面掏出一个口袋,倒下来一堆暖宝宝,一秒撕一个往周酌远身上贴,然后给他穿上那些武装套装。 好不容易折腾好,他背起周酌远冲了出去,宿舍在三楼,他等不及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