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陆辞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抓过大人揉他脑袋的手然后抱进怀里:“辞雪最近新学的。大人日常繁忙,辞雪当然不会用这种小事打搅您。” 辞雪第一次下厨,做的居然是他们在外面吃过的菜品。软糯的东坡肉,麻辣鲜香的麻婆豆腐,香气浓郁的爆炒回锅肉,还配了一盅清爽解腻的苦瓜黄豆炖汤。 而且味道居然还不错, 甚至比外面的还好吃, 乌惊朔吃得有些怀疑人生, 看着就比灶台高上一个头的辞雪, 当真沉默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 陆辞雪特地回秉白宗向师父学的手艺。 秉白宗主虽是修真人士, 但并不辟谷, 家里有师娘和两个孩子要喂, 宗里还有一堆嗷嗷待哺的小弟子, 手艺做着做着就精进了, 会的东西不少。w?a?n?g?址?发?布?页?í?f?μ???è?n?2?????????????o?? 鉴于陆辞雪是秉白宗里唯一一个对厨艺极其渴求上进的弟子,师父慷慨地把毕生所学全部教给了陆辞雪。 后来乌惊朔每每要抓着陆辞雪出门觅食,陆辞雪都会黏着他撒娇, 让他在家里吃,干净卫生,还能点菜,比外面好多了。 乌惊朔实在抵不住吃的诱惑,又不好意思做着干等吃白饭,索性撸起袖子一起帮忙。 最后因为刀功乱七八糟,糊掉一锅菜和不小心打翻糖罐的光荣战绩被陆辞雪请到观众席休息了。 从那以后,乌惊朔就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旁边看着便是最大的帮忙,于是终于心安理得起来。 乌惊朔起初还以为陆辞雪是不太喜欢外面的食物,却又不好意思和他开口,因而用这种方式来委婉表达。 为此,乌惊朔还特地找陆辞雪谈心,让他以后有什么想法都直接说,不用藏着掖着。喜欢的一定要说,不喜欢的更要说,大人不但不会在意,还会很满意他的坦率。 陆辞雪被大人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揉搓得微微有些迷茫,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藏着掖着了,但还是应道:“我会的,大人。” 后来乌惊朔某天猛然惊觉他之前没怎么动筷的一盘腐竹炒肉再也没出现过,心生疑窦,当天故意略过了他三天两头光顾的脱骨红焖肘子肉,并且一直在暗暗留心着陆辞雪的表情。 果不其然,陆辞雪整顿饭都吃不安生了,他迟疑地尝了好几次肘子肉,确认味道水平并没有波动太多,于是更加坐立难安。 当天乌惊朔就收获了一只心事重重但黏人的小团子,陆辞雪一直做心理建设做到晚上,才终于鼓起了足够的勇气问乌惊朔可否给今天的菜品打个分。 乌惊朔的口味都快给陆辞雪养刁了,打的当然是一百分:“真的很好吃,甩外面十八条街。” 随后,乌惊朔又叹了一口气,直接倒打一耙:“你得补多点营养了,你是不爱吃今天的肘子肉么?怎么吃得这么斯文。” 陆辞雪一愣,下意识道:“我没有。” 乌惊朔本来就是胡搅蛮缠,当然知道陆辞雪有多冤枉:“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吃什么不是狼吞虎咽。你也真是的,吃不饱也不说,我特地留多些你才肯吃掉。到时候好吃的全进你家大人肚子里了,你一个小孩怎么办。” 陆辞雪眨了眨眼,忽地仰头看向乌惊朔。他好像得到了什么令他松一口气的答案,整个人都平和安宁了下来:“确实是辞雪的错。” 欺负小孩还能得到小孩道歉的乌惊朔:“……” 良心,稍微有点痛。 那时候乌惊朔就隐约感觉到了,陆辞雪不是不爱在外面吃,他是压根就不在意口腹之欲,最大的乐趣就是研究他的口味,拿他当嗷嗷待哺的饿鬼养。 乌惊朔心软软,良心更痛了,痛定思痛再也不欺负小辞雪了。 陆辞雪把他养得很好,也把自己养得很好。 以前乌惊朔总是拿小辞雪抱着硌人为理由骗他多吃点多长点肉,后来陆辞雪的确不再瘦得过分了,长大后却又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不肯与他同塌而眠。 乌惊朔教他的方法,除了他们要出远门前会来上那么一下之外几乎也很少用到。 陆辞雪性子内敛,长大后许多事情和情绪都能自己消化,自己有能力解决,也不需要他这个大人了。 因而这个久违的拥抱显得过分生疏,陌生,不知所措。 他这具身体全身上下都泛着死气,就算亡魂回归也暖不起来,因而他抱着陆辞雪的时候反倒像是抱着暖炉。 陆辞雪极少极少有这样埋进他的怀里,死死攥着他的腰流泪的时候。 陆辞雪把所有的声音全部压在喉咙里,可乌惊朔还是能听得出他哽咽到极致无声时嘶哑的气音,仿佛要将胸膛由内而外撕裂开来才够畅快。 乌惊朔那一刻真真切切地后悔了,他忽然发现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策都错得离谱。 他从一开始就极力想要避免这样的结局。他不想让陆辞雪伤心,然后一步步地让陆辞雪更加伤心。 他瞒着陆辞雪,瞒着所有人,想将一切瞒天过海之后再若无其事地续上平静美好的生活,可事实证明他还是太过天真。 乌惊朔沉默着将臂弯收得更紧,低哑道:“没事了。没事了辞雪。” “是大人不好,”乌惊朔顺着陆辞雪颤抖的脊背,“大人瞒着你这么久,从不告诉你,害得你这样难过。” 如果乌惊朔从一开始就用委婉的方式和陆辞雪坦白自己要死遁换新身体的事情,提前让他知道所有能透露出去的内情,陆辞雪是不是就不用像今天这样吃这么多苦了。 乌惊朔刚说完,陆辞雪就蓦然抬起头来,带着泪痕的漂亮眼眸哀伤地看着他。 那眼神像是尖钩似的刺过乌惊朔的心脏,勾连着他,令他张了口,却没法发出声音。 小棉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陆辞雪在乌惊朔脑海里哭。哭归哭,它还是抽泣着补充道:“宿主,咱们有保密协议,您没法透露。” 乌惊朔:“……” 陆辞雪闷闷不乐地伸手捂住乌惊朔的嘴。他垂下湿透的睫毛,俯身贴在乌惊朔的心口上,低声说:“大人。辞雪害您惨死,对您那般冷言冷语,分明抓住了很多马脚,却还是没能觉察出您的身份,辞雪才罪该万死。” 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愚钝犯蠢,当初大人漏了这么多的马脚,他就是没能识破魔尊的身份。 如果早一点察觉这一切,早一点出手相助,是不是就不用让大人遭此一劫了? 乌惊朔有点受不了了,冷酷无情地伸手捏住陆辞雪的脸颊,不让他说话:“打住。” 他忽然理解陆辞雪刚才为什么捂他嘴了。 换他他也得捂。 乌惊朔低头,从他手中扣出被捏得死紧的药瓶,说道:“伸手。” 陆辞雪想拿回药瓶:“大人,辞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