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舟陵颈侧的金属金环亮起一圈红色光芒,往里锁紧时也将周边一圈针头扎进贺舟陵脖子上。 贺舟陵短暂失力摔在地面,额角砸在传送带上却没有擦破皮,反而是传送带被砸出一个不小的坑,身后的触手们也不甘心地挣扎着瘫软了。 “快快快!动起来!”潘稹一声高呼惊醒所有不敢妄动分毫的人,整个天机行动基地瞬间忙碌起来。 - 戚余恢复了两天正常的生活,回公司开了个8小时的战略动员会议,签了一沓文件。几天不见,秘书工作时有些心不在焉,戚余签字她递笔盖,戚余讲话她去闭麦,戚余点西餐她给送拉面。 一天下来,戚余忍无可忍:“你还有十天年假,有需要可以回去休息。” 秘书恍然回神,吸了一口气——刚刚戚余拧开水瓶喝水,临时充当司机送他去健身房的秘书下意识就踩了刹车。真真是领导夹菜我转桌,领导喝水我刹车。 戚余上车就脱了西装外套,这会水泼了一身,把薄薄的白色衬衣打湿彻底,仅仅贴在肌肤上,贴身凿刻出一点腹肌的形状。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秘书急忙抽纸递过去,瞥见戚余裤子也打湿了,红着耳朵错开眼睛不敢看,“老板,我跟你请两天假吧,我最近好像有点不舒服,每天都昏昏沉沉,有的时候还忘记自己前一秒在做什么。” 戚余批了她的假,让她送完自己立刻回家休息或者去医院,低头整理身上衣服。 绿灯亮起后,秘书想起什么,提醒道:“老板,最近好像不太平,我家附近发生了不少事情,那天听说有人被碎尸了,但是凶手不是人……那个Zilizili网站上的小马哥你看过吗?我觉得是不是……” 秘书的话戛然而止。她脸上迷茫的神情被从容新奇取代,抬眼看向后视镜。 戚余正把纸巾按在衬衣上,随后又抽了几张,撩起衬衣下摆,隔在湿衣服和腹部的中间。 秘书的眼睛黏腻地划过他露出的那一小片腹肌,舔了舔嘴唇,吃进去一舌鲜红如血的口红。 戚余被盯着的皮肤传来一阵凉意,低着头,掀起眼皮朝前看来。 却见秘书正在专注地开车,放在手边的钥匙扣上挂了个男明星缩小塑像流麻,笑的魅力四射。秘书慢悠悠哼了句歌词,把导航换了个语音——“亲爱的,你好。我是你的老公周南渡,今天我来告诉你回家的路。” 秘书是周南渡的粉丝,这是戚余早就知道的事情。当初商场开业选择合适的粉丝,是秘书动用了一点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将周南渡的各种商业价值和潜力报告放到自己面前。 是错觉吗,刚刚那种令他感到不适的窥探。 之后再在健身房里,还发生了两个令人不太愉快的小插曲。 戚余拿着衣服往更衣室隔间里去时,有个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美女,女生更衣室在那边,你是不是走错了?不过该说不说,你肩膀练得不错啊——?” 看见戚余转头,男人有些懵逼地止住话头,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抓不着头绪。并且他的脸随着戚余的目光注视,有逐渐红温的趋势。 直到戚余的私人教练正好从更衣室里出来,惊喜地朝他打招呼:“戚总,你来了!” 两人寒暄时,听见戚余性别不容混淆声音的男人突然捂住脸蹲在地上,两秒之后闪身进了隔壁更衣室,自闭了。 第二个插曲在离开更衣室时,倒也不算那么让人不适。 健身房设置在商场里,楼下就有大型进口超市。戚余突然有了自己做饭的兴致,顺路买了点生活用品和食物。 就在他站在货架前挑选东西时,一对母子从他身后路过,男生大概高中年纪,看了眼他背影,直率地感叹:“哇,银色头发好帅!” 他母亲答:“帅什么帅,你别不学好,搞这种花里胡哨的发色,一看就不是好人。” 男生简直无地自容:“你小声点!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话,总是搞得我这么尴尬!”余光瞥向戚余,发现戚余根本没回头之后,莫名有些失落。 片刻后,戚余转向红酒区,又看见了这对母子,刚刚评价他“不是好人”的母亲正在和售货员讨论购买哪款红酒,男生期期艾艾地悄悄走到戚余身边,余光打量他,心思昭然若揭。 戚余突然回头。 偷瞄的男生被抓包,脸颊爆红,瞳孔震动。 他看着眼前这位美人突然朝自己勾唇笑了笑,弧度清浅,眼眸居然是罕见的冰蓝色。 就连声音也那么好听:“银发好看?” 男生乖乖点头。 “我好看吗?”戚余微微往前迈了半步,仍然维持着标准的一米以上社交距离,却让男生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螃蟹。 男生瞪大了眼睛,耳朵热得可以烫熟鸡蛋。他猛地点头,幅度之剧烈,让人要忧心会不会把脑花摇匀…… 戚余瞥了眼她母亲的背影,微笑点评:“好孩子,好好学习。” 砰—— 他这句话让男生脑海里骤然炸开炫目的烟火,胸膛里的东西只要一张嘴就能跳出来。 戚余收回视线,转身施施然离开。 男生举起手,似乎想要去拽住他,又担心自己冒犯,再低头一看,又觉得自己手指不够好看、身上衣服不够好看、鞋子不够干净、出门好像也没整理头发。 只这一瞬间的自我挑剔,戚余便消失在了他视线里。 男生茫然四顾,脸上显露出落寞的表情。 - 回家以后,戚余花了点功夫给自己煎了牛排,煮了热红酒,只尝了一口就放弃了。 “味道越来越奇怪。”如果说灵体最初觉醒时是味觉退化,那么现在吃东西和嚼橡皮已经没有区别——味觉不仅退化,口感还变异了。 神信叹息:【接受现实吧,正常人类的食物对你已经没有用了。】 戚余放弃进食,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从没见过的陌生号码。 “喂?”那边声音干哑,略微有些熟悉,“是戚先生吗?我是孟言,你还记得我吗?我从林谟前辈那里要了你的电话,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不知道你方便吗?” …… 第二天上午,戚余来到孟言给的位置。 这是本市最贵的楼盘之一,一户面积最小200平,五室一厅起跳。按响门铃后,开门的是家里的保姆,面容祥和:“您就是戚先生吧?小言交代过今天家里会有客人,快请进。” 戚余略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还记得上次办案,孟言原话说前两年“有其他太子爷跑过来说调查案子”,这句话可把身份立场划得分明。 戚余被保姆引到长达二十米的落地窗前坐下后,自己去喊孟言。 隔壁就是书房,声音清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