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样子,清清嗓子,“各个部门的反馈信息太涣散,需求点不明确,再对齐一下颗粒度,明天前改好给小唐。散会。” 回到办公室,他泡了杯咖啡,调出另外两个摄像头的录像准备看看秦黎到底在干什么,忽然秘书敲门进来,说楼下来了位没有预约的客人。 “我说过,没有预约的客人一律不见。” “陆总,客人说他姓温,和温沈澜先生认识。” “……姓温?”陆边叙皱眉,“温什么?” “前台说,那位客人在访客记录上留的姓名是温向成。” “哦。”陆边叙打算看完录像再说,“让他在会客室稍等。” “好的陆总。”秘书安排去了。 他继续看录像。 Omega从阳台穿过卧室,下来到客厅转悠一圈,发现茶几上又摆着黑白照片,抽出来撕掉,顺便偷吃了两颗巧克力,把罪证统统塞进沙发坐垫底下。 干完这一切,溜溜达达进了厨房,拆下滤芯放了什么东西进去,再重新拧好。 陆边叙知道那是什么。 是会致幻和致使神经损伤的违禁药品。 眼底的笑意淡了些,他将这段录像单独保存下来,作为投毒的证据之一。 之后的内容,其实没什么继续看下去必要,但陆边叙还是看完了,看着omega离开厨房,回到二楼次卧,钻进被子里开始睡觉,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为什么投完毒还要留在房子里等自己回来? 思考片刻,没想明白,决定晚上回家问问本人。 喝完最后一点咖啡,陆边叙合上电脑,来到会客室,见到了自己素未谋面的前联姻对象。w?a?n?g?址?F?a?b?u?Y?e??????????è?n?????????5?﹒??????? 温家omega比照片上还要漂亮许多,和秦黎那种锋芒毕露的漂亮不同,乍见之下并不惊艳,时间久了,却会不自觉地迷失在那双淡绿的眼眸里。 “陆总,你好。”对方站起来,伸手。 “你好温先生,刚在开会,久等。”陆边叙礼貌地握了握对方的手指,一触即离,“感谢你之前的帮助,沈澜说你最近会回国,没想到这么快。” “陆总怎么说话这么客气,都弄得生分了。”温向成笑起来,稍微靠近了些,又不至于让人感到冒犯,正好微妙地卡在社交距离的边界上,“我是沈澜的堂弟,直接叫我向成就行。” 陆边叙没接这话,转而道:“沈澜经常和我提起你。” “只是从温沈澜那里听说吗?我以为你会对联姻对象了解得更深入些。”温向成的嗓音也十分好听,仿佛一条柔软的丝绸,沙沙地拂过耳朵,“陆总对我的印象似乎不是很好,我承认,那份婚姻协议确实有些过分。” “……” “后来我从父亲那里听说你遇上了困难,正巧手头有个合适的供应商可以引荐。如何,陆总还满意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怎么了越来越近,陆边叙稍稍侧开了一点身体,委婉道:“温先生,我们之间还是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聊比较好。” “我以为刚刚聊的都是私事。”温向成见好就收,很有分寸地退了半步,依然笑容得体,“既然陆总不愿意谈私事,那么来谈谈公事。我母亲在国内成立了一个听障儿童慈善基金,现在交由我管理,听说贵司目前的重点研发项目是新型人工耳蜗芯片,不知陆总是否有意向合作?” “自然乐意,不过公司内部还需要讨论一下。”陆边叙公事公办地答复,转头叫道,“小唐……” 话未说完,对方忽然靠近过来,不轻不重地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前不久我刚刚拒绝了陆郝,他很想要这项合作,一直在纠缠。”低柔的声音近在咫尺,甚至能闻到一丝淡淡的信息素,“陆总,晚上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 秦黎睡得很饱,一觉醒来天都黑透了。 之前在各个城市辗转流浪时经常睡公园的硬长凳,所以秦黎特别喜欢软床、软被子和软枕头。 陆边叙家里的床永远都是蓬松柔软的,散发着晒过太阳的香气,很好地安抚了omega小病初愈的身体。 秦黎掀开被窝,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七点了,陆边叙还没回来。 也许在加班。 这次过来他还带了个挎包,里面装了点饼干和面包,正好拿来当晚饭吃。 吃完,又去主卧摸了根烟出来,偷偷蹲在阳台上抽了会儿。 从这里望出去只有漆黑的树影,什么也看不见,秦黎想了想,掐了烟,在走廊尽头的窗子边重新点了一根。 “还不回来,”他咬着烟靠在窗边,含含糊糊地抱怨,“喝光你的罗曼尼康帝。” 晚上九点,陆边叙仍然不见踪影。 秦黎窝在客厅沙发里看最新的电视剧,心不在焉的,一会儿朝门口看看,一会儿又朝门口望望。 偶尔有车经过门口,他期待地跳下沙发躲回卧室,片刻之后,失望地回来继续看剧。 深夜十一点。 玄关发出轻微的声响。 …… 陆边叙喝了不少酒,醉得厉害,扶着门缓了半天,才松开领带,俯身换上拖鞋,慢慢朝厨房走去。 相框翻倒在茶几上,巧克力几乎吃光了,因为害怕被发现又塞了点纸巾进去团成原来的样子,软塌塌的。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没有揭穿。 来到厨房,拧下滤芯,果然找到了白色药片,嘴角的笑意又淡下去,说不出什么滋味,有几分酸涩的落寞,好像听人说了个笑话,笑了半天,忽然发现笑话的主角原来是自己。 冰箱里有提前备好的瓶装水,他拧开一瓶倒进杯子里,再灌满直饮水放回去。 拿起杯子刚喝两口,就听见厨房的门动了动。 秦黎探头:“你回来了。” “嗯。” 看起来并不意外,应该是药已经起效,模糊了alpha的认知。 秦黎放下心来,推开玻璃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唔!” 不止是药在起效,alpha看上去醉得实在厉害,浑身酒味弥漫,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神迷离,压根没听人讲话。 突然伸出手,一把将他拉过来,唰啦撕掉后颈的腺体保护贴,痛得omega差点跳起来。 正要炸毛,忽然闻到一股陌生的信息素味道,藏在浓重的酒味下面,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嗅觉上。 是不认识的omega的信息素。 秦黎愣了愣,半晌,只是问:“你……喝酒了?” “嗯。”陆边叙把人扣在怀里,不让他逃走,低头将嘴唇贴在尚未消退的齿痕上,沙哑而模糊地轻轻道,“回来干什么?” 自己可能确实是病了,此时此刻想到的竟然不是报警,而是omega下次还会不会来。 “你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