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加密聊天,说了半天谁听得懂。”她说,“虽然我大概能听出一些,你们在聊些什么话题。” 薄屿有些好笑:“你听不懂,怎么又说自己能懂?” “因为我看到了你的表情。” 他微微回了下头,“我什么表情?” “……嗯,”黎雾靠在他肩膀上,她抱紧他的脖子,很轻声地,“我看到你的表情……你有点儿不开心。跟你拿着枪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 薄屿感受到了她的拥抱。 他不说话了。 黎雾意识到,或许应该转移话题了:“对了,你哪来的签给我买的手机?”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扬起了些声调,“我说我记得你的Switch昨天放在家里充电,今天早晨怎么就见不到了,你卖掉了?” “还跟我们经理预支了工资,我们按课时结算。”薄屿云淡风轻地笑着,他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楼道里,清冽得很好听。 “我反正是受不了,每天只有回家和早晨起床的时候才能跟你说说话,”他说,“我还是想尽可能地每天多跟你待一会儿,哪怕我们没待在一起。” 黎雾还不知该说什么,人已经被他放了下来。 他打开了门。 昏沉的楼道里,他的眼睫垂下一片淡淡的阴影,专注地看着她时,他的唇边总是带着笑意,“行了,到家了,小倒霉蛋。” 薄屿正要进门,他的手忽然被她牵住,他正欲做出反应,她忽然又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踮起脚,一只手捧住了他的脸,用唇覆住了他的唇。 “怎么了?” 薄屿抵着她的唇,低声地想问一句。 他的话却被她汹汹的吻逼了回去。 黎雾稍微用力地亲了他一会儿,渐渐地,她才放缓了些许厮磨他的唇的力道,“别说话,好不好。”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唇依然抵着唇。 薄屿笑着:“怎么突然亲我?” “想亲你就亲了,还非要挑个时候吗……我们不都住在一起了吗?” 黎雾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沉默了下,然后尝试推了推他,打算作罢,“算了,我们先进去,站在这里等会儿蚊子都飞进来了……” 这次轮到她话音未落。 她的下巴被一个力道捏住,他的指腹带着微微的凉意,她本来脚上受了伤,就没迈开步子,如此忽然被他逼到了玄关的角落。 他的唇覆向了她。 他搁在她腰后的手不忘关上门,于是她感到一声闷响落在她的身后。 他清冽的气息同一时刻肆意地撬开了她的唇齿。 “关上了,”他多少带了点儿报复她的得逞,“你想亲我就亲么,嗯?也没个什么缘由?” 黎雾抱紧了他的,她闭上眼睛,回吻着他。 同时感受到她的双腿被他挟起了,架在他的腰间,她便紧紧用腿箍住了他。 薄屿一边吻她,一边带着她往卧室的方向去。 黎雾都有些气喘吁吁,他俩一进门就这么干柴烈火,她身上的衣服都乱成了一团。 薄屿当然还记着他的T恤淋湿了些,他稍微放开她,在她的唇上点了点:“到底怎么了?” 黎雾揽着他,她抬眸:“什么怎么。” “我觉得你今天晚上好像有话想和我说?”薄屿挑了挑眉,“有吗。” “也没有……”黎雾微微侧开了脸,说到底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而她现在说的也是实话,“可能白天有一肚子的话要跟你说,但我没法联系你,所有都积攒到现在了?” “真的?” “嗯……” “等等再说也不迟,”薄屿坐了起来,他慢 条斯理地把身上的T恤给脱掉,“我去换衣服。” 黎雾点点头:“好。” 今早出门前,黎雾把他们的一些要洗的衣服扔进了脏衣篓,薄屿一并拿出来,和自己的T恤一起放进了阳台的洗衣机里。 黎雾知道自己好像是有话想和他说,但真到了嘴边,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看到那一道高挑的人影儿衬着客厅的暖色光线,时不时地进进进出出,晃在她眼前,便有些难以收回注意力。 薄屿找到了碘伏、棉签。 他回到卧室时已换了件干爽的白T恤,看到她还懒洋洋地躺着床上。 买给她的新手机原封不动地放在床头。 “怎么不拆?”他走进来,问。 黎雾坐了坐起身,她笑盈盈地:“等你一起。” 她坐直了,小腿垂到床边去,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床边的鞋子:“我有话跟你说。” 薄屿心下笑了笑,“这么正式?” 他坐下来,还没去看她脚上的伤势,肩膀上却是落了个力道。 黎雾伸出手,轻轻地拥住了他。 窗外的雨声回荡在出租屋的客厅内,此间陷入了寂静。 “今晚到底怎么了。”薄屿索性放下准备好的碘伏瓶和棉签,他也伸出手,回拥住她。 像是在和他较劲一样。 黎雾抱住他的力道渐渐地收紧,她好像什么也管不了了,就这么紧紧地抱住他。她也不说话,此间便只有室外的雨声噼啪、狂风吹袭。 她这样地不遗余力,薄屿忽然便有一种,在风雨中抓住了浮木的错觉。 ——这感觉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他突然决定和她一起来深城,他好像,就是抱着这样想紧紧地抓着什么,来让他的一颗心平静下来的念头的。 他不想放开。 他闭了闭眼,嗅到了她发间的清香,许久后他应了声:“就这么抱着我?” “就要。”她执拗地说。 薄屿便是笑了,他亲了亲她的耳垂,“那多抱会儿,抱够了你再放开。” 黎雾默不作声了会儿,问。 “你要继续射击吗?” “要的,”薄屿顿了一下,他想起了刚才上楼背着她时他们的对话,“你不也说了,我拿着枪的时候比较开心?” 他也极为贪恋似地,感受着她的体温萦绕着自己,他闭了闭眼睛:“比除了跟你在一起之外的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要去比赛吗?” “我不确定,但我很想。” 小几秒后,他似是在她耳边轻轻地沉了沉气,他忽然又反问她道,“但如果我拿不到比赛的冠军,你会对我失望吗?” “为什么会失望?” “比如,你其实期待了很久我会发挥很好,但很有可能我发挥失常了?”薄屿说,“各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黎雾一直以来都知道,她没法替他做决定。 这一刻,好像心底在惶恐着会失去什么,或是这样温存的瞬间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结束,她稍微放开了他一些,说,“只要你是在做你喜欢的事情不就好了吗,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