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提起这个只是为了回答,而温延更不喜欢靠从前去怜悯一个人。 他置若罔闻地没接话。 几秒后,温延挺平静地将话茬扯回到这段对话起始的问题:“要试一下吗?” 陈嘉玉愣怔:“试什么?” 旁边床垫倏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话题转移太快,陈嘉玉还懵着,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捏着她肩膀。 下一瞬,她的身子顺力平躺。 视野一黑,嘴巴被柔软物蜻蜓点水地碰了碰。 “这个。”温延淡淡道。 意识到那是什么,陈嘉玉迟钝发现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掀开一角,握肩的手换了位置,撑在她脸侧。 身前覆着一道威压感十足的宽阔身影,如同一座山,牢牢将她包围。 原来男人的嘴也能这么软。 陈嘉玉没说话,只无声无息地闭了眼。 在她阖眸的同一时刻,那道黑影缓缓压下。 纵使在光亮微弱到不见五指的隐秘幽暗里,也足以让温延准确锁定她嘴唇所在的位置。 温热贴近那一瞬,陈嘉玉条件反射地屏息,耳边似有风声流走,其余什么也听不见。 手指收拢,不自知地将床单捏得皱起。 濡。湿,软韧。 温延身上依旧是好闻的木质与苦橙香,伴随身躯的靠近,不像晚上在包厢,短暂的打了个圈儿便离开。而是长久停留,与沐浴液的花草香融为一体。 听觉重新回到原位时,陈嘉玉听到温延的呼吸很重,又或者是她的,以及一点点吮。吸声。 他撑在两侧的小臂青筋鼓起,自始至终承担着上半身悬空的重量,绅士地与陈嘉玉保持距离。 发觉她无意识抬头,温延的吻稍偏,喉结滚动,在她嘴角浅浅啄了下:“这样可以吗?” “唔?”陈嘉玉迷乱睁眼。 温延贴着她下唇,声音模糊但颇为严谨:“会不会亲得重了点,有没有哪里需要我改正?” 除了在他面前,陈嘉玉很多年没有红过脸。 此时此刻,她脑子嗡的一下,浑身热得特别厉害,反应慢半拍地按着温延的胸膛推了两下。 谁家夫妻亲个嘴还跟写论文一样反复润色的,这让以后她怎么直视跟韩教授的探讨过程。 陈嘉玉侧过脸,忍着羞窘没出声。 温延低眼扫过她的表情,蹙了下眉,寸步不让地又问了一遍:“怎么不说话?” “因为我在无语凝噎。” “……” 两句话打碎暧昧氛围,陈嘉玉深吸口气,以做科研的态度回应:“可以,你亲得很好。” 抿了下唇,又补充:“如果专心一点会更好。” 难怪白天惜字如金呢。 谁能想到居然是把说话欲望都放在了这种事上。 见温延还维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陈嘉玉抬眼,鬼使神差地,眼神飘向他嘴唇。 实际上,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温延的唇形好看,后来领了 证,想法慢慢朝有些危险的角度跑偏。 有了这次实操经验,陈嘉玉心思恍惚的想,的确是意料之中的好亲。 捕捉到她几度流连忘返的目光,温延思考一阵:“要不要再亲一会儿?” 陈嘉玉犹豫,沉默着跟思想做斗争。 两秒后,她稍稍抬起下巴。 温延轻笑,收回一只手扶着陈嘉玉下颌。 她俏生生的脸庞完全可以被他的手掌全兜住,五指张开陷入耳后发间,指腹摩挲几下贴近耳垂外缘的皮肤。 温延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眼前这张,于他而言特殊且漂亮的脸蛋,鼻息温热,扑落到她眉眼。 他声音近似蛊惑地问:“这次能舌吻吗?” 第14章 梅雨14螺纹。 听到这句直白干脆的完全无法让人遐想连翩的话,陈嘉玉睁开眼,表情呆滞了好几秒。 而始作俑者的面色依旧平静且淡然,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蹭她脸颊软肉,不厌其烦地等待回答。 这人总能在陈嘉玉意想不到的地方让她惊讶。 一把抓住温延的手腕,她表情复杂:“温先生,其实我一直以为你是很正派的谦谦君子。” 君子怎么能说这种话。 温延明显不以为然,悠悠道:“陈小姐有没有听说过食之色也,自古以来难过美人关的君子比比皆是。” “那你怎么不对标柳下惠。” “据我所知,柳下惠膝下共有两个儿子。”温延难得有兴致,“坐怀不乱四个字并没有用在妻子身上。” 温延被松松攥着手腕,不挪走也不反抗,任由陈嘉玉用那点微不足道的力气抵挡在中间。 他气定神闲地望着她笑:“或者现在已经改了想法,觉得我是伪君子。” “……我可没这么想。” 两人保持着男上女下这样暧昧的姿势,聊天内容却丝毫不着边际,甚至有种剑拔弩张的意味。 陈嘉玉手上松了劲,鬼使神差地笑了一声。 几句话肃清了不久前撩人心魄的氛围,给那个浅尝辄止的吻画上句号,她推开温延的手,最终还是拒绝了这次有关活动舌头的申请。 重新盖好被子,陈嘉玉舔了舔嘴唇。 偏头看一眼身旁的温延,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胳膊抬起就能碰到他,空气中仍有他的气息。 陈嘉玉想到他刚刚提出的问题,状似无意:“今天在包厢玩游戏,你怎么没答应那个惩罚?” 温延随口反问:“你喜欢在人多的地方亲近?” 不知道这话题怎么又扯到她身上,陈嘉玉刚要说话,他漫不经心地允诺:“那下次可以试试。” 温延答得颇为随性。 但其实回忆起当时的情况,他没说实话。 或许是他保守,的确无法接受将私下里,单独亲密的一面展现在大庭广众的视野中。 何况那并不是陈嘉玉主观意念促使的亲吻,外界因素的推动,站在那个时候并不清楚她在想什么的温延角度,很有一种被迫完成KPI的感觉。 拥抱、接吻、**等等一系列情到浓时,水到渠成会顺利进行的,他并不想未来提及只有草率且被动。 “……” 一整晚接二连三被倒打一耙,陈嘉玉简直无语至极,停了两秒后反驳:“你不要给我泼脏水。” 看得出温延心情不错,在黑暗中闲适地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附和:“嗯,是我胡说八道。” 承认得这样快,越发证实了他在蓄意捉弄,但不知道是对方的嗓音过于温和,还是夜晚在作祟。 温延突然发出的低笑,叫她听出几分温柔的纵容。 像错觉一样。 陈嘉玉的余光瞥到他脸上,瞄了会儿,随即又重新转回脑袋,闭上眼没再说话。 - 本来以为昨晚会择席,陈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