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几人陆续走出来,站在陈嘉玉旁边。 “群里有人拍老板娘照片吗?我想看看。” “没。”站在陈嘉玉左侧的女人摇头,“老板最烦议论他私生活的,谁敢顶风作案。” “急什么,下个月周年庆肯定能见到。” 几个人叽叽喳喳在陈嘉玉耳边絮叨,鲜活又热烈,谈起八卦时的语气跟他们课题组里的师姐们一模一样。 陈嘉玉安静地露了点笑。 见这几人没再聊到关于温延的事情,陈嘉玉冲干净手上的滑腻,正打算出去。 在这时候,中间的卷发女人似是猝然回忆起了什么,边拿手机翻找着东西边说:“不对啊,我看群里说老板娘长头发,那上次老板去江北见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嗯嗯?什么情况?” 陈嘉玉也同时一顿。 她侧目看过去,只见卷发女人打开聊天记录,指尖点开其中一张,放大给几个人看。 视线顺着指尖看向对方的手机,陈嘉玉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清干净,也看到了屏幕里的一男一女。 内容非常眼熟。 因为正好是之前温正坤给她看过的那张照片。 第27章 阵雨27张嘴。 陈嘉玉如同被定住一般,怔愣了大约半分钟。 原本她以为那是温正坤随便找人PS,为了糊弄她才生成的产物,毕竟照片里的温延的的确确与平时很不一样。 他跟那位传说中的倪小姐面对面站着,女人穿着红色宽松线衫与皮质短裤,头发不长不短,正好到锁骨处,别在耳后露出精致明艳的半张脸,手里还拿了支雪糕。 应该是温延让对方难过了,她垂着睫毛在哭。 而温延在她对面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悬在半空,屈起食指举到距离她脸一寸处,用指背给她擦眼泪。 那在男女间其实是一个很亲密的举动。 亲密到倘若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单凭这张照片,就能够在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妻子眼里定论为变心出轨。 陈嘉玉在收回目光前,最后看了一眼,随后抽了两张纸擦干净手,无声无息地回到了办公室。 房间很大,装修依然是熟悉的深色冷色调。 左手边一整面墙都被做成了落地窗,明亮且通透,办公桌上文件很是整齐,书柜里摆放着各类奖章与证书。 陈嘉玉没什么参观的心思,只在进门前一巡而过,坐到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抱着胳膊出神。 想到生日那天温正坤对她说的话。 坦白来讲,站在外人角度去看照片里的两个人,的确如同温正坤说的那样男才女貌,家世般配。 这点陈嘉玉也很难不承认。 她低不可闻地叹了声,翻出微信,鬼使神差地将好友列表滑到最底,又不知不觉点进温延的朋友圈。 只看到言简意赅的冰冷转发,迎面而来的空荡仿佛将属于她的小空间的屏障打碎。 也是直到此刻才恍然发觉,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温延,证领的草率,婚后也从未靠近过。 甚至不清楚他喜欢什么,他的朋友都有谁。 就好像是,完全被隔离在他的世界以外。 按理来说陈嘉玉并不会因此而影响到心情,作为从出生便被遗弃过的女孩子,被推开这件事她应该习以为常。 可当得知照片是真的这一刻,意识到温延的好不是只给了她,她没办法欺骗自己,她确实有些烦躁。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页?不?是?i????????ě?n?2??????????????ò???则?为?山?寨?站?点 但大概是本就情绪低迷的缘故,像窗外沉闷燥热的天,所以心情不好也可以推诿到生理期的头上。 陈嘉玉收起手机,闭上了眼。 - 另一边,小型会议室内。 与达境的合作商定结束以后,温延在合同最后一页行云流水地签下字,直起身往后靠了靠。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穿着衬衫与深灰马甲,长腿交叠,目光漫无边际地从窗户远眺出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工作处理完,温延倒是难得有闲情逸致关心关心这位表哥的生活:“听说你前段时间去利物浦?” “小道消息还挺灵通。”孟与濯嗤了声,“不过倒是遇到一位旧相识,Abbey让我向你问好。” 懒得听他调侃这人,温延自动忽略,望着他耐人寻味地挑了下唇:“又是去听音乐会?” 孟与濯回视,面色坦荡:“找人。” “看这样子是找到了?”四目相 对,温延略略抬眉。 这两人过招向来都是不露声色的,面上端的一副轻描淡写,实际一个对视,一个眼神全隐含着暗潮汹涌。 谁也不比谁率先移开视线,凭的就是耐性。 但终究有求于人,孟与濯自甘落了下风。 黑眸微不可见地往旁边一挪,他冷冷淡淡地回:“找到我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说完,他又重新看向温延。 定定地胶在他那张不遑多让的稳淡面容间,眼底的游刃有余好似利刃锋芒,寸寸剖析着温延不外显的神情。 几秒后,孟与濯喉结滚动:“你找到她了。” 黑檀木矮桌上放着茶具。 温延倾身握住壶柄,听他这笃定的语气,在茶水缓缓注入杯中的间隙,不显山不露水地抬眸看他一眼。 似是在履行某种诺言,温延没说话,尽管他一字未漏,但答案在此刻却已然显而易见。 见状,孟与濯的眉梢极轻地一动。 他的嘴唇翘起零星弧度,适可而止的没再问,只是神色明显比来时的严肃松了劲。跟温延喝过两杯茶,起身,接过秘书递来的外套,一扬手套在身上。 “下个月奥莱晚宴我不一定有时间到场,生日礼物会提前派秘书送过来。”孟与濯随口提起。 温延撩起眼,不动声色地琢磨着他冷峻面色下的心思,莞尔:“我以为你最起码会问清楚她在哪里。” “无所谓。”孟与濯屈肘整理袖口,面无表情地垂眸捋平外套痕迹,“目前我只需要确保人还活着。” 他模样淡漠,好似当年失去孟宝珠消息时,疯魔一般将国内翻出底朝天的人不是他。 而后孟与濯的眸光染上几丝怜悯,意味深长道:“年底是爸妈忌日,我等她自己出现。” 说完,他提步离开了会议室。 温延又在位置坐了会儿,细细将另一份文件看过,在末页签上字,合起交给苏确。 他倒不担心孟与濯会伤害孟宝珠,那到底是他一手养大的人,只是想起上次过去看到的戏剧性场面,以及两人之间多年的纠葛,温延鼻息间溢出淡淡的笑哼。 回到办公室,温延推开门,察觉室内与离开前是如出一辙的安静,下意识往沙发上看过去。 陈嘉玉侧身蜷缩在角落,半张脸埋进胳膊里。 她看上去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