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啦?】 第30章 阵雨30蝴蝶结绑在她的身上。 消息弹出,陈嘉玉垂眼正要定睛去看,屏幕猝不及防地变暗半秒,随后瞬间熄灭。 她忘了手机没电这回事,在实验室充的那一会儿支撑到现在已是不易。也因为没看清楚后半句长消息,陈嘉玉完全没有多想,走到床头,将手机连接了数据线。 等到屏幕亮起充电的标志,陈嘉玉没再管它,进了浴室去洗漱。她站在镜子前,想到刚才温延的状况。 那是陈嘉玉从未见过的另一副模样,此时此刻,甚至让她有种无坚不摧的兽类在黑暗中默默疗伤的感觉。 有点非主流,但似乎这样才能准确描述。 陈嘉玉心不在焉地拉开腰侧拉链,脱掉身上的长裙,放进墙边的脏衣篓里。 洗完澡,再走出浴室的时候温延已经回了房间,他靠坐在床头,闭着眼睛仿佛在阖眸养神。陈嘉玉再看到他,多少还有点不自然,但更多想起了洗澡时瞎琢磨的那些。 陈嘉玉舔了舔嘴唇:“温延。” 温延没睁眼,回应的动静从喉间溢出,裹着被压低的细碎沙砾感,带着疲惫的朦胧:“嗯。” 尽管他现在恢复如常,但在书房的样子还是让陈嘉玉略微心有余悸,稍稍犹豫,她担心又踩到禁区。 想了会儿,陈嘉玉觑觑他发白的脸:“你不舒服?” “有点。”温延倒没隐瞒,“头疼得厉害。” 不清楚他是不是因为情绪波动导致,陈嘉玉没多问,走近后跪坐在床边:“要不要我帮你按一按?” 温延缓缓睁开了眼。 对上他的视线,陈嘉玉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紧张,不久前胳膊与肩背那抹断断续续的触碰似乎依旧存在。 并没有因为热水洗了澡而消失。 心跳加快了几分,陈嘉玉忍不住觉得自己变态,不明白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患上了皮肤饥渴症一般,被温延注视会想到他的目光一本正经地上下游移。 更会想到,他在那种情况下撑在面前夸她好漂亮。 “如果你不需要的话,我……”察觉到脸颊越来越遮盖不住的烫意,陈嘉玉扬了几分声调赶紧打断思绪。 只是话没说完,大腿便一重。 温延轻车熟路地换了姿势,躺在她腿上,一双黑眸安安静静地从下至上仰视她:“当然需要。” 但这个诡异的角度…… 陈嘉玉顷刻间有种抱着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眼神闪烁了几下,还没考虑绷住颈部肌肉,以免双下巴太过明显,温延忽然伸出手,在她侧脸位置碰了碰。 温延又开始了求知精神:“脸怎么这么红?” “可能有点热。”陈嘉玉胡乱扯了个借口,偏过头,伸手在脸边扇了扇,顺嘴问他,“你不热吗?” 温延没拆穿她,轻笑了下:“好像是。” 不愿意被他这样毫无死角地凝望,陈嘉玉落下手,捂住温延的眼皮,他也毫无异色地闭上了眼睛。 而后陈嘉玉撑开腿放好,确保自己不会脚麻。旋即,一双手覆上他的头顶,十指没入发间。 陈嘉玉手上的力道很重,是不符合她长相身形的力量,每一下按到穴位,都给人头皮一紧随后松缓的舒适。她控制着手劲儿,不知不觉间目光转移到了温延的脸上。 在此之前,两人每次近距离接触都在她的固执要求下熄灯进行,所以到此时她才注意到,温延的皮肤很好。 没有半点瑕疵,睫毛如同鸦羽,鼻梁窄直,脸型线条尤为流畅精致,无论看多少遍都惊为天人。 如果他此时睁开眼睛,那一定犹如冬日狂风暴雪的某个深夜,冷峻漆黑,引诱着人毫不设防地靠近深入。 神识无边无际地游走着,陈嘉玉的神色有些怔忡。 见她一言不发,氛围也因此变得静谧无声,温延突然开口:“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 陈嘉玉收敛起思绪,想了想回答道:“阿奶有偏头痛,每逢阴雨天都会难受,我慢慢就学会了。” “阿奶是你爸爸的母亲?”像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温延声音放得缓,不疾不徐地问着。 陈嘉玉没注意到他这点心思,只觉得没什么不好说,未作他想便摇了摇头。又发现他看不到,口头补充:“跟我没有血缘关系,是另一个镇上的独居老奶奶。” 那还挺奇怪,听陈嘉玉此前一些相关形容,能称自己是孤儿,想必跟父母的关系恐怕很一般。 但她却又对不是亲戚的人这样上心。 漫不经心地思考了会儿,温延眉梢轻微动了动,没继续往下问,岔开话:“你好像很少说你家里人的事。” 陈嘉玉动作停顿,嗯了声:“没什么可说的。” 话落,似是并不想纠缠于这件事,陈嘉玉对温延的情况更为关注一些,顺其自然道:“ 你今天又怎么了?” “这是在打听我的秘密么?”温延笑起。 看着他嘴角上扬的弧度,陈嘉玉也忍俊不禁,毕竟自己回答在前,温延婉拒也是理所应当。 她非常懂得聪明人那套适可而止:“那我不问了。” “不再试试看?”温延虚睁了一下眼,瞧着她,有几分含笑阻拦的意思,“保不准我说了呢。” 陈嘉玉的神色一愣,眉头轻抬。 没想到温延居然会这样说,垂眸对上他的眼,刚才有关他黑眸的出神遐想在此时有了极浓烈的真实感,像极了站在顶楼低头看时出现纵身一跃的荒谬冲动。 陈嘉玉眨眼,唇边弧度不减:“这样对你不公平。” 温延黑发散落在眉眼间,明明临近而立之年,谈笑时神色却染上几丝意气风发:“那交换秘密怎么样?” 陈嘉玉觉得好笑:“但这样的话,你会很吃亏。” 其实有关于温延和温正坤,温正坤和孟植宁,这一家三口陈嘉玉有很多想要问。 但转念想起自己那些寡淡无味到或许让人生叹的经历,似乎没什么秘密,陈嘉玉也不想让温延可怜自己。 “吃不吃亏你说了不算。”盯着她的表情观察片刻,温延稳如泰山地闭眼,“你可以先问。” 这话诱惑的陈嘉玉也淡定不了了,抿了下唇,脑海中一时间浮现出很多问题,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她甚至忘了在温延这里吃了几次暗亏,仍然死性不改。 斟酌须臾,陈嘉玉还自作小聪明地将话折中:“你跟温先生的关系一直都很差吗?” “可以这么说。”温延描述起过往格外风轻云淡,好似游离在过程之外,“我是不到九岁回到爷爷身边的,那时候温正坤二婚,他们的儿子温睿四岁。” 温正坤的第二段婚姻当年结合的并不光彩,一方面温老爷子不认,二来,可以说孟植宁刚刚去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