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随后推着她到了拐角另一侧。 陈嘉玉心有余悸地抬头,发现是温延,高高悬起的心脏回到原处:“你怎么来了?” 温延搂着她,嗅到她身上的浅香,面色如常道:“我不过来,让你在这观摩人家的好事?” 没注意到他不虞的语气,陈嘉玉被提醒,再度探头越过温延的胳膊看过去,表情好奇:“那个男的有些眼熟。” 温延在这种场合下见多了这些事,并不稀奇。 他没有陈嘉玉那么热切的兴致,落下眼睫,眼前人转移话题的本事太过生硬,温延偏偏不如她所愿。 他耐人寻味地问道:“这么认真,你也想试试么?” 听到这话,陈嘉玉的视线立时挪了回来。 温延压在她身前,一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黑眸居高临下地锁定着她。让陈嘉玉莫名有种,只要她点一点头,温延就会直接亲下来的错觉。 真不害臊。 陈嘉玉推了他一把,没推开,突然低身从臂弯底下二度逃脱出去,弯着唇朝前小跑远几步。 而后回过头,她露出了个格外狡黠的笑容。 如同临时起意一般的,陈嘉玉将指尖压在嘴唇亲了亲,对着温延轻飘飘地吹了过去。 温延凝望着不远之外属于她那道雀跃又明媚的身影,眸色深深沉沉,随后低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小狐狸精。 第33章 阵雨33一点点喜欢。 晚宴结束,准备回西山别苑。 陈嘉玉跟温延坐进后排,黑色迈巴赫缓速起步,随车流汇入主干道。街景灯火通明,经过步行街旁人山人海的夜市,她才有了种从幻境回到现实的感觉。 往旁边看一眼,温延正在接听电话。 尽管不太清楚对面是谁,但从回应的语气中,陈嘉玉也能分辨出这则通话的内容并不是那么令人愉快。 温延身子向后倚靠,双腿交叠,眸光虚虚实实地不知道落在哪,电话那头似是又说了些什么。 温延凝眉:“先把人扣住,不用报警。” 后车厢内的环境静谧至极。 这句话毫无遮拦地传入陈嘉玉耳中,她稍稍侧目,瞧见温延的脸隐匿在明明灭灭的光影里。 轮廓线条优越,却无端让人心生憷意。 三言两语结束电话,温延拿下手机,注意到边上堪称鬼鬼祟祟的偷瞄,冷不丁转头,锁定陈嘉玉的双眼。 他扬了扬眉梢:“怎么了?” 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陈嘉玉没有打算好奇,可刚才那句话里隐喻的意思太多太深杂。 低沉的嗓音,在夜色里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阴翳。 犹豫片刻,陈嘉玉没忍住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原满离开的时候联系不上宋淮南,电话打来我这里,我让人查了监控,发现出了点状况。”温延言简意赅。 陈嘉玉皱了皱眉:“现在呢?” 窗外光线随着车子疾驰在玻璃上飞速游移,衬得温延半张脸忽明忽暗,有些难以言喻的深意:“苏特助找到人了。” 瞧见他这样,陈嘉玉不愿往其他方面去思考,于是脑间只浮现出浅显于表面的问题:“他不舒服吗?” 温延眸光莫测地静默片刻:“算是。” 发觉他似是不愿意在这件事上过多停留,陈嘉玉松口气,没再继续往下聊,玩笑般地扯开话题:“听你刚才接电话的语气,我还以为怎么了,怪吓人的。” 温延似笑非笑地望她一眼:“私底下在走廊里胆子大到都敢勾引人了,反而被几句话吓到?” “……” 车里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人在。 几乎话音刚落,陈嘉玉心里一紧,下意识扭头朝司机看去,中年男人看似面色如常,拥有非常优秀的职业操守。 可下一秒,车子突然颠簸。 司机头也没回地,将前后排之间的磨砂挡板手动调节升起。 陈嘉玉咬了咬嘴唇,收回眼,有些锁眉幽怨地瞅他,丝毫不承认之前的行径:“你别胡说。” 温延慢条斯理:“我哪里胡说?” 陈嘉玉张口,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温延再度续上话,像真被占了便宜一般慢声陈述:“难道你没有隔空亲我么?” 信口雌黄! 明明只是她一时兴起的飞吻,又没有真的亲上。更何况他也说了是隔空,连贴面吻都算不上,哪门子 的勾引。 陈嘉玉一时间震惊到有些无言以对。 似是见她久久不说话,温延淡勾了下唇,指尖在脸颊边随意地点了点:“下次光明正大一些,亲这里。” 陈嘉玉很想吐槽,无奈场合不对,她更没有温延这样旁若无人的强大心理,于是只能憋着气停顿了几秒。 而后,她受教一样地点点头:“好的,下次改进。” - 随着奥莱晚宴结束,时间也来到了八月,似是在一夜之间,气温急转直上,堪堪冲破了怀安市历年来的最高峰。 这样的高温天气对老人与小孩都是极大的负担,在持续多日的炎热下,温老爷子中暑病倒了。 起因是前几天早晨他与老友约了钓鱼,原本一切顺利,没想到中途跟人起了争执,天气一热,斗嘴又正上头。 老爷子坚持没多久,眼一黑倒了过去。 他突然晕倒将在场几人都吓个不轻,赶忙送进医院里,起初只是发热,没想到后半夜开始上吐下泻。 最近全面检查了一遍,才发现是过敏物引发的。 老爷子在医院挂了两天水,耐不住寂寞,温延跟医生确认可以回家休养,一行人这才转移回西山别苑。 为了照顾他,温延近些天都住在老宅。 怀大距离这边远,陈嘉玉只好一个人住在丽景国际,两人暂时一东一西分居在城市两边。 周三这天,陈嘉玉白天在实验室效率高,完成规划的任务后,提前离开了学校,坐车回了别苑。 抵达的时候刚过八点,温延正在书房里开会。 她先去跟爷爷说了会儿话,再出房间,恰好碰见走到楼梯口的温延。他穿了套深色睡衣,拿着杯子下了一楼。 几天没见面,陈嘉玉当即怔了下。 温延应该是刚刚洗了澡,黑色头发偶尔水珠凝聚,顺势被他拢向脑后,只有残存的几缕随意地耷拉在额前。 浑身沾着暧昧的水汽,眼底潮湿。 “发什么愣?” 耳边传来温延的声音,陈嘉玉回过神,他已经停在面前,手指在她眉间碰了碰:“吃饭了没?” 陈嘉玉点点头:“爷爷看着好多了。” “老小孩儿。”温延的神色间夹带着刚刚结束工作的疲惫,淡声总结,“下午还想出去遛弯。” 闻言,陈嘉玉忍俊不禁。 想到没两天就是温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