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今天不是温总生日吗,你俩昨天吵架了?还是他让你不痛快了?” 陈嘉玉叹气:“我哪有那些本事。” 想到一早上的诡异氛围,陈嘉玉破罐子破摔地讲清缘由,抿抿唇:“你说他是不是莫名其妙。” “哎哟,可把你委屈死了。”许严灵还没看谁能让陈嘉玉这样心烦意乱,笑着说,“男人大多都这样,你哄哄就好了。” 陈嘉玉看她一眼:“怎么哄。” “亲亲抱抱再那什么一下。”许严灵像个过来人一样传授经验,“夫妻间不就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陈嘉玉很直接:“要我献身吗?” “差不多吧。”许严灵笑得浑身直颤,拍拍她肩膀靠过去,“最好再借助一些外力,类似于情。趣内衣啊小玩具什么的,保管有用。” 生日这天寿星最大。 陈嘉玉也的确不想让温延坏了心情度过,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但没想到许严灵出了一堆馊主意。 想了想那些画面,陈嘉玉顾不上尴尬,迟疑地问:“有用吗?” 许严灵撺掇:“有没有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陈嘉玉努力琢磨着可行性,而导致她考虑这些的当事人也同样低气压了整个白天,看似波澜不惊,实际上只是浮于表面。 只有直面的员工才能感受到经久不散的压迫。 连 续好几个小时,奥莱顶层弥漫着紧绷的气息,汇报工作的下属硬着头皮进了办公室,又在十几分钟后臊眉耷眼红着脖子出来已经成为常事。 直到临近下班,走廊出现温正坤的身影,总裁办内霎时警铃大作。 办公室里。 温正坤进去的时候,温延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地签着文件,室内温度正适宜,他单穿了一件白衬衫,手臂袖箍勾勒出矫健的肌肉痕迹。 门被苏确从外面掩住。 只剩他们两人,温正坤没有刻意寒暄,而是直截了当地问:“倪蓁呢?” 温延低着眼,不置一词。 仿若没有察觉出他周身沉沉的躁意,温正坤上前两步:“倪家那天今天给了我电话,说人还没回去。” 他紧紧盯着温延:“你把她藏哪儿了?” “有意思么?”温延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撩了撩眼皮,“她是你喊来怀安的,现在不见了来找我要人。” 温延冷峻的面容间满是不耐:“温副董,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冤大头?” “你弟弟说人在你那里。” “他算个什么东西,说是就是?”温延这一整天心里都不痛快,闲暇时思绪总是飘远,无声无息就会想到昨晚陈嘉玉毫不犹豫地否认。 温延讽刺意味十足地询问:“你能不能有点属于自己的判断能力。” 这句话简直是父子俩之间心照不宣的禁区。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温正坤犹如被戳中内心某处沉寂良久的隐秘往事,负罪与愧疚形如涨潮一般升起,却在不愿直面的情况下,陡然转变为暴怒。 他脸色骤变:“你还有没有教养!” 两人交涉剑拔弩张,温延用上了多年绅士以来唯一一次刻薄,面上看似没什么情绪,言谈间却忍不住迁怒:“教养只给有教养的人,你有什么?” 究竟是你有教养,还是你是人。 听出这一语双关的深意,温正坤气息不平,屏着粗气下意识往前两步,可对上他的目光,又瞬间定住。 温延的眼神冷戾而森寒。 时至今日,他彻底发觉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能够随意任由他教责或处罚的孩子。 意识到这点,温正坤僵持在原地。 几句讥讽稍稍化解心头郁气,温延懒得理会他在想什么,也不想多谈,平复了情绪,继而言归正传地问:“你知不知道倪蓁被下药的事?” 温正坤眼眸轻闪:“什么?” 捕捉到这一丝难以察觉的细微痕迹,温延一眼看出他异色,脸上浮现出一抹毫不遮掩的讥嘲:“想用下药这种办法算计我,没想到倪蓁破了你的成算。” “你真以为计划的滴水不漏?”他凉凉道,“别把别人都当傻子。” 温正坤铁青着一张脸。 “管好你身边的人,不该有的心思最好收起来。”没心思再跟他说话,温延不冷不热地驱赶,“出去。” 说完,他抵着地面转过椅子。 仰头靠在枕垫上休息,身后的门传来打开又合上的声响,温延闭上眼,静静等待胸腔里那团沸腾的燥热趋于平静。 可平静过后,脑间转瞬浮现的又是陈嘉玉那张,一开始就让他频频侧目的脸。 想想都觉得可笑,他有朝一日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不喜欢他而如坐针毡,更甚至影响到工作效率。 什么风花雪月,牵肠挂肚,明明是温延从前全然不屑一顾的东西。 可耳边只要响起陈嘉玉的声音。 温延竟难得失了风度。 今天休息的期间,他不止一次思考过,之前在会所原满故意挑起的问题,倘若彼时不曾遇到陈嘉玉,他真的会跟另一个不相干的人结婚么。 思前想后,越想内心越浮躁。 因为即使他不愿意在被陈嘉玉否决后的当下承认,事实也摆在眼前,没有陈嘉玉的前二十八年,他的确孑然一身。 也是从彻底见到陈嘉玉的第一眼起。 他有了结婚的念头。 如果这在宋淮南的眼里被称作是一见钟情。 温延坦白,他应该是对陈嘉玉动心了。 放在右手边的私人手机响了一声,温延动了动眼皮,睁开眼,才发现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黑透了。 玻璃沾着水珠,外面下起了雨。 屏幕随着提示音亮起。 是陈嘉玉的消息:【今晚能按时回家吗?】 盯着这行字看了大约半分钟,温延没有立马回复,在这一瞬间,他的心里倏然不合时宜地生出一星半点,跟某种无法言宣的心思较劲的冷漠念头。 反正这么多年以来,他在意的永远留不住。 ——既然不喜欢,那他也疏远好了。 三分钟后。 温延没什么表情地发送一句:【开会。】 刚打算放下手机,看到陈嘉玉的名字变成了正在输入中,他无意识地等了会儿。 陈嘉玉:【几点能结束呀?】 陈嘉玉:【我可以来公司找你吗?】 窗外雨势隐隐有从细雨转变为大雨倾盆的架势。 温延侧目看了眼,无声吐出一口气,胸膛随着动作缓慢一起一伏,几乎秒回过去:【二十分钟到家。】 第35章 阵雨35成人用品。 温延:【二十分钟到家。】 收到这条消息,陈嘉玉正在和新睡裙作斗争。 下午跟许严灵聊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