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塑料袋装了一半,肩膀上就搭了个胳膊。
“最后一个脆筒我要了。”
她偏过头看见带了个鸭舌遮阳帽的颜妍,腆着脸抢她的脆筒。简默满脸冷漠把最后一个脆筒放进自己的兜子里。
“你明天来例假。”
颜妍揽着她黏黏糊糊地问:“来月经吃雪糕疼死我,你不是更高兴?”
简默没跟她贫:“起开,我去结账。”
“简默,你看你又舍不得拍我照片,又舍不得让我月经之前吃凉的,你是不是太在意我了?”
简默扫开她挂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拎着雪糕往柜台结账,颜妍是真擅长付钱,简默都没反应过来,那边就已经扫码成功了。
她烦得瞪颜妍,把一兜子雪糕搁柜台上就要走。颜妍提溜着土红土红的塑料袋跟在简默身后,日头一晒,简默听着身后塑料袋簌簌的声音,还有剥脆筒的时候纸质包装被撕开的声音,只觉比蝉鸣还叫人烦躁。
吃吧,反正痛经的又不是她。最先疼死的都是这种作死不怕疼的。
颜妍扯着她胳膊往阴凉地儿一站,草莓脆筒递给她:“吃吧,别气了,我抢你个脆筒你都不乐意。小家子气。”
简默站在那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别过脸去拒绝。
“你买的你自己吃,我不吃你的东西。我回家了,暑假没什么事儿的话,别来找我了。我姐知道了又要生气。”
她现在只想就此收手,跟颜妍当个见面不用打招呼的普通同学。
颜妍嫌弃道:“你那妈宝病治治吧,三句话不离简愿。成天在我面前拽的二五八万的,又是拉黑删除又是挂电话甩脸子,你也不怕我生气,怕你姐姐生气?”
“再说了,暑假你跟我呆在一起,不比你跟简愿呆在一起自在吗?”
简默听着就气笑了。
“你对自在是不是有一些异乎常人的见解?扯着我陪你睡觉是自在?打扰我写习题是自在?对着我动手动脚动嘴巴是自在?黑了我的手机让我非得陪你玩幼稚小游戏是自在?还是让我在姐姐面前社会性死亡是自在?”
颜妍啃了一口草莓脆筒,混不吝的也笑:“睡觉怎么了,你跟谁睡觉不是睡觉啊,怎么就不能陪我睡了?我又不是那些臭男人,咱俩怎么滚上的床就怎么滚下来的,清清白白,谁也没少二两肉。真睡迷糊了你也没少揩我油,我都懒得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