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的意思。 可她若一直提要求,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公子方才一直迁就着她,她不好意思再麻烦公子重新挪动,将床拉回去些许。 纠结抿了抿唇,脸显热意。 白婳终究是再次默许了。 宁玦躺下身,没有询问,主动牵住她的手。 白婳好紧张。 在她的认知里里,此刻两人与同枕而眠没有区别。 宁玦从容很多,寻常与她搭话:“好一些了吗?” 白婳轻声喃语:“……嗯。” 宁玦:“别紧张,风雨很快过去。” 白婳盼着:“好……” 此话刚落,舷窗又映出骇人的闪电,雷声紧跟着霹雳而来。 白婳无法故作坚强,肩身一抖,险些叫出声。 慌乱之际,她翻身一把抱住宁玦的腰肢,额头也抵上他宽硕的背脊。 虽然隔着一床被子,但宁玦还是明显感知到了白婳收臂的力道,以及……她的颈间香。 船舶行进的区域,浓浓云团,雷响频繁,白婳根本不敢松懈,松手从宁玦身边离开。 为了叫她躺得舒服些,宁玦掀开被子,主动接纳了她。 同时出声安慰:“没关系,情况特殊,你先靠近我避一避,等雷声停了,你再回去睡。” 白婳忍着脸红,脖子红,耳尖红,以及身体处处羞红的反应,艰难点了下头。 想了想,又有所保留地刻意背过身,只牵着宁玦的手,但并不打算面对着他。 似乎是想以此保留最后的界限。 宁玦无奈弯了下唇,真是可爱。 可是,她大概并不知情,背对着陷进他怀里,远比正面相迎正具诱惑力。 此刻,海浪滔滔,船舶左摆右摇,她的身形稳不住,从开始的稍有距离,到不受控制,背脊慢慢完全贴紧他的胸膛。 除了脊背,她的臀也完全蹭住了他。 船舶继续乘风破浪,迎风携雨,愈战愈勇,歪歪晃晃闯荡出属于它自己的勇者航线。 而白婳,则跟随船身剧烈起伏的幅度,轻一下,重一下,存在感十足给他腹下刺激。 宁玦眉心紧紧拧着,咬着牙,浑身血液沸腾,喉间只觉汹涌的渴意。 与她相牵的手,掌心也慢慢浸出汗液,湿漉漉,黏腻腻。 他叹息,闭上眼,不受控制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第30章 恶劣心性 雷雨声密集,轰轰隆隆。 白婳紧闭眼睛,手攥褥单,此刻注意力全在舷窗外的风雨上,并未敏感察觉身后人呼吸渐沉,吐息也喷薄得灼热。 她的背脊与他胸膛相挨贴,隐隐约约感知到他的心跳声,宁玦手臂顺势放下,虚揽住她的腰。 白婳对此默许,没有表现出排斥与防备,每当窗外白色闪电凌空霹雳,他安抚轻拍她肩膀的力道,都叫她感到一丝慰藉与心安。 月光被云雨遮盖,舱内光线暗沉,黑不见底。 她在他安抚的轻 拍下,眼皮慢慢发沉,等心绪恢复平稳,她闭上眼,开始无声无息地酝酿困意。 黑暗中,公子似乎躺得并不舒服,两人背与胸不可避免地挨近,但腰部以下,他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两人和衣而眠,束身不太舒服,但能自在许多。 她闭上眼宽慰自己,眼下只是应急情况,背身而眠,更与风月不相关。 可奈何,海浪涛涛,船身摇晃无章,时而船头向上,时而船尾摆起,大自然不可抗的力道让两人根本分不开。 甲板上,风雨呼啸,船帆斜鼓,声音喧嚣直传入客舱。雷雨愈发密集,船员尽力收帆,控制船舵方向,时不时的扬声交流两句,混着风与雨。 白婳屏息注意着外面的动静,隐约能听到船员们的对话,他们似乎在交流着航道变化与明日的餐食。 声音踊跃,习以为常,不带任何身处暴雨中的畏惧。 船舶又迎风浪,客舱倾斜,白婳再一次撞进宁玦怀里,实实在在。 宁玦喉咙滚了滚,没出声。 他不知白婳是没有察觉,还是对情事懵懂,竟一声未吭。 宁玦喟叹出一口气,缓了缓,附在白婳耳边,轻声道了句:“……对不起。” 白婳没有回应他,身体依旧紧绷,外面雷声每起一次,她便缩肩颤抖一回。 她怕雷声,大过怕他。 思及此,宁玦不再避着她,腰部挪动,慢慢调整到舒服位置,伸臂将她抱进怀中,全程小心翼翼。 搂紧后,他附耳安抚一声:“别怕,我在。” 之后,两人谁也没再出声音。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雨势渐弱,雷闪也平息,船身晃动幅度越来越小,白婳紧绷的身子终于慢慢有了放松的迹象。 宁玦想关询她的状况,刚要出声,却察觉她呼吸平稳,竟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他掌心摩挲过她圆润的肩头,确认她是真的睡着了,松了一口气,随即屏气抽身而出,带着一身狼狈下了床。 宁玦打开行囊包裹,从里面翻拿出一条新亵裤,之后放轻动作出舱门,寻去船内的水房。 大概半个时辰过去,他去而复返,全身清凉降了浮躁,发丝沾水未干,他拿棉巾随意擦了两下,扔到一旁,而后上床重新卧躺。 白婳在他身边,睡颜依旧安稳。 宁玦侧过身,单手撑头,安静看着她,借着舷窗透过的微薄月光,他看清她羽睫长长,蜷着好看的弧度,琼鼻挺翘,樱唇微启,肌理清泠泠的细腻,细细的小绒毛能与月尘同色。 他眼光温柔又带炙热,帮她掩好被角,翻身平躺回去,不再扰她,包括眼神。 没有困意,很难安眠。 幽静的深夜引人遐思,宁玦自我反省。 他排斥脱离掌控的一切,又自认为有能力自约自束,可方才不过无意间的隔衣接触,加之随船摆动两下,便叫他方寸大乱,浑身不受控地发麻。 这种感觉,怪异,陌生,令他十分不安。 他几乎睁眼到天亮,待黎明第一缕曙光洒进船舱,才深感倦意,阖闭上眼。 …… 翌日,晨曦初破,白婳先一步转醒。 她睁开眼,缓了缓神,忽的敏感察觉腰间好似被硌,像匕首的触感,尝试挪身,想避开,可宁玦的手臂重重压着她,叫她动作艰难,始终无法离不开他的怀抱范围。 担忧将公子扰醒,白婳迟疑不敢再动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动作后,方才那股相抵的力道,此刻更加感受分明,她眼皮阖了阖,无奈舒了口气,想继续睡个回笼觉,可总难忽略。 公子和衣而眠,青影剑不离身侧,她猜想应是鞘首的一端滑进了被衾,无意扰了她。 白婳闭眼酝酿,可如何都睡不着,无奈之下,她试着提起腰